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1日

还是一夜不踏实,早早爬起来,从今天开始,要开跑了。丈夫从未来过北京,打算借机带他到处转转,如果是我自己就没兴趣了,因多年前就陪人去过多次了。俗话说,不到长城非好汉,不吃烤鸭没来过北京,这两个都是计划内项目。
开跑的第一站是长城,老弟提出开车送我们,被我拒绝了,主要是家人忙,另外,对他那辆老车也不放心,万一趴在路上,还不够麻烦的。北京有好几路到长城的旅游车,票价也不贵。原计划今天到车站坐旅游车去长城,结果没成行。
匆匆吃完早饭,7:00赶到车站,没看见旅游车,也没见人。挺奇怪,找人打听一下,知情人说,为打击黑车,2天前取消了全市带游字头的旅游车,新成立了北京市旅游集散中心,地点在前门。如去长城,要到前门坐车。听完好不丧气,2天之差,又要多跑路。今天晚了,不想跑,临时决定去故宫,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从早上8:30到下午1:00多,带着丈夫游故宫,笑话不少,详情另写。
从故宫出来,转道天安门广场。我脚疼,走路一拐一拐的,丈夫说,狗又叫了。我不知何意,丈夫解释说,来自一个药的广告,说脚又可以喘气了,由此引伸到狗。9月的太阳还挺毒,广场上水泥地折射阳光,更觉晒得厉害。我的皮厚,只觉得晒,皮倒没见红。丈夫不禁晒,在正午的强光下,头脸脖子红扑扑的一片,快成烤龙虾了。我们没有防晒霜,只能用旅游帽遮挡一下。来以前曾想,要不要买防晒霜,后来想想,以我多年在北京的经历,9月的阳光应该不厉害。但我忽视了,成天在外面跑和坐办公室不一样。后来,还是在这里买了防晒霜,千里请佛认错门,还是美国牌子,而买后却一直没用。
广场上,许多小贩热情地推销旅游商品,每隔不远,就会有人过来问,我一般低头就走。丈夫没那末幸运,常被人穷追猛打,缠住不放。开始,我见有人缠丈夫,还帮两句。后来烦了,在旁边看笑话,让他自救。他被缠的没辙,耍赖说,我没钱,钱都在老婆手中。这着真管用,人家一听他没钱,马上转向其他游人。
他说的也是实情,他总共只有50元,外带宾馆地址,是万一他走丢了,打的回宾馆的钱。从进入中国之日起,我家财政大权移交,我拿钱包,负责签单,过了回瘾。不过,自离开中国之日起,我的任期结束。在此期间,我很好的完成了任务,没丢一回钱,要是丈夫,就保不准了。 因我拿钱包,只要出门,他紧跟我不放,要不然,他寸步难行,没吃没喝没得玩。
有人向他推销北京明信片,他说不要,那人还追着不放,他烦了,恶作剧地说,那些东西,我家后院都有,说的小贩直发楞。还有人向他推销仿造的毛主席金表,他对这种做法不可理解,觉得是对逝者不尊重。
让我大开眼界的是,我对北京外语的普及程度有了新的认识,无论在校学生的英语水平如何,旅游点的人,能讲外语的还真不少。故宫门口的老妇人,广场上推销东西的青年人,都能讲英语,有的水平还不错,能流利地聊天。遗憾的是,这麽好的外语,派不上正经用场。
走到前门箭楼,我累得不走了,在街心公园找了个长凳休息。没多久,从衣着上看,像是一对外地来京打工的男女青年,坐到离我们不远的椅子上,旁若无人地缠绵起来。丈夫一看就乐了,说,中国如今也如此开放了。他要拍录像,回去给朋友看。我挡住不让拍,他说 ,好了,不拍了。结果发现,他把摄像机放在腿上,镜头对着那对男女在偷拍。我不想惹事,拉起他来就走。后发现,不知哪里没捣对,最后还是没拍上,弄得他后悔莫及,直锤脑袋。
为领略北京文化,我领他到老舍茶馆看看。从2:00坐到3:00多,听了几首民乐,喝了几杯茉莉花茶,吃了几种冒牌的北京小吃。我觉得乐曲一般,国内朋友就没必要去看了。不过丈夫听得高兴,觉得不虚此行。具体详情,另文再写。
离开茶馆,我说回家吧。往车站走时,见一外国青年,背个巨大的旅行包,手拿被地图,东张西望地学么。看见丈夫,过来问路。一问,他是找远东国际青年旅社。我过去常走那里,印象中,远东饭店在琉璃厂一带,远东青年旅社也应离得不远。我让他把地址给我看,好像是铁树斜街,还是椿树斜街,记得不太清楚了,估计在前门和琉璃厂之间。我用中文帮他写下地址,给他指了大概方向。告诉他,如找不到,拿中文地址问当地人,会告诉他的,他一再道谢。分手后,我说,他看着像南欧人。丈夫说他来自英国,因他用的是英式告别语。
从前门坐车回宾馆,正值上下班时间,路上车辆很多。由于道路拥挤,公交车开的很疯狂,看得我们眼都直了。有一次,惊险的我差点冲司机叫出来,当心。丈夫倒不害怕,还看得直笑。不过,我问他,想不想在北京开车,他坚决地说,不想。
晚上回宾馆,从冰箱里找出剩的东西,随便吃晚餐。洗完澡一看,左脚上起2个大泡,怨不得走路疼呢。看来现在太娇气了,走不了多少路,哪像年轻时,野营拉练,一天一夜没睡,强行军百多里。唉,好汉不提当年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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