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家门,外面在下着大雨。车子沿着“之”字形的马路驶下小山坡,汇入一条大街。
今天是哥伦布节(写于某年的哥仑布节),政府机构和学校都放了假。我有些事情要做,就像往常一样去公司上班。雨大,路上行车很慢。大约是节日缘故,道路并不十分拥挤。很快地,车子就驶入了国道二八零。二八零是一条在丘陵中蜿蜒的高速公路。二八零公路旁的风景是很不错的,道路的两旁是青山绿水。天气好的时候,还可以看见山岭上错落着的居民区。旧金山湾区是人满为患,记得做房地产的朋友告诉过我,湾区所有能住人的土地已经全部都盖了房子,看来此话一点不假。雨,时大时小,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刚来这湾区时,听朋友们说,在这里住是根本不用准备雨具的。是啊,除了南加州的好莱坞和北加州的金门大桥,在一般美国人的心目中,加州就是阳光,沙滩和金发女郎。 北加州的秋季是很少下雨的。
缓慢的,我随着车流驶入了国道三八零。这是一条连接国道一零一和二八零的捷运道,同时它还通向旧金山国际机场(SFO)。二十年前,我来美国的第一站就是这里,当时是在这里等候转机。在候机室里,同行的人曾告诉我,这里平均每五分钟就有一架飞机起飞或者降落,好不繁忙。可是九一一以后,美国的航空业不景气,现在的班机也减少了不少。我们出外旅游也尽量自己开汽车去。开车,开车,我开始有点不耐烦了。加了把油,向前超越了几辆特慢的车子,这就转入了南向的一零一公路。
一零一是一条宽广的高速公路,笔直平坦,南北两向各有四至五条行车道。北加州的晴天经常是天上晴得一丝云都看不见。开在一零一国道上,望着万里晴空心情特好。道路的两旁是商业区,也有一些旅店和仓库等。 天气好时我喜欢狂飙,车速有时候高达八十多迈尔 (英里) 的时速。今天大雨,只能开三十至四十迈尔的时速。我不耐烦地抬起头来,平时崭蓝的天空,今天竟是乌云满布。往前看,不远处的天空向铅一样的灰黑,是个暴雨区。
果然,雨越来越大了。这时候,用“大雨如注”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前面的车子驶过后,带起了一长条由水花组成的白色的水链,再加上密集的雨点击在车窗上,噼哩叭啦的好不热闹。我这才发现,此时的能见度最多也就是十来米。我放慢了车速,尽量的与前面的车子保持车距。边上有一辆小跑车“忽”的一下就抢到了我的前面来。 “咦!这时候还有人这么玩命啊!”我的心情变得坏了起来。平时喜欢听的音乐也变得没有滋味了。每一天,我有一个半小时以上的时间是在车子里度过的。这来回一趟就是九十迈尔的路,唉~!
好在“暴雨隔墙头”,不一会儿,雨明显的变小起来,路上的积水也不那么多了。我加了把油,再看前面的天空,已经亮了起来,不远处还露出蓝色的天空来。我望了望路边的标志,已经到了帕拉图(Palo Alto),著名的斯坦福大学就在这里。再往南不远,那就是著名的硅谷了,它是美国高科技的重镇--如果还不称做心脏的话。
我知道,我离开我的目的地已经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