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时候父母来看我了,可是他们与陈南父母交谈的口气让我觉得他们根本就是来会亲家的,而不是来看我的。通过他们之间的谈话,我得知原来他们曾经给我和陈南定过娃娃亲,只是后来时代变了,双方也就没有再提。他们对我和陈南成为男女朋友还是很兴奋的,特别是我父亲,一直说:“天注定的姻缘,逃都逃不掉的!”看他那架式,如果陈南现在向我求婚,他当夜就会把我的嫁妆给运过来。 父母跟我们呆了个周末就回去了。我们的日子也恢复到正常。陈南在科室里干得越来越好,他的责任也就越来越多,每天回到家都很晚了。而我也被五门临床课搞得焦头烂额。我们每晚还是会挤出一些时间单独呆在一起,只是我们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了。 在我搬出宿舍后两天,燕子也搬了出来。郭应心在我们附属医院附近租了一个小小的一室一厅的房子。我们曾到他们的小家参观过。看得出,燕子花了很多心思去布置它。窗帘,床单及家具的颜色搭配得非常完美。温馨而不招摇。家里用的杯盘碗碟样样小巧精致,非常符合燕子品位。他们还买了许多小电器和家具,搞的个小家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燕子拉着我在家里参观的时候,郭应心偷偷把陈南叫进了卧室,不知道两个人嘀咕了些什么。回家的路上,我问陈南:“郭应心跟你谈什么了,鬼鬼祟祟的。”“他问咱两那个什么了没有。” 陈南回答得倒是很老实。没想到看似老实的郭应心还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那你怎么说?” “回禀老婆大人,我的回答是这样地:用句比较文学的话说他是白天不懂夜的黑, 用句通俗的话说他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用句更通俗的话说他是涝的涝死,我是旱的旱死。”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嘴里骂了句:“死人!” 玉梅在消失了三个星期后又重新回到了班里,她脸上的纯真已经完全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股风尘之气。她现在已经不再旷课了,只是上课的时候常常打磕睡。有次见习看门诊手术的时候,她竟然在手术室里睡着了,结果被护士长给撵了出来。她听伟伟讲玉梅晚上还是常常不回去住,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自上次的事情以后,她和我们的关系急转直下,最后竟然到了见了我们连招呼也不打的地步。随她去吧,人各有志,道不同不相为谋。虽然我们想与任何人都成为朋友而不是敌人,但世界上的事情并不是都是随我们心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