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行且走:16.内蒙阿拉善盟左旗行之 酒水糊涂(1)

念去去千里烟波 暮霭沉沉楚天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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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蒙古阿拉善盟位于内蒙古自治区的最西部,据称是自治区最大的一个盟。我曾经在94年的冬、夏两季里各去了一次,这么多年过去,曾经的欢笑和眼泪依旧历历在目。

    巴彦浩特,又称为阿拉善左旗,是阿盟首府。大学时我班的班长肖便来自于这个塞外漠北的驼乡。他是汉人,却极豪爽。刚进校时,经常会被一些极幼稚的问题骚扰,比如你是不是坐着骆驼上学的?你家是不是住蒙古包啊?你有马吗?诸如此类,不胜枚举。肖和我们混熟后,经常拿这说事,被他取笑久了,索性脑子一热,对他说,今年寒假跟你回家过年,让我们好生见识一下内蒙的风情。振臂一呼之下,响应者四人,自然成众。除了肖,两男丰和平,两女绣绣和楚天,这四个臭味相投,脚底一贯抹油的好朋友,收拾收拾跟着肖上路。

    坐火车北上至北京,然后坐上往银川的火车。一路颠簸,一路风尘,穿过草原,跨过黄河,眼前的景色由绿转黄,再转绿。至银川再坐车望西行一百公里,到达巴彦浩特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的事情了。

    肖赶着回家过年,并且急着想会一会他那些散在各处念书的高中同学,也急着要把我们几个介绍给大家认识。我们四个人还没有从空间转换里回过神,一下子便被扔进了一个热闹非凡的圈子里。这份热闹到现在眼睛闭起来都仿佛在耳边作响。

    到达后没几天便是小年夜,因为大年夜肯定是得和家人一起过的,所以这天铁定成了水泊梁山大团员的日子。肖的哥们都是男的,豪气冲天那是自然。梁山聚会的喧闹热乎劲把我们四人的兴致也提得老高老高。下午和他们在街上漫游,打桌球,嬉笑玩闹,可劲地放肆着。等回到聚会的地方,(肖的后院小房,被肖的父母收拾得干干净净,还有暖气)看到满桌不下10来瓶的白酒,登时我们四人傻眼。这才想起,我们这是在大西北,在内蒙的土地上。这儿的汉子可是酒气冲天,连这儿的姑娘都能喝得很。对他们而言,上桌哪有男女之分。喝就得喝得爽。

    两位男生,丰和平的酒量还行,喝啤酒见过脸红,没见醉过。可那是啤酒,怎能和白酒比?而我和绣绣俩女生平时不太喝酒,看这阵势真有点怯意。巴巴地望着肖,肖被看得心肠一软,立马传了一招:打死也不能喝一滴,你只要嘴皮子一沾酒,那就等着灌吧。我和绣绣听得马上鸡啄米般头直点。丰和平对望一下,两人眉眼里透着兴奋,嘴角却有点抽抽的。我知道,他俩人既跃跃欲试,又有点心虚。因为有了肖的锦囊妙计我浑身轻松,便搭着他二人的肩膀,站着说话不腰疼地说,你俩上,我掩护。

   肖的父母替我们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每人面前有一小酒盅,白酒打开,都洒上,宴席开始。这一开喝,马上就显出气势来。一共八人,四个西北汉子,四个南方人。大家举杯来个toast之后,除了我和绣绣,其余人都是一口闷。以为可以举箸开吃。没想到,他们四人开始轮流敬酒。又以为敬酒按惯例乃一人一次敬四人,又没想到他们是一个一个来。我们有四人,他们每人就得实打实地喝上四杯,甚至于为了方便,每人面前放上一只大碗,举完一次就往里倒,等四杯倒完之后,举起碗来,咚咚咚,喝下肚子。几分钟里,空瓶子已经多出几个来。看着他们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爽快劲,觉得很过瘾。

   飞快地酒过四巡,边吃边聊,还带酒令。喝着喝着,气氛仍旧很融洽,可还是成了南北对峙。丰和平越输越多,脸也越喝越红,两人大大超了平时的量,可又被肖的同学激得不愿认输。我和绣绣俩人在一旁沉不住气了。两人多了点鬼心眼,憋着一直没喝,可是这酒桌上本来就是以酒会友,再装下去就太没劲了,预备豁出去闹一闹,看看自己能喝多少。我们俩在丰和平又输了划拳之后,突然宣布我代丰喝,绣绣代平喝。这下可不得了,肖看着我们,一脸的难以置信。而他的三位同学更是又叫好,又骂肖,说他不够意思。

   丰和平看到我们俩女豪杰最终跳将出来搭救一把,也似喝了醒酒药一样,又灌下去不少。那晚,在酒桌上没少喝白酒,平生头一回知道自己的酒量不浅。喝至半夜,大家都有点喝高了。我和绣绣因耍赖在先,终能全身而退。其余的几人各有各的醉态,还好都是文醉,所以醉态可掬。肖和他另俩同学倒头大睡。平在那儿唱歌,换了平时难得一听。虽然有点讴哑噪喳难为听,却很温柔。丰红着脸眯眯笑地走过来,微微笑地踱过去,不过变得有点高低不分。到院子的果园里方便的时候,竟然站在低处往高处瞄准,身上的地图到现在仍是我们的笑资之一。而那个狂吃米饭的家伙,我至少给他添了6、7碗饭,居然是他们中间最瘦的一个。这家伙现在居然成了国内电视主持人中的一个名角。看着他现在人模狗样地在电视里侃侃而谈,想着自己给他添饭的情形,微笑。他倒还记着这回事,前阵子和他在网上聊天,他说他还记得自己吃了从我手里接过的十几碗饭,看来那时他只是浅醉啊。

   这晚上的酒饮得极尽兴,虽然西北汉子嗜酒如命,会变着法儿讨酒喝,可是酒品颇好,也是有趣之人。这么多年过去,我似乎再没有这么喝过白酒。可是,愿赌服输的豪情和仰脖畅饮的爽快却一直留在脑海里,那感觉岂止是痛快二字能言。人生中,什么时候遇到趣致之人,当再痛饮一番。

   巴彦浩特的酒水糊涂却只是刚刚开始。

喜欢就捧捧场 发表评论于
这蒙族人就是豪爽!我有个朋友也有个类似的小故事,回头写了来和你!

还有还有,超喜欢这篇,特想看看楚天MM斗酒的样子,嘻嘻
楚天碧霭 发表评论于
黄大炜的好歌,偶灰常喜欢,:)
这样不太好 发表评论于
呵呵,好难想象,这纤纤淑女在豪情万丈,酒性大发之时,会是什么样?

好久没喝酒了,看你写的'大碗喝酒,大口吃肉'...馋虫大动!!!

今晚定要好好喝上一杯! 再陪上怀旧金曲"你把我灌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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