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太祖朱元璋/寇仲:林峰
马月泊(马皇后)/玉致:李小璐
徐达/徐子陵:吴卓羲
师妃暄:唐宁
沈心灵(沈万三之女):______(也爱上了朱元璋,却有缘无份,她的不幸也间接导致了朱元璋成为皇帝后流放沈万三的原因之一)(大家可自己选择合适的人选)
刘伯温:刘松仁
陈有谅:马德钟
汤和:林子聪
人物列表待续……
(一) 生死相许
经历了玄武门事变的一系列风波后,长安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过不了多久,大多数百姓都会渐渐淡忘举国震惊的政变。然而这件事在几个年轻人的心中,却再也抹不去了。因为,它带走了寇仲。
一个月以后,寇仲的坟前
徐子陵默默地把最后一盅就洒在仲少的坟上,幽幽的说:“仲少,你放心,将来无论你我身在何方,相隔多远,你我都是生生世世的好兄弟!虽然以后我不能再日日陪你,我们的心,却永远也不会分开!”妃暄在一旁烧着纸钱,心中无限伤感,若是今日躺在坟中的是陵少,自己就算将来能够得到成仙又有何意?
祭拜完毕,子陵转身问一支默默无语的玉致,“玉致,你真的决定了要一直在这坟旁的小屋陪仲少吗?”玉致的眼里一下子又充满了泪水,她极力忍着,笑笑说:“当然了,他答应过我,要和我永远在一起。难道如今要我先食言吗?”她走到妃暄的身边,握起她的手,对他们二人说:“你们就放心得走吧,我会好好照顾他的。虽然我相信李世民不会再有杀你之意,可是京畿耳目众多,暗箭难防。所以还是尽快离开吧。”
“是啊!”秀宁也走过来,“我会尽力安排,确保你们能万无一失的离开。”“多谢!”
“你们想好去哪儿了吗?”玉致问。
“天大地大,去哪儿都好。只要从此不问世事,过与世无争的生活,我们就心满意足了。”子陵按捺着无边的离愁,“仲少就全靠你照顾了,我和妃暄在每年仲少的忌日都回来看你们的。”玉致点点头,“事不宜迟,快走吧。”
子陵挽了妃暄的手,无比留恋的再次看了一眼寇仲的坟墓,转身缓缓离去,秀宁也随后离开。
玉致望着他们的背影,眼眶中盈满了泪水,笑了。
寇仲坟前,夜深人静。
玉致坐在坟前 ,自言自语道:“寇仲,今天你的好兄弟已经平平安安的离开这里了,你就放心吧。你的牺牲并没有白费。我向他们一定会平静幸福的度过一生的。寇仲,暗恋秀宁姐的时候,你不是说相爱的人不论相隔多远,心灵都会有感应的吗?可是我为什莫感应不到你,为什麽?你骗我,你是骗我的......”
客站中
妃暄始终显得心事重重。“怎麽,还在想仲少和玉致吗?” 妃暄点点头,“我是尤其在担心宋姑娘。我始终觉得我们不应该就这样把她一个人留在长安。” 子陵叹了一口气,“我又何尝不是这麽想?可是她是绝对不会离开仲少的。”
“这正是我最担心的地方。她决不会离开寇仲,可是如今寇仲在哪里呢?玉致又是个性情刚烈的姑娘,我怕……”
子陵好像忽然恍然大悟了,“糟了!妃暄,我们快回去!”
寇仲坟前
子陵和妃暄匆匆从城外赶了回来,却只见玉致倒在血泊中,腕上的血正汩汩流出……
公主府
“她怎麽样?”秀宁和子陵同时文刚刚救治完玉致的妃暄。“幸好我们去的还不算太晚,她暂时性命无碍。只是失血过多,大伤元气,只怕要耗费公主府里的补药了。”大家这才同时松了一口气。
“补药是没有问题的,要多少都行。只是玉致的心病却非药石可医啊!”秀宁愁眉不展的说。这句心照不宣的话使大家的心情同时蒙上了一层阴影。
三天以后,公主府
玉致慢慢张开了双眼,“这是哪儿?阴曹地府吗?不,那里不会这麽明亮。是天上吗?怎麽一切又显得如此熟悉?寇仲,你在哪里?难道我没有死?”
