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肆意的晚上。那個人走在空曠的公園中。 明天,將是一個歷史性的日子。那個人是這麼想的。看著手中的那個東西,那個人渾身不盡興奮了起來。 鮮血,濃霧和謎樣的殺機。那是鮮血降臨前的痛快!可是,我必須去完成最後的佈置,最後的終級謎題。 ~~~~~~~~~~~~~~~~~~~~~~~~~~~~~~~~~~~~~~~~ 第二天的早上。 孔麟和聶奕走在霧意正濃的街道上。 今天又要給陳大媽送飯嗎?孔麟問道。他這麼問時也稍微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腳步。 聶奕點點頭:老公,不是和你說好的嗎?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是一定要去報答她的。不過,你的腳真的沒事嗎? 孔麟不再說話,很久才擠出一句:還好。不過真不巧,偏偏這個時候扭傷。 還不是你不小心,聶奕嗔怒著說,昨晚就叫你打個下手,就把腳扭了。 孔麟搖搖頭:我就說嘛,我不行的。再說,廚房本來就是女人的世界,你卻偏偏找我個大男人。再說,讓我摔倒的油是誰不小心打翻的啊? 聶奕看著他,調皮地吐了吐舌頭:還疼嗎? 沒事!孔麟雖然嘴裏這麼說,但是實際上自己已經疼的快發飆了。昨晚那一扭,委實不輕。何況現在還要跟上老婆的步子。 不過聶奕似乎在思考另一件事。 聶奕一直很奇怪~孔麟似乎很不願意去見那個陳大媽。實際上陳大媽只是一個平凡的清潔工,管理著一個街邊的花園。幾年前,聶奕和她的前男友分手後就很悶悶不樂,喝了酒就在那個公園的湖邊走,忽然一陣暈,她快掉進冰冷的湖中,是陳大媽救了她。後來她聽說陳大媽是孤寡老人後就常常過來陪她,兩人漸漸產生了很好的感情,甚至可以用親情來形容。 陳大媽平時住在公園一懂廢棄的大樓裏,大樓有五層高,已經荒廢,陳媽住在一樓的門衛室,平時就一個人住,聽說她有個兒子,從事商業的,但是前幾年被人暗算,最後自殺而死。 孔麟似乎想起了什麼:聶奕,那個趙磊最近沒騷擾你吧? 聶奕看了看孔麟:就是提出要繼續和我在一起。 趙是聶奕的前男友。自和聶奕分手後沒多久就開始又纏繞著聶奕不放,但是聶奕似乎已經看穿了他的真面目,所以一直回避著他。 怎麼了?聶奕問。 沒什麼。。。孔麟別過臉去。實際上趙已經去找過他了,並當面威脅他要離開聶奕。結果那天他們打了一架,孔麟身強力壯,趙沒得什麼便宜就走了。後來孔麟打聽到趙是一個很陰險的人,所以社會上也沒什麼朋友,但是把他逼急了,他還是會做很過分的事情的。於是當趙得知每天聶奕早上一定會去找陳媽時,就一直以釣魚為理由每早必然在公園的湖邊,所以最近孔麟才和經常和趙一起去公園。 公園是在城市的郊區,一個美麗的湖邊有一塊很大的空地。那棟五層樓的廢棄房依湖而立,面對房子的是一個可以歇腳的空地,那裏有石桌和石凳,但是現在濕氣很重,所以清晨上面都積著一層水霧。在休息的地方上面,是一個約五米高的鐵架,像一個屋頂罩在休息的空地上,上面是用鐵棍交錯的網狀,形成很多盤子大小的方格狀,那裏原本是繞著植物的,但是公園荒廢了,人也很少來了~所以植物也差不多都死了~坐在石凳上向上看去,上面的架子就像一張從天而降的大網,讓人感到無處可逃的壓抑感。 孔麟和聶奕走到那個空地上。 孔麟:今天霧很大哦~ 聶奕:是呀~能見度只有十米左右。要不你在和我一起去? 空地到房子的距離在三十米左右。 孔麟:不用了吧。反正有什麼事你就大叫吧~ 其實孔麟的腳經過路上跟著聶奕小跑之後真的已經很疼了。 聶奕:那你一定要坐在這裏,一步都不能走,要是我回來見不到你,我會瘋掉的。 說著,聶奕把孔麟扶到了架子下的一個石凳上:千萬不許偷偷跑哦,而且我如果有什麼事情就會打你手機的。 孔麟:。。。。 孔麟坐下後覺得有點冷,他把大衣緊緊地裹了裹,從口袋裏拿出煙,點了一支。無意中,他看向旁邊。 哎?這麼髒?他抱怨了幾句,似乎只有自己坐的這快稍微乾淨些。不過聶奕說不許走,那就由著她吧。反正女人都是靠哄的,她不例外,另外的那幾個女人也不例外。