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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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段时间没有回北京了,确切些讲应该是六年没有走进北京,没有真真正正、仔仔细细地端详它了。当乂爻又回到北京,发现它变了:变宽了、变大了,也变得拥挤了,更变得不认识了。乂爻再也找不到那以前的北京,乂爻和自己记忆中的北京失散了,乂爻迷失在自己眼中的北京了。

首先,那摆在乂爻眼前不同颜色、不同面值、不同图案的人民币,亦然告诉乂爻自己已经是个外乡人了。每次付钱时总要非常仔细地辨别,惟恐有任何疏漏。

再有就是满街跑的出租车,已经不是N年的小虫,它们基本上双色搭配,或黄蓝、或黄绿、或黄褐,单色出租车似乎属于一种正要被替代的尴尬境地;北京城里出租车的款式也摆脱了小面和夏利,车的档次有了普遍的提高。不仅如此,出租车的计价方式也除去了零头,采用了整数计算的方法,使双方都方便了不少。

更值得一提的是北京的公共交通,它比乂爻印象中的组合要复杂多了。以前,红白相间是公共汽车,蓝白相间是无轨电车,而现在你可以在北京街头见到各式各样的公交车,有大有小、有高有矮、有长有短,颜色各异且四通八达。乂爻甚至在斋堂也见到了由苹果园始发的公车,听说走完全程需2-3个小时。还记得以前上车时,有五分、七分、一角… … 不等面值的车票,竖版为公共汽车,横版为电车或长途汽车,而现在上车最低为一元,空调车加倍。乂爻没有仔细调查公交系统是否出现了体制上的变化,不过从纵横交错的公交路线、川流不息的公交车辆及宾至如归的公交服务上可以感觉出它与旧公交的天壤之别。现在搭乘公交车可以有多种不同的选择,有双层的、有带电视的、有带空调的、有无人售票的… … 搭乘公交车虽然还谈不上享受,至少已经摆脱了受罪。

最初走在北京的大街上,突然有种天下无差的感觉,细问之下,才知道警察叔叔改装了,由以前五一换白色夏装,十一橄榄绿冬装,已经变成如今灰不灰、蓝不蓝、不灰不蓝、半灰半蓝的制服。如果不小心,在人堆儿里还真找不到他们,唯一的标志,大概就是那万众丛中一点白的帽子了。

北京变宽了,北京变大了,北京变高了,北京变挤了。
北京的街道变得又宽又大,单向就有四条车道;北京变大了,已经大到五环、六环;北京的楼越盖越高,越盖越密,觉得密不透风;北京的车更多了,多得无处可停、多得寸土必争;北京的空间变大了,也变小了,北京人也变得更宽容了。所到之处很少听到纯正的京腔儿,替代它的是来自五湖四海的中国话,南方的、北方的、音高的、音低的、如歌的、如虹的、卷舌的、咬舌的、细的、粗的、软的、硬的、能听懂的、听不懂的、能猜出的、猜不出的… … 北京人也因此而全国化了。

走在北京,乂爻经常不知身居何处。偶尔可以从少许久违的标志性建筑物上找到自己旧日的坐标,再以自己为原点,重新建立一个坐标系,把新的事物重新安排,让自己的地图重新有效。

北京的变化超乎乂爻的想象,有时觉得它象个现代化的大都市,有时觉得它象个内穿中式棉袄外罩西装上衣的乡下人,有时觉得它想找回旧时的影子,有时觉得它想再超前一些却力不从心… … 北京变了,但是它没有保留它本该有的古城特色,它没有将现代与古典完美地结合,它象一个大拼盘,没有搭配出特点、没有搭配出和谐,没有浑然一体,没有标新立异,没有整体美感… …

所以乂爻真的迷失了。

也许变总好过不变… …
乂爻享受着这样的迷失。北京人享受着北京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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