“玉致,你醒了!”秀宁刚踏进门,看到玉致正睁着眼睛四处打量,便惊喜的奔过来。“太好了,你终于没事了!”
此时子陵与妃暄也闻讯赶来了。二人都露出了欣慰的神色。子陵似乎生怕惊动他,只是轻声说:“玉致,你吓坏我们了。” 妃暄上前替她把了把脉,又轻轻的把她无力的手放回被中,微笑着说:“你没什麽大碍了,只是还需要休息和调养。你放心吧,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 玉致的嘴唇动了动,似乎竭力想说什麽,却力不从心。秀宁忙说:“你别急,一切都等你身子养好了再说。现在你先安心在我这里调养。” 玉致看了看他们,又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三人望着他那苍白如死,毫无生气的脸庞,都怀着复杂的心情出去了。
公主府正厅
“看她如今的样子,即使身体复原了,也未必能打消她求死的念头。”秀宁摇头道。
公主府 玉致房间
秀凝正慢慢的喂玉致喝补品。玉致自从苏醒之后就很少说话,对于妃暄和秀宁端来的补品,她每次都出奇顺从的喝完。大半个月过去了,她的气色已大有好转,脸颊也渐渐透出了些许血色,只是那一双翦水双眸依然凄楚与决绝。
饮毕,秀宁站起身,让妃暄坐下把脉。妃暄,脸上露出微笑,"不错,你的元气已经恢复了大半,在果断日子,就可以完全复原了。”
子陵闻言不禁面露喜色,“既是这样,玉致,你一定要好好休息!”秀宁又过去叮嘱了她几句,三人便准备离开。
“秀宁姐,子陵哥,妃暄姑娘,谢谢你们这些天不辞辛苦的救治我,照顾我。我虽然嘴上一直没说,但心里一直不知怎麽感谢你们才好!”
“玉致!”秀宁激动得跑过去,“你终于肯和我们说话了!”
玉致回报了秀宁一个微笑,忽然脸色一暗,,继续道“可我只怕,到最后还是让你们空忙一场。”三人心中同时一震,子陵脱口而出:“难道你还要……”
“子陵哥,你听我说完。这些天因为我还得你们为我操心难过,我真得很抱歉。你们尚且如此,我爹和我大哥若是知道了,他们的伤痛更是无法想象。所以,我真的没有勇气再伤你们的心了。”此言一出,大家同时松了一口气。秀宁秀宁不禁抓住玉致的手喊道:“玉致,你能想通真是太好了!”妃暄看着玉致,心里惊疑不定。
“可是寇仲已经走了,我的心也跟他去了。现在我的生命已经没有存在的价值,一个没有心的人,又能活多久呢?纵然苟活于世,又和行尸走肉有什麽分别呢?所以若是将来我真得让你们白忙了一场,请你们原谅我!请受玉致一拜!”她说着便要起身下拜。秀宁忙拦住她,“玉致,你为什麽要这麽傻呢?寇仲虽然走了,可是你还有你爹,你大哥,你还有我们啊!就算是为了大家,你也要好好的活着呀!”
玉致浅浅一笑,“秀宁姐,我和你不一样。你可以把心分成许多份,一部分给你的家族,一部分给你的父亲,一部分给你的兄长,一部分给你的丈夫,还有很多给其他人的部分,其中有一份最重的是给寇仲的。我的胸襟和你是无法相比的,可是我的心已经完完全全的给他了,他走了,我的心就死了。我知道我很自私,可是我没有办法生活在一个没有他的世界上!”
玉致一番刻骨铭心的自白,震撼了所有人。
许久许久的沉默。
秀宁是最为震惊的一个,没想到玉致竟然把他们三人的感情剖析的这麽透彻!一直以来,如果说她从来没有为当初违心的把寇仲让给玉致而后悔的话,那是自欺欺人的。可是直到今时今日她才确定,她当初的判断并没有错,玉致才是这个世上最爱寇仲的人!在对于寇仲的感情上,她根本不是以前她眼中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她是一个用全部生命去爱他的一个女人!自己虽然深爱寇仲,可是自始至终都因为无数多的顾忌让他们一次次地擦肩而过。可是玉致的爱却那麽的不顾一切,生死相随!自己的爱和她比起来,是那麽的渺小!
