田 雨 :
西方人称性交为“作爱”。一个“作”字,就说清道明那“爱”的虚无。仅此一点,西方文化就不如中国文化的博雅。中国人称性交为行“夫妻之礼”、“房室生活”、“房事”。所以,才有了“一夜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的千古美传。可见中国人对性交的严肃态度,说明礼仪之邦传统文化的博大精深。
古人有许多房事著作,全面讲述性医学、性保健、优生学、养生学的科学知识。中国人用极科学的态度对待性交,不知要比西方人早上多少年,强上多少倍。譬如西方人的性交方式、性交的辅助器具和药物,实在不如中国人的五征、七损、八益、十动、十节、十修、十已的理论,更精彩,更科学,更有助于人们的身体健康。
我曾经逛过一次性保健品商店,那真是一次“刘姥姥进大观园”——开了眼界。只见那货柜里琳琅满目的性交药品,性交器具。或进口,或合资生产,叫人目不暇接。据说那性药,的确有增强性欲和延时的奇特功效;那性具,的确能给人以极大的刺激与快感。
我不曾尝试过那有着极精美包装的性药与性具,但我有些奇怪,难道中国人竟这么弱智,连生理本能的性交也要“舶来”?百思之后,我才领悟:非国人弱智,实在是我的愚顽。中国文化的劣根性之一,便是把性交与淫秽混为一谈,因此也就把古人的性科学封杀了。所以,我们不知古人于性学有着极精深、极科学的研究。于是,便去看科学发达的西方人,把滥淫当作性科学舶来。
其实,走私外国人的性交技术与用品(影视、药品、器具),倒不如发掘些古人的房事著作,去粗取精,去伪存真,使中国人获得更多科学的性知识,于愉悦的房事之中,得以保健,得以优生,得以养生。也能收防治日益泛滥的爱滋病之功效。
把性与纵欲相混,实在是我们的误区。性欲是本能,纵欲是滥淫。所以古人有“天生人而使有欲,欲有情,情有节,圣人修节以止欲,故不过行其情也。”(《吕氏春秋·情欲》)两情相爱,夫妻和合,必然有幸福美满的房事生活。而愉悦的房事,也的确是健康长寿的方法之一。我们当然不可妄信“彭祖精于房中术而寿八百”,“黄帝御女一千二百而登仙”的邪说,那是有闲阶级喜新厌旧、玩弄妇女以淫逸作乐的纵欲之说。但是,据有人调查,凡是夫妻不和的,男的一般要缩短12岁的寿命,女的要缩短5~6岁的寿命。(见《中国房事养生学》)可见,和谐的房事生活,的确能给家庭带来和睦、温暖、幸福和精神愉快。
所以有人说:“在当今文明世界中,性欲不在仅仅是种族延续的神奇力量……对于那些驾驭它的人来说,性欲永远是幸福的象征。”(《性爱与文明·译者前言》)
滥淫不是性爱,不然古人的三十六计中就不会有“美人计”了。“美人计”所利诱的正是对方的淫欲,决不是人之常情的性欲。如果性欲极强的某先生或小姐,只把那性爱给了自己的专爱,是决不会成为对手“美人计”的猎物的。
后人常把潘金莲看作是滥淫的罪魁,其实是上了作者的当。拉人下水,使潘金莲背上千古淫妇恶名的是西门庆,此人才是滥淫的罪魁祸首。不信请详察《水浒传》、《金瓶梅》。其实,西门庆也算不得什么,充其量是个“温饱思淫欲”的浪荡子而已。真正滥淫的是中国的皇帝。不但商纣王、隋炀帝是其中出了名的代表者,连那位一再被后人歌而颂之的乾隆,也是一个滥淫的风流皇帝。帝王多早夭,究其原因,都是骄奢淫逸、纵欲过度的结果。乾隆虽然不算早夭,但也是风流得可以,六下江南,在扬州临幸了多少“瘦马”(扬州“瘦马”就是小妓女。淮扬地区古时有一种绝妙的生意,叫做养“瘦马”。有良家漂亮的女子,到了七八岁,出落成鲜嫩苗条,白净脸儿,细细腰儿,缠得一点点小脚儿,便有富家拐买去收养,教她弹琴吹箫,吟诗写字,奕棋绘画,打双陆,抹骨牌,百般淫巧伎艺,都请师傅传授。)?只有纪晓岚说得清楚。
近些年,有研究贪官踪迹的人士统计,贪官多短命。短命的原因,除开贪污受贿,终日惶惶之外,便是纵欲无度,心力交瘁。曾有报道,贪官滥淫,命丧温柔乡。人不算天算,老天终于降下无可治愈的爱滋病,以惩戒那些滥淫者。
