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曲头 (小说)
鸟歌
(七)
隔天,一大清早,淑芬起不来炕了。只是觉着浑身发软,身子发沉,两条腿没力气。自打过门以来,像这样一大早懒在炕上不起来,对淑芬来说还是第一次。
院子里的公鸡又打了一次鸣,太阳已经照到窗户格子里得白白的窗户纸上。暖洋洋的太阳把窗户格子的影子投射到炕稍的炕柜上,枣红色的炕柜显得又红又亮。
淑芬睁开惺忪的眼皮,看了一眼身旁的宋老二,说;“太阳都一竿子高了,俺这就去给你弄饭去。”刚想从床上爬起来,淑芬觉得腰和胯骨都特别的痛,于是,又躺了下来。
宋老二裹着棉被,盘着腿,抽着他的关东老旱,两只手在放在他的面前烟簸箩里不停地搓桌黄橙橙的关东烟子。
看见淑芬醒了,宋老二朝她吐了一口青烟,说道,“咋样?昨晚愚拙了吧。”然后诡秘地笑了笑。
淑芬被宋老二吐出来的烟,呛了一下,咳嗽了起来。突然,感到一股水从下身淌了出来。伸手撩起了红裤衩,往裤裆一摸,一滩粘糊糊的东西粘了一裤档。淑芬顺势把手从被里拿出来一看,粉红色的液体粘了一手。闻一闻,有一股腥浩浩的味道。这味道淑芬好像在过门的头天晚上,在炕单上闻到过。
淑芬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淑芬很兴奋,早早地打了一盆热水,在外屋的墙角蹲下来,洗了下身。然后,悄悄地从包袱皮里,拿出了从娘家带来的白花旗布巾,铺在红蓝相间的炕单上。淑芬羞涩地红着脸,当着宋老二的面,脱了衣服,一骨碌地钻进了又冷,又有一点新鲜的被窝。
宋老二一边抽着眼,一边看着十分兴奋的淑芬,心里琢磨着,这个女人,真他妈的嫩啊。
淑芬看着坐在炕那头的宋老二,心里紧张的象有一只小兔子似的,抓心挠肝的。她不知道一会儿会发生什么事儿,但是她娘告诉她,那是每个女人都要经历的事儿,就是疼的想死,也要随着男人,这是一个女人的本分。
想到这儿,淑芬觉得两个奶子有点涨涨的,两个乳头也硬了起来,这种感觉是她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淑芬现在是一朵盛开的花,等着他的男人来摘。淑芬现在是一个熟透了的柿子,等着他的男人来掐。
淑芬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浑身有点儿发抖,发麻。
炕的那头,宋老二“噗”地一声,吹灭了炕桌上的油灯。屋里顿时黑了下来,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淑芬听着宋老二在那边脱衣服的声音,一股从来未闻过的男人气味扑鼻而来,那味道真好闻。淑芬下意识地,紧紧地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静静地等着他的男人扑过来,把她的被子猛地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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