子陵和妃暄,相互对视,都禁不住握紧了对方的双手,也被玉致的话震撼着,体会着彼此的爱。三人久久地说不出话……
子陵和妃暄的房间
两人默默地坐在桌旁,谁也不作声。半晌,子陵缓缓开口,“妃暄,看来玉致的心意似乎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了。”
妃暄站起身走到窗边,叹了口气,“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人之所以不能修炼成仙,恐怕这最大的困难,就是参不透一个情字。”
“是啊!可是没有感情的人生,又是多么的枯燥无味!有什麽生趣可言呢?” 子陵感叹。“也许真的是天意如此,我们留不住玉致了。”
妃暄闻言,怔怔的想了一会儿,忽然跑到床边,打开行李翻了起来……
公主府正厅
“妃暄,你确定?” 子陵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不,这实在太令人难以置信了。我不信会有这样的事!” 秀宁也怀疑的看着妃暄。
“我虽然不能百分之百肯定,可是我爹毕竟带了它二十多年,魔门中的事虽不可全信,却也未必是子虚乌有。”
“就算你爹把它贴身收藏了二十多年,那又意味着什麽呢?” 子陵问。
“如果我没有猜错,当年我爹错手杀死我娘以后,万念俱灰,曾经想使用它,可是终究缺乏那麽大的勇气,所以知只请了绝世高人冰封了自己而已。”
秀宁不断地摇头,“就算真的可以实现,我们也不能让玉致冒这个险啊!那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可是也许我们终究还是留不住玉致,也许这是保住她性命的唯一办法。如蒙上苍垂青,有一天还能让玉致见到他,咱们就算拼了性命,也不算为难啊!” 子陵忖度道。
“怎麽才能见到他?你们是不是想到了什麽?” 玉致忽然从大厅后面跑出来。她勉力出来透一口气,却不料听到三人的一番话,心绪一时激动,又险些要晕倒。
三人都是大惊,“玉致,你怎麽出来了,你应该好生休息啊!”“怎麽自己一个人跑出来了?”
玉致顾不得三人的关切,死死的抓住妃暄的手,眼睛瞪得大大的,“我都听到了,求求你们,告诉我怎麽才能见到他?求求你们!”她话说得太急,差点要昏厥过去。
妃暄也是惊得非同小可,忙说:“你先不要急,坐下来听我们慢慢说。”
“不要啊,妃暄!” 秀宁试图阻止妃暄告诉玉致那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故事。子陵拦住了她,“事到如今,你认为我们还阻止得了玉致随仲少而去的决心吗?” 秀宁一怔,然后缓缓的退后了。
妃暄扶玉致坐在椅子上,开始叙述她和子陵昨晚的发现。“我在整理我爹出家以前的物件时,无意中发现了在他的衣服口袋里有一小块很奇怪的布帛,陈旧的很,似乎已经贴身收藏已久。我当时并未在意,只是把它和衣服一起收藏起来留作纪念。后来我想起我爹时,有时就拿出衣服以遣思念,偶尔看到那块布上记得似乎是一个故事。昨天你让我想起了那块布,于是找了出来。原来那块布上记录了西域的一个传说。魔门武功有很多都传自西域,所以我以前也就一直没留意它。那个传说是这样的:相传当时西域最强大的一个王国的国王灭了很多的小国,其中一个国家的一个剑客便决定刺杀那个国王以雪国耻。谁知却和微服出宫的那国的公主相识并相爱了。刺杀国王那天,剑客寡不敌众,混乱中蒙着面的他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向他飞奔过来,就在他一刹那的失神之际,公主的宝剑刺进了他的胸膛。撕下面罩,公主才知道她杀了自己最爱的人。公主痛不欲生,从此一心求死。国王没有办法,只好请来了当时的巫师,巫师说剑客含恨而死,难以轮回,只有等到一千年以后才能再现人世。公主心有不甘,于是让巫师对自己下了一道千年魔咒,使自己沉睡一千年去等待自己的爱人再度出现。布的最下面,写的正是那道魔咒。”
我来更新了!
玉致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如果我也能沉睡一千年,就有可能再见到他?是不是?”