爱其所爱,欲其所欲,决不要贪淫纵欲。
熠熠:
前阵子老外在网络上进行了一次关于性伴侣的调查。据传中国人的性伴侣高居世界首位,人均达到19个之多。这个数据必然有失准确,顶多代表了中国网民,并不可将广大国民算计进去,却着实成为一个时髦话题。
随着国内人口流动加大,越来越多的异乡人在寂寞时刻,倍受肌肤饥渴的煎熬。曾在一篇小说中写到,“做爱这项全民运动若排除疾病或者受孕,便如同握手和拥抱一般,简单的皮肤摩擦而已。没有什么所谓道德,也没有什么所谓责任。就好象一个人的脊梁骨痒痒,旁边的人便伸手帮他挠挠。两千多年以前,孔子就说食色性也。所有动物的天性,无可厚非,不可摈除,压抑得越久,就爆发得越烈。”不少人惊讶得险些掉出眼珠子来,更多人拍手叫好,说是写到人们的心坎里了。
改革开放二十年,外来文化大批侵入。还没学会走就开始跑步的人们舍本逐末。老外来到中国,不禁感叹:你们中国人真开放呐。快餐时代,什么都快节奏。工作不快就被淘汰,交友不快就吃不开,感情也快……很快喜欢,很快上床,很快冷却。什么都拥有了,快速且肤浅地了解一个人。感情清浅,蜻蜓点水般跳过,直接达到肉体;回头再来找感情,却是扑朔迷离。精神虚脱。
曾在餐厅见过一对男女,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和一个丰盈的中国女人。多年后依然嘘唏不已。服务员用英文与老外沟通之后,又用中文询问女人。那女人却一脸无辜和茫然,“我听不懂他的话,不知道他点了什么。”……整个晚餐,他们没有一句对话,静默着填饱肚皮。不得不让我联想到,餐厅隔壁就是一家市内著名的酒店。
一位编辑朋友说,前些天他们采访一位19岁的女孩。纯净的脸上描画着不协调的彩妆,艳丽夺目,张口就来:“我曾同30多个男人上过床,而目的完全是物质性的,比如去酒店开一次房,吃一顿西餐,甚至一顿麦当劳。”通行两位编辑惊愕不已,她却娓娓叙述自己的经历,神情平静,波澜不惊。当然像她这种例子也许有点极端,但这里面传出来的信息令人震惊。
性伴侣大约分为三类:一是种马型,这类人赚点小钱,有点置业的资本。这类人手机上的人各经常是以“吴眼镜”、“胡大波”、“张长发”来代替,就以追逐女人为荣。性对他们而言,关心的只是数字,如同公司的统计年报,是可以作为男人之间炫耀的东西。他们可以走马灯似的在几个情人或性伴侣之间游走,甚至无法正确搭配她们的面孔与她们的名字。唯一确定的是,感情指数几乎是零。当然,性的背后也会有物质和感情的东西,像固定的情人,傍大款、养小蜜之类。事实上,无论是物质还是精神,只要少了一样,就会过河拆桥,风消云散。
二是狗屎型。这类人的社会身份、年龄、性格可以劣势到可以忽略不计,但床上运动却非常和谐,追求的仅仅是流畅的活塞运动与爽快的结果。
三是贫贱型。这类人男女双方一般都处在社会初级打拼阶级,钱可以不多,情倒十分充盈,这类一同成长的贫贱伴侣往往感情基础相对丰厚。他们的情并不在于爱,更多的是因为寂寞,精神的、肌肤的。
传统主义卫道士定当跳出来大骂“滥情”。
有选择就不能算作滥。世上有几个人能有那么好的命,可以与相爱的人长相私守呢?那就找个合适的吧。就好象做选择题,只有多尝试多接触多练习,才能更加明确自己想要的是哪种人,才会更加懂得如何与相爱的人相处。只是兜兜转转之后,每个人都心力交瘁。什么是爱,成为越来越捉摸不定的概念。这世上已经没有爱了,所以才要做。做爱和吵架一样,是身体和精神的宣泄。做爱是快乐的,吵架是痛苦的。只是做爱并不能解决现实问题,而吵架或许可以。如果这样理解,那么俗话说床头吵架床尾和,可算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性,生活的润滑油。
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
放屁!
