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少女时险遭强暴 为何会一生宠爱荣禄

心似白云常自在,意如流水任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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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儿坐在车上,带着兰草清香的香车,吱吱哑哑地驶向皇宫。 她的心里,想的不是父母,不是兄妹,而是让她魂牵梦萦的英武少年:荣禄。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药铺的那一幕,那是她一生中刻骨铭心的记忆。 记得那是9岁那一年,祖父和父亲卷入了户部银库亏空巨案,家庭险遭灭顶之灾:祖父欠银43200两,因为已经去世,减半为21600两;父亲必须在两年内补齐,否则,革职、坐牢。 一场变故,让这个普通家庭陷入崩溃的边缘。 贫穷、厄运和苦难,如影随形,如同梦魇一样,缭绕在这个家庭之中。 家中一贫如洗了。父亲进了监狱,母亲也病倒了。 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苦蝉叫了一上午,嗓子都叫哑了。 母亲的病情加重了,叫大夫看看,开了药,要用珍珠做药引。 打听到东城胡记药店药最便宜,小翠就拿着方子要去。 母亲拖着病体,声音吵哑地说:翠儿,别去花钱! 小翠笑笑说:没事,吃了药,就好了。东城胡记药店,便宜。 母亲欠起身,坚决地说:别去,东城,挺乱的,你这么小,别去! 小翠笑一笑,十分坚决地走出了家门。 胡记药店位于北京城东南稍偏僻的一角,这里道路四通八达,是商人的聚集地,人头攒动,车辆络绎不绝。 小翠走到拐角处,突然,一眼看见了人群中向她走过来的一个清瘦少年,很是英武,她不禁心一阵乱跳!她的小脸一下子就红了,她没敢看那少年,只迷糊地记得,他的眼睛大大的,好像下巴上有一颗黑痣。 药店临街,铺面很大,东部还有一个小戏台。店门外是一幅很大的金字楹联: 名场利场,无非戏场,做得出泼天富贵; 冷药热药,总是妙药,医不尽遍地炎凉。 小翠只瞟了一眼,心想,这是什么对联啊! 小翠跨进高大的门槛,递上药方,然后,静静地等待着,用她那双秀丽的眼睛,打量着这小盒子似的一排排小药柜。 小掌柜大约五十开外,看上去人极老实憨厚。 小掌柜说:姑娘,药都齐了,只差一味,合欢。我这没有,这一片就没有,你到西城胡记看看,那里可能有。 小翠说:一定要这一味吗? 掌柜说:姑娘,合欢是一味吉祥药,虽然居于中品,但解郁去忿之功效,是无药可代的。所以,合欢又叫蠲忿,行里人称为青裳。因为它的叶子,暮色时合,故又叫合昏、夜合槐、夜关门。它是有情树,是好药,缺了它,药方就会失一半功效! 说得好!药柜门帘后闪出一个英俊青年,眨着一双流光溢彩的眼睛,看着小翠,笑着说:小姑娘,合欢,花很美,叶很秀,尤其在这夏天,绿阴清幽,绒花吐艳,远看像红霞飘动,随风吹来,还有阵阵香甜。你不信?有诗为证啊! 翠羽红缨醉夕阳,锦衣绯云郁甜香。 深情何限黄昏后,一树马缨夜漏长! 掌柜的立即笑容可掬,躬身叫道:二少爷。 小翠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花样年华的少年,心中甜甜的:想不到,小小年纪,还挺…… 二少爷伸手递给小翠一包东西:怎么样,小姑娘?这就是合欢!又叫马缨、有情、绒树、黄昏!吃了这味药,保证药到病除,再也没有病了! 掌柜的笑着说:小姑娘,还不快谢谢菩萨一样心肠的二少爷! 二少爷放下合欢,笑吟吟的,一闪身,走了。 掌柜的夸耀着二少爷,正收拾着,这时,大门外嘻嘻哈哈地挤进一群人来。 为首的一个,赤膊着上身,下身穿一条黑丝绸休闲裤,摇着一把竹扇,扫视了店铺一眼。 掌柜的立即弯着腰,笑容可掬地躬身叫道:大少爷。 大少爷瞟一眼合欢,眯着眼,色迷迷地望着小翠,嘻嘻说道:哈呀!这大个北京,怎么着,就没见过这么个仙女一样的人儿! 随行的几个,微笑着:是啊,大少爷,这小仙女,真正水灵! 掌柜的刚刚一张笑脸,一下子变白了,眼睛里是惊恐的神色,点着头:大少爷。 掌柜的心里想:这女孩,完了!大少爷,是东城出了名的浪荡子和花花公子!