妃暄苦笑了一下,“说实话,我真得不能确定。只是依据我的推测,如果这个方法完全没有可能实现的话,我爹又何必把它带在身边这麽多年,甚至被冰封了以后,都不曾离身?可是这个咒语,似乎是魔门语言,我根本看不懂。”
玉致的眼睛里充满了希望,“妃暄,那我们可不可与去向令尊请教?”
妃暄轻轻摇了摇头,“他如今已遁入空门,尘缘已了。不到万不得已之时,我不想为了俗事再去打搅他。”
玉致急了,“可是……”
“你不要着急,”妃暄见状忙安慰她,“虽然我们暂时还不宜去惊动我爹,可是还有一个人,我们去求她,她一定会义不容辞。”
子陵见妃暄笑盈盈的瞅着他,“你是说……绾绾?”
“正是。她自从继任阴癸派掌门人之后,武学进境一日千里。阴癸派与花间派均属魔门,武功原是一宗。也许她可以帮我们破译这句魔咒。”
子陵闻言点了点头。玉致激动极了,“那我们还等什麽呢?马上去找绾绾吧!”
“等一下!”秀宁喊。她过去扳过玉致的肩膀,严肃地问:“玉致,你明白如果你要用这句魔咒的话意味着什麽吗?那意味着你要独自沉睡一千年,然后到一个没有任何亲人和朋友的未知世界里去!没有人能预料一千年以后这个世界会变成什麽样子,
更没有人能告诉我们这个咒语实施之后究竟能有什麽后果,你真的要付出一千年的代价去换一个未知的运数吗?”
玉致露出了一种秀宁看不懂的微笑,“秀宁姐,难道你不明白吗?没有寇仲的世界,每一天都是一千年,而且是生不如死!
所以不要说一千年,就算是沉睡一万年,十万年,只要有再见到他的可能,我都不会放弃!”
秀宁再也说不出话,忽然觉得自己很傻。在听完玉致对自己感情的一番自白之后,她就已经应该明白,玉致为了寇仲,早已没有什麽实牺牲不了的了。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妃暄,我们这就带玉致去找绾绾!” 子陵又向妃暄询问道:“玉致的身子现在可以启程吗?”
“我没事,我可以现在马上就走!我已经完全恢复了!” 玉致嚷道。
妃暄看着她那急切的样子,笑道:“无论她还有什麽病,听到这个消息也全好了!”大家都笑了。自从寇仲死后,玉致头一次感受到生命中好像又有了阳光。
寇仲,如果我真的跨越一千年去找你,你会在那里等我吗?
公主府后门
“沿路我都已经安排好了,相信官方没有任何人干找你们的麻烦。至于江湖方面,你们还要自己多小心。”秀宁依依不舍的叮嘱即将启程的三人。
玉致走上前紧紧握住秀宁的手,“秀宁姐,如果这次一切顺利的话,这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玉致
猛地抱住秀宁,泪如断珠般滑下。“秀宁姐,我舍不得你们每个人,对不起……”
秀宁也不禁潸然泪下,她强忍住哽咽,轻抚玉致的头发,“傻丫头,你的心意,我都明白,你以惊世骇俗的勇气穿越千年去追随寇仲,将来你一定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以后没有大家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玉致松开秀宁,深深地看着她,“秀宁姐,你的心意,我也明白。”她紧握了一下秀宁的手,在她耳边轻轻说:“我也会为你,去继续的,好好的爱他的。”
秀宁的泪再次夺眶而出,没想到自己对玉致的了解,始终落在了她的后面!原来她一直都懂她的心!
子陵和妃暄信仰道家,向来把喜怒哀乐的情绪看的极轻,可是此情此景,不由得让他们也湿了眼眶……
阴癸派
“千年魔咒?”绾绾在魔门已久,各种稀奇古怪的时见识了不知有多少,可是听妃暄叙述完整个故事以后,还是忍不住惊叫起来。
“不错,就是这块布。” 妃暄把布片递给她。
绾绾接过布,浏览了一下,“没错,这的确是魔门用语。我们阴癸派的古籍中,也有类似的符码。”
玉致大喜:“那你会用这个咒语吗?”