金书龙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都是血浓于水的感情,要说这做过夫妻的呢,吹的是枕边风,睡的是一张铺,吃的是一锅菜,比这亲兄父子可又近了不少。
做夫妻的有几种,有夫妻之实没夫妻之名的,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的,有名有实的,正经拜了天地,领了执照,三跪九叩入洞房行大礼验明正身的就成了合法夫妻。
夫妻这个东西也不是想做就做的,做前最好想好了,你想要点啥,和你能给你那位点啥,还有你那位需要点啥。虽说领了证也能退货,不过到时候人财两失,不欢而散还是免不了的。
做了夫妻的多多少少就有了些感情,维系感情的纽带有很多,脸蛋子,钱票子,统统都可算在内。说到了就是你有你所要的,对方也有想要的,俩人一交换,就成了夫妻。所谓没有需求就产生不了真正的感情。想来一个甚么都不需要的人大约是很难去爱上另一个人的。供给和需求平衡了,婚姻就稳定了,平衡打破了婚姻就结束了。
当然了,这男的凡没毛病的都好色,不好色的一般有两种,一种是同性恋的,第二种是盲人。辛辛苦苦干活,换个老婆孩子热炕头,这日子大面上就可以了。当然要是哪年光景好多收个三五斗,那再纳房小妾还是要得的。虽然是旧社会的例子,不过新社会也适用,男同胞们有钱了包个二奶还是比较有面子的。既满足了虚荣,又捞了实惠。所以这女的用男的有外遇为借口离婚是很无聊的。男的有钱了,原来的平衡就打破了,就要建立起新的平衡,一哭二闹三上吊,结果就是玩完。
女同胞们没谁和钱过不去的,今儿想穿金戴银,明儿想洋房汽车。开始是老公挣钱,自己造人,等自己开始印钱了,就发现这老公用处不如想象中那么大了。原有的供求关系被打破了,新的供求关系还没建立。于是狠心就要攀登新高峰,砍了不能印钱的,找个更能印钱的。可等到最后真找到个更能印钱的却发现这更能印钱的原来喜欢更漂亮的脸蛋,找到了供给,却没了需求,自己能免费给带个孩子过去,人家却要张鲜亮的脸蛋。南辕北辙,欲哭无泪。
一日夫妻百日恩,这做了夫妻的初极供求关系算是建立起来了,从原始社会到高层次社会,以后也不能睡大觉还得时时小心不要打破这种供求关系。
要结婚的男同胞们注意了。结婚前注意掌握好平衡,虽说女人,大脚,识字就好,可那是在男女比例17:1的延安时代,现在喜欢漂亮脸蛋的可以回国,想长生不老的就找个医学院的,喜欢传宗接代的赶快弄个丰乳肥臀的。喜欢踏踏实实过日子的划拉个健康的农村少妇吧。
本文应stillthere老兄特约供稿,命题为“一日夫妻百日恩”,可惜我不大找的出恩来,只好从供求关系上谈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