他仗着刑部大老爷是他的老舅爷,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连家里的老爷也管不了。这不,老爷气病了,他越发地见一个女孩就花一个! 小翠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一眼就知道他是个浪荡子,不过,他眉眼很英俊,手里提着一件白丝衫,看起来油头滑脑的,一定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 他看着小翠,心想:这小妞一点也不胆怯,还敢直着眼看我! 小翠笑着说:大少爷,家母病了,急着用药,改天再谢大少爷。 他笑笑说:小美人,嘴还挺甜!不是要合欢吗?合欢嘛,知道什么是合欢?小手又纤长又细腻,小脸皮又圆润又娇嫩,叶子都是成双成对的!特别是到了晚上,那一对一对的公母俩啊,那叫一个亲热,叶尖对着叶缝,成对相合啊!交欢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它们还疯狂地抱着,像孔雀开屏,那叫一个美! 小翠柔声说:大哥,求求您,放我走。 大少爷看一眼药方,笑着说道:小妞啊,你的嗓子真甜,这样吧,你唱一首《夜合花》,就把合欢带走! 小翠开唱《夜合花》: 夜合花, 夜合花! 朝看无情暮有情, 送行不合合留行! 夜合花, 夜合花! 长亭诗句河桥酒, 一树红绒落马缨! 大少爷叫道:错了!是这首《夜合花》: 夜合花, 夜合花! 两两恩情难舍下, 滋花雨露是冤家! 夜合花, 夜合花! 两体相亲成合抱, 鸳鸯接战乐无涯! 小翠小声说:谢大哥,下次唱给你听。 大少爷说:合欢,可以拿走。还缺一样,就是这个,珍珠!你唱一遍,陪我一夜,就给你!说着,他把珍珠也放进了药包里,就走了过来,要抱小翠。 小翠冷声说:干什么?说着,一把推开了他。 大少爷冷笑:干什么? 大少爷又走了过去:怎么,想走?又想抱小翠。 小翠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掌,只听“啪”的一声脆响。 这时,大少爷的两个随从,立即将小翠围了起来,伸手抓她。 小翠!小翠!门外响起哥哥照祥的声音。 声到人到,照祥一闪身进了店铺,看见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照祥叫道:你们放开我妹妹! 蓄着小胡子的壮汉吼道:放开?她打了大少爷! 他说着,走过去,对着照祥就是一拳,只听得“咚”的一声闷响。 照祥被打出几步,摔倒在门边,哭了起来。 小胡子提取小翠,一下子放在柜子里的小桌子上,笑眯眯地说:大少爷,这小嫩鸡,就交给您了! 照祥哭着跑了过来,“咚”地一声,跪在地上:大少爷,求求您,放了我妹妹! 大少爷柔声说:放了她?好!有个条件。 大少爷一把揪住照祥,一字一顿地说:就是剁下你的手指! 照祥一下子脸都白了,不知什么时候,早已悄悄地尿了一裤子。 大少爷吸溜着鼻子:什么味道?操,是这个松货尿裤子!说着,一把将照祥扔出几步开外。照祥哭泣着,缩成一团。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英武少年走了进来,下巴微微上抬着,冷冷地说:把他们兄妹放了,要什么,我给。 大少爷被这少年的非凡气质所震憾,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问道:你叫什么? 少年冷冷地说:荣禄。 大少爷吸一口凉气:满人? 荣禄转过身,与小翠对了一眼。小翠心里一亮:这不是街上那英武的少年,下巴上有一颗小痣! 荣禄斩钉截铁地说:你们走! 小翠神速地拿起药,拉起地上的哥哥,一闪身,跑了出去。 小胡子咕哝地叫喊:大少爷,他们跑了! 大少爷回过神来:妈的!满子怎么啦?你小子不怕死? 荣禄冷冷地说:怕就不来了!你要什么? 大少爷气急败坏:要什么? 小翠出了门,就躲在墙角。过了一会儿,只听屋内一声惨叫。 小翠生平第一次流下了眼泪,她哽咽着对哥哥说:哥啊,男人要能担当大事啊! 她看一眼天空,冷冷地自言自语道:谁让我一时不痛快,我要他一辈子不痛快! (《女人慈禧》华艺出版社2006年2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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