绾绾怀疑的打量着玉致,“你真的要这麽做?这只是个传说而已!我入魔门这麽久,古怪的人见了不计其数,不论多麽跋扈自负的人,谈起对自己施魔咒,真正敢预付诸行动的人却少之又少!这些魔咒脱胎于西域巫术,又历经了中土魔门的衍化,可是至今仍是魔道中一个难以掌握的禁区。即使我对你施了魔咒,也不知道将来究竟会有什麽后果……”
“我明白。可是无论如何它对我来说都是我再见寇仲的唯一希望!最差的结果也无非是一死,只要能再见自己最爱的人一面,哪怕只有一点点微乎其微的可能,我都不能放弃!”玉致迎着绾绾的目光,坚定地说。
绾绾听了她的一番话,露出了难得一见的钦佩的笑容,“说得好!这世上有两件最幸福的事,一件是得到最爱,一件是看到自己的最爱得到幸福。”她不由得看了子陵和妃暄一眼。“还有两件最痛苦的事,就是既得不到自己最爱的人,还要看着最爱的人也得不到幸福。你有如此勇气去守候寇仲,你这个忙我帮定了!”
子陵刚才被绾绾看得不好意思,赶忙转移话题道:“绾绾,你是不是有办法?”
绾绾点点头,“以我目前的修为,可以启动这个咒语。可是一千年太长,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不能不考虑。首先要解决的就是如何让她的身体也能保持一千年。”
妃暄似乎早有准备,“这个难题我们已经有我爹的先例。只要我们在她沉睡以后把她冰封一千年,就可以确保她的肉体完好无损。”
绾绾表示同意,“可是就算集我们三人之力,也未必能把她那麽精确的冰封一千年啊!这才费人思量呢!”
大家同时陷入了沉思。
玉致忽然灵机一动,“那邪帝舍利可不可以呢?”
此语真可谓一语惊醒梦中人,子陵猛拍了一下脑袋,“对呀,我怎麽就没想到?”他转头问妃暄,“你知道石前辈出家之前把它放在哪儿了吗?”
妃暄点点头,“我爹把它交给了我,我不想此物再重现江湖,所以已经把它藏回杨公宝库了。”
绾绾满意地说:“要是有邪帝舍利的能量支持,这点就不是问题了。我现在反而担心的是她。”她望向玉致。
“我?还有什麽问题?我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你们不用担心!” 玉致忙说。
绾绾摇摇头,“不仅是身体的问题。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寇仲已经把你忘了怎麽办?”
玉致自信满满的笑了,“我一定会让他想起来的。就算……就算他真的不记得他爱过我,我对他的爱,也足够我们两个人用。”
在常人的角度听起来,这是一句多麽幼稚的话!可是面前的三人都知道,玉致说的话都是认真的。
“如果……”,妃暄犹豫了一下,“被冰封一千年之后,你也把过去的一切全忘了呢?”
玉致沉默了……
阴癸派内室
一针,又一针……针针落在玉致雪白的裸背上,豆大的水珠从她娇美的脸庞上流下,分不清,是汗,是泪。
慢慢的,她的背上出现了一幅完整的肖像--------那正是在宋家时她思念之余所绘的寇仲。
绾绾安慰着焦急的子陵,“你不用担心,替她刺青的是本派刺青术最好的弟子,她不会有事的。”
妃暄的担心丝毫不亚于子陵,“可是那麽大一幅,全都要用针刺上去……”
“回禀掌门,送姑娘的刺青已经完成,她已沐浴完,现在正在休息。”那名刺青的弟子前来向绾绾禀报。三人急忙走进内室。
玉致显得很疲惫也很兴奋,“谢谢你,绾绾。”她禁不住握住绾绾的手,高兴得对三人说:“有了这幅刺青,不管以后会发生什麽事,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他了!”三人鼻子酸酸的点了点头。“那我们就快启程去杨公宝库吧!”
