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国璋,王佐良,钱钟书

坐地日行八万里,巡天遥看一千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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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海外的,不管是不是精*英,在国内时肯定都下过功夫学英文。可以这么说,当时(现在的情况不了解)几乎所有学英文的人都知道许国璋。许国璋的英文课本,当时是权威的基础课本,谁要是不知道,手里没一册,好像舌头就卷不了弯,英语就学不成个。有了许国璋的课本之后,人们便又去搜罗其他的课本参考资料,什么《900句》,《新概念》,《Essential》,等等。好像水平一下超出了许国璋,那四册不够读的了。

在下进大学前没读过许国璋,当时就学了两册高中课本,还有一本薄冰写的《英语基础语法》。后来(大学以后)虽然受益于武松(她是学英美文学的),看了不少英文的东西,说句实话,在下觉得,那本《语法》才是学习英语的书里最有用的。这也许是在那个特殊环境,对咱这样的人来说。以后不管是明白了还是糊涂了,一直把它带在身边,翻得稀破,好多例句都能熟背。

其实许国璋不光编了教材,他还是一个翻译家,翻了好多英文诗歌。不知手里有许国璋课本的,是否知道他的译诗?

英文达到一定程度后,不可避免地要接触英文文学。不知道别人,咱是因为王佐良先生才知道英国文学的。王先生有许多关于英国文学,特别是英国诗歌的论述著作。当年他曾到山东大学讲过学,咱慕名专门去听过他的演讲。此公不但学问渊厚,且文风简朴。听他亲口朗诵英国诗歌和自己的译作,的确是一种享受。前些日子说过的彭斯,就是因为他而不能忘怀。他不但精通英国文学,介绍英国文学,还身体力行,翻译英国文学,翻译了大量的著作,有一套自己的翻译理论。在座的许多国学专家,不屑外国的东西,可能不知道王佐良是何许人也。但在下知道,王先生的实践告诉我们,没有深厚的汉语底子,妄谈外国文学。

语言达到一定程度后,就会喜欢文学,不管是外文的还是中文的。如果中外文字兼通,就会中外文学兼搞。有些学者大家为了和咱小百姓区别开来,就捣鼓出了什么新瓦罐来装这老药汤:比较文学。开放后比较文学热门了几年,但那绝不是随便下酒的小菜。你得哪边都让人服,这可比让人心里叫你爹还难。但有一人,端坐顶峰,稳如磐石,这就是“文化昆仑”钱钟书。

前些日子有人发帖说了一些名人的推荐书单。其中有个女的,说是中国比较文学的大拿(以前感兴趣时没听说过她的名字)。看了她的头衔,再看她的书目,果然有两本书是必不可少的:一本是刘勰的《文心雕龙》,还有一本就是钱钟书的《管锥编》。前一本书,是搞文艺理论,文学评论(国学包括在内)不可缺少的。后一本,就是搞比较文学不可缺少的。

在下在此绝无狗胆评论钱先生,因为他的学问太大了。《管锥编》是他的代表作,一般的文化精*英,只能读懂一二,绝对不是你我能说长道短的。它包含的书太多了,古今中外,无所不包。看了这本书,才知道什么叫班门弄斧,什么叫天外青山,什么是小儿科,等等。

《围城》只是钱先生困顿时刻的无为之作。虽然在别人看来,谁取得这样的成绩都可算是大作家了,但就钱先生来说,与他的其他学术文章相比,只是雕虫小技,绝对不算什么。记得他写小说,就是为了赌气。当时好多人喜读毛姆,他以鼻哧之。别人说,有本事你也写一篇。他就洋洋洒洒,写了许多。他因为电视剧《围城》而家喻户晓,不知我们是应该高兴还是悲哀。

围绕钱先生有许多趣谈。除了上面写小说的原因,还有其它种种。比方说,他在周岁抓事物时,随手抓了一本书而得名:钟书。他比走廊的诸位,小时并不聪明多少。也是在六岁时开始读的古典小说。什么《毛诗》,《西游记》、《水浒》、《三国演义》以及《说唐》、《济公传》、《七侠五义》等都是那时读的。十九岁考清华时,居然数学不及格。等等。但这些谈笑,丝毫不能妨碍他在“比较文学”方面的造诣和地位。

看过一个叫葛红兵的,根本就不知道《管锥编》,却指三道四,妄加评论。大谈中国文化,“给钱钟书定位”。让人顿感昆仑之大,蚍蜉之轻。

馄饨侯 发表评论于
勾起许多早期学英语的回忆。还有灵格风英语唱片,一口的牛津英文,和900句遥相呼应。堪为经典。 待有时间再来这里细细漫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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