三人相视一眼,心知已经没有什麽借口再拖延下去了,都心情复杂的点点头,唯有玉致的眼睛里,充满了光彩……
杨公宝库
再次踏入杨公宝库,众人心里百感交集。
妃暄望着当年石之轩冰封时所坐的冰棺,心中感慨,当年他一世枭雄,痛失爱妻,万念俱灰之际,尚没有勇气使用千年魔咒。如今却真有一位花季的少女为了追寻自己的最爱而要穿越千年了。
子陵不禁想起上次和仲少一起寻找邪帝舍利的情景。从小到大,他们一直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而如今却天人永隔。仲少,如果你真的在天有灵,就在一千年以后等着玉致吧,不要再辜负她。那时就算兄弟我早已灰飞烟灭,也会为你们开心的。
妃暄取出邪帝舍利,四人的目光同时集中在了它上面。分手的时刻就要到了,可是没有人再多说一句话……
三天三夜后的傍晚时分
子陵扶着几近虚脱的妃暄和绾绾走出了杨公宝库。夕阳西下,残阳如血。似乎,连看遍人间冷暖的苍天也不忍见证一位如花的少女要独自沉睡一千年,去等待未知世界中曾经的爱人。
一千年以后的世界,不会再有子陵、妃暄、绾绾、秀宁,等待玉致的,会是什麽呢?
----------第一部分完
(二)千年魔咒
[ps:从此部分开始建议大家边看文字边听《一千年以后》、《杀破狼》,也许感触会更深。]
一千年以后
心跳乱了节奏 梦也不自由
爱是个绝对承诺 不说 沉到一千年以后
放任无奈淹没尘埃 我在废墟之中等着你走来
我的泪光 承载不了 所有一切你需要的爱
因为在一千年以后 世界早已没有我
无法深情挽着你的手 浅吻着你额头
别等到一千年以后 所有人都遗忘了我
那是红色黄昏的沙漠 能有谁
解开刹那千年的寂寞
几十年过去了,上百年过去了。不知经历了多少沧海桑田,多少次朝代更迭。没有人知道,在一个曾经叫做杨公宝库的地方
一位少女依然沉睡着,等待着……
(严格说来,从贞观到朱元璋成人,经历了719年(可查史料)本人为了创作需要,故说成一千年,还望见谅)
1328年,濠州钟离一个穷苦的姓朱的农家里,又一个儿子降生了。在那健康的婴儿呱呱坠地那一刹那,登时红光照满了半边天空。
此时元朝的政治已越发黑暗腐败,广大百姓已不堪忍受元朝的剥削、压迫和歧视。夜观星象,目睹了这一奇观的相士纷纷预测,天现异象,百年难遇,也许是天降了真命天子,离改朝换代的日子已经不远了。那个农家,却浑然不知。他们把这个可爱的婴儿取名为------朱重八。(哈哈,少爷终于出场了!是朱重八喔!)
晶莹透明的巨大冰块里面,女孩依然甜美的睡着,似乎在梦中,她忽然看到了自己想见的人……
元朝至正三年是个多事之秋。水旱蝗灾频频光顾的淮右大地又平添了一场来势凶猛的瘟疫,死人往往死到一村灭绝,无人埋尸的境地。
这一年的四月天,一连降了半个月的大雨,淮河泛滥成灾,瘟死的人顺水漂流,树上、河滩到处有洪水冲来的腐尸,吃红了眼的野狗,都受不了腐肉的臭味,专拣还有一口气的活人下口。
一个霹雷电闪大雨滂沱之夜,骇人的雷声混在恐怖的雨声中撕扯着天地,把淮右大地投入浑浑沌沌的境地。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暴风雨中,鬼火一样的风雨灯一闪一闪,时隐时现,可以看见一行十几个人影,在泥水中艰难移动。这是朱重八央求几个穷哥们儿抬着他的父亲、母亲和长兄三具尸体奔本县的皇觉寺而来,希图让上无片瓦、下无寸土的朱家亡灵,能浮厝于庙里,不当游魂孤鬼,可谁知道寺里会不会发慈悲呢?一个月之内,瘟灾夺去朱家三口人的性命,朱重八已经麻木了,同村人都劝他连尸首也不必掩埋,快快远走他乡以避瘟疫,可他于心不忍,他明白,此时还能抬着父母的遗体,一旦自己噗通一声倒下,就不会再有人来抬自己了。他看被雨淋得落汤鸡一样的野狗,蹲在雨地里,两只眼睛像坟地里的蓝幽幽的鬼火,只要自己倒下,它们就会把自己当作美餐。
双脚践踏着泥水,朱重八耳里仿佛灌进了那首民谣:有旱却言无旱,有灾却说无灾,村村户户人死绝,皇上死了无人埋。
朱重八咬牙切齿地恨,这世道太不公平了。他得挺着活下去,他那双深藏在高高的眉棱骨下面的一双明亮有神、愤世嫉俗的眼睛,透露着他的不服输的气质。
皇觉寺的长老佛性大师会给他面子吗?
一年以后
重八走在扬州依然繁华的大街上,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的光头,连自己也不相信自己遁入空门竟已有一年了。
话说他当日带着父母的尸身前往皇觉寺请佛性大师帮忙安葬双亲,佛性大师念在元璋的父亲当年对庙上施舍过,元璋也是半个佛家子,于是帮他葬了父母并收留了他。
原来皇觉寺十年前被雷击失过一次火,四乡施主捐资重修庙宇时,朱元璋的父亲朱世珍自己虽不富裕,却像行脚僧一样走遍濠州的山山水水、村村户户,磨破了嘴皮子劝人捐钱。令人惊异的是,他一个人劝捐的钱,竟占了修庙费用的两成,所以佛性大师向来高看他一眼。
几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徐达、汤和等人却无此佛缘,家乡又实在呆不下去,只好纷纷离乡去闯荡去了。
皇觉寺原来叫于皇寺,规模相当大,一进山门,两边排列着四大金刚,横眉怒目,中间坐着大肚弥勒佛。四中共有一二十个和尚,平时靠常住田租米过日子,加上替本乡死人念倒头经,坐佛事,得一点衬钱。重八年轻力壮,正是使力气的时候,于是便在寺中做行童打杂役。
谁知好景不长,那年的灾情实在太大,收不到租米,娴牧甘逞劭醋懦圆涣硕嗌偬欤?妇?剂浚?鹦跃龆ò阉吕锏纳?轮鸶龃蚍⒆撸?残泶蠹腋髯曰鼓苷业揭惶趸盥罚?鼙纫黄鸲鏊篮谩2痪靡院螅?鹦源笫σ簿龆ㄔ缎小?
那是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久旱的大地已经被斑斑驳驳的绿草覆盖,也许是地力已尽,那草不像从前那样茂盛油绿,黄焦焦的。
佛性大师已是一副行脚僧打扮,百衲衣、芒鞋、锡杖、铜钵,两个小沙弥替他挑着些经卷,正准备长行。皇觉寺僧众上下都来送行。
佛性说他此次去浙东奉贤寺弘法讲学,之后还要去普陀山,多则半年,少则几个月便归,要求各位要谨守寺规,好好修行。
众僧都道师父保重。
佛性就要下山去了,有意地在人群中寻找着,始终未见重八的影子。他很纳闷,照理说重八是他最为关照和器重的人,感情也比别人深,他怎么会不来告个别?
当佛性走到长亭时,见重八等在这里送行。佛性露出笑容,说:“你的行事总是与众不同,又何必送到十里长亭呢?”
重八说:“我真舍不得师父走,我愿听长老讲经说法,我更喜欢听您讲佛经以外的南朝北国。”
佛性笑了,嘱咐他,师父远游的日子,切勿惹是生非,闭门读书,选择爱读的去读就是了。佛性深知他的志向根本不在青灯黄卷,也不勉强重八,当初剃度他,也是想给他个安身之处,让他好好读点书。当今天下,群雄四起,有德者居之,捷足者先登,望他好自为之。
重八很感动,他问:“长老此去浙江,必能见到刘基、宋濂了?”
“也许吧。”佛性又笑了,“我顺口说了一句,你就如此上心。”
原来有一次重八称赵普是孔明、张良一流的人物,得之则得天下。
佛性不无揶揄地问:“你想结交这样的贤人吗?”
“没缘分啊。”朱元璋说,“一个出家人,更不需要了。”
佛性说他倒知道几位旷世奇才,号称浙西四贤。
重八急不可耐地问都是哪几个?
佛性告诉朱元璋,四贤中尤以刘基、宋濂为优。这刘基是两榜进士,当过县丞,后来做过江浙儒学副提举,他看到朝廷腐败,耻于为伍,便回到青田老家去隐居了。“另一个呢?” 重八又问。
佛性说另一个是浦江的宋濂,他被朝廷委任为翰林院编修,根本不屑一顾,隐居在龙门山著书立说。
重八喜形于色道:“这不是今世的卧龙、凤雏吗?是不是得一人可得天下?”
佛性笑道:“这岂是你我槛外人所应当论及的话题。”
重八不言语,却拿出纸笔,记下了“青田刘基、浦江宋濂”几个字。佛性意味深长地望着他笑。
其实重八并不知道底细,佛性原本是世俗中人,是个有宏伟抱负的大儒,他是刘基的老师,亲自教诲三年之久,后来因文字狱犯事,他才躲到寺院里披起了袈裟,难怪他凡缘未了,有机会就想为他的学生刘基物色明主,他认为刘基就是张良、赵普一样的人物,看是不是得遇明君了。
他此时竟看出来重八日后必称雄天下吗?也许连他自己也处在朦胧中,但朦胧的往往会聚而成形,成为现实。
寺里已挨不了几天,重八没有别的办法,虽然不会念经,也不会做佛事,也只好带着一顶破箬帽,一个沐浴,一格瓦博,背上个小包袱,硬着头皮离开了家乡,作了游方僧人。
说“云游”、“游方”是佛门用语,也叫化缘,也就是“叫化”、“要饭”。既然非要去要饭不可,就到处找人打听往哪里走好。然而他并不把讨饭当成目的,他要借此机会体察民情。他像云水一样飘忽不定,日出上路与饥民为伴,暮投古刹安身,尝遍了人间冷暖艰辛,体味了世态炎凉,知道了各色人等的生存方式,这是他蜗居小小的钟离村所不可能体验到的一切。
重八随身带了一个自己装订成册的记事簿,把一路所见所闻全记到了本子上,他不知道日后会有什么用,但觉得会有用。他脑子里什么都装,尊贵的、卑贱的、壮美的、委琐的、昌盛的、沉沦的、富裕的、贫困的……重八在游食生涯里,肚子饿瘪了,眼界却极大地开阔了,他觉得很充实,称自己是个贫困潦倒的富翁,富在何处?别人岂能尽解其中滋味! 有一日又听闻自古江南鱼米之乡就是天下富庶之地,其中尤以扬州的繁华富贵最为著名,他决心去见识见识,于是一面叫化一面向南走,这一日终于来到了扬州城。 虽然此时元朝的残暴腐败已是社稷朝纲近于崩溃,可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扬州依然是一片“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的景象。这倒不是说扬州在乱世之中保持了太平,而实际上是出现了严重的两极分化。官僚们趁着朝纲败坏之机大肆搜刮民脂民膏,商贾们则趁着混乱的时局投机倒把,大发国难财。最苦的当然还是老百姓,在乱世中失去了所有的保障,流离失所,食不果腹,若是不幸染上了恶疾,更是难以及时治疗,很快就一命呜呼了。 然而在这一年,瘟疫流行的灾区却盛传江湖上出现了一位神秘的白衣女子。此女医术奇高,武功高深莫测,出现之计总是蒙着一块面纱,因此从没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又因为她总是出现在疫区,救人无数,广为传颂,因此被老百姓亲切地称为“白衣观世音”。 重八饿了一个晌午,好不容易讨来半块烧饼,一小块馊馒头,兴冲冲的跑道河边刚想舀一点水就着吃,忽然被一阵哭声打断了。他寻着哭声望去,原来是个十岁左右的衣衫褴褛的小男孩。 重八走过去,“小弟弟,你怎麽了?你叫什麽名字啊?你爹娘呢?” 小男孩不理,哭得更厉害了。 重八见他不搭理,赶紧拿吃的哄他。“你是不是饿了?要不要吃点?”小男孩抽抽嗒嗒地停止了哭泣,抓起那块馊馒头就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重八见小男孩吃完,连忙舀了点水递给他。马儿抢过钵,又咕咚咕咚地喝了个精光。喝完,他胡乱抹了抹嘴,对重八说:“我,我叫马儿,我爹娘……我爹娘病死了……,已经放在破庙里好几天了……”话没说完又哭了起来。重八一下子想起了自己的遭遇,看着马儿就好像看到了的当年的自己。他“腾”的站起来,紧紧握住马儿的双肩,“你放心,安葬你爹娘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马儿眼睛一亮,“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