他想著,嘴角浮出一絲冷笑。 湖邊。陳媽一個人走在那裏,忽然見到一個黑衣男子。他戴著墨鏡,在這麼大的霧中,腳旁還有一支很爛的魚杆,看似釣魚,可是連裝魚的筒和魚鉺什麼的都沒準備。 陳:就是你約我來的? 黑衣人一楞:什麼呀?死老太婆~滾! 陳媽小聲罵了一句就走開了。 奇怪,不是他,那會是誰呢? 啊!!!!濃霧中,一聲男人的慘叫響了起來。 陳媽一楞,立即回過神,是空地! 她向那裏跑去,這時,她忽然聽見撲通一聲~是什麼啊?好象什麼東西落水了。 可是霧太大,根本看不清。。但是她清楚看見,此時剛剛那個黑衣人的模糊的影子。好像他沒有什麼反映,也沒離開。但是霧太大,她只能看清一個影子而已。 她開始向空地方向跑去,這時,她又見自己住的地方沖出來一個人。 聶奕? 陳媽? 兩人一楞~ 怎麼了?陳媽問。 聶奕:我。。我給你送飯來的。可是你不在。 陳:因為昨晚有一個人打電話給我,說今天這時候來這裏見它(這裏用它是因為聲音做過偽裝,不能分辨男女)。 聶奕:別說了,我剛剛正和老公打電話,可是他一聲慘叫後就沒有聲音了。 兩人開始向空地方向跑去。。。 幾分鐘後,警員來了。 死者孔麟,男,28歲。某公司董事。死因:被鈍器打中頭部致死。下手很重,初步判斷是身強力壯的成年人所為。現場周圍沒有發現兇器。傷口上有一些白色的絮狀物。好像是餐巾一類的東西。 對聶奕的口供。 死者是你什麼人? 聶奕:未婚夫。 你們今天來做什麼? 聶奕:給陳媽送飯,這是這幾年來的習慣。。。對了,好象我前男友趙也在這附近出沒,他們最近為我的事情鬧很僵。所以最近他每天早上都特意送我來這裏。 警員一楞:這麼說你們同居了? 難道不可以嗎?他是我未婚夫。聶奕說。 你把案犯時間你在做什麼說說。 聶奕:當時我已經去了陳媽的房間,可是她不在。我就等著。後來我想著孔麟還在外面等我,就打他手機跟他說話。他開始叫我回去,後來我說再等等,於是就用手機聊天,正巧看見一隻蟑蜋,我嚇得尖叫一聲,手機也掉在了地上。等我撿起手機再想說話時卻聽到對方傳來一聲慘叫,我當時懵了,好一會才意識到出事,就跑出去,正好遇上陳媽也過來。 警員正式死者身邊的確有一支手機,而且死者在遭到襲擊的時候也正是和聶奕處於通話中。 警員:那你在電話裏聽到什麼異常的聲音嗎? 聶奕:沒有,這裏信號不是很好。有可能也會被雜音掩蓋掉。 這時警員報告:死者腳邊有一些煙頭。 聶奕:對,孔麟是個老煙腔了~一個鐘頭不抽就難受。 對陳的審訊。 好象今天早上是有人要去看你的吧。 陳:對,是聶奕小姐,前幾年我在湖邊救了她後她就一直這樣照顧我,沒有一天間斷過。 那你認識死者嗎? 這。。。陳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不認識。 但是根據我們所知的情況,他就是當年害你兒子破產的人啊~後來你兒子還自殺了? 陳:很早的事情,就不說了。 那你在今天早上看見什麼可疑的人了嗎? 陳:好像有一個黑衣的男人。我以為是他叫我去的。 去什麼? 陳:哦~昨晚我要睡覺時被電話吵醒,一個奇怪的聲音叫我今天早上這個時候去湖邊見它。 男的還是女的? 陳:聽不出。 看來聲音是經過處理的。那今天早上那個男人你認識嗎? 陳:不認識。 那您聽到慘叫時那個男人還在那裏對嗎? 陳:是啊。當時我們有八米左右的距離,我能模糊看見一個影子,是他,但是還有什麼東西掉進水裏的聲音。 警員:這麼說當時他離死者就是從湖邊到石椅差不多二十來米遠的地方? 陳:沒錯,我聽到叫聲時就看見那個人的影子還在,他應該是不可能在那麼短時間內接近死者的。 警員報告:在湖裏打撈上一隻釣魚杆,另一頭綁著鐵妥,上面還有微量血跡的殘留。 黑衣人很快被找到,正是趙。聶奕的前男友。當時他在高速公路準備搭車,被趕來的民警制服了。 上午你都去做了什麼? 趙:等我的未婚妻。 那也要人家同意呀。 趙:所以我才來等她嘛。 聽到叫聲時你在做什麼? 趙:我當時正釣魚呢~ 這個天釣什麼魚? 趙:釣不到也是釣呀~ 當時你沒走開? 趙:沒有。我那離這現場有二十多米呢~我又看不到他,再說,一個奇怪的老太婆跟我說了話,她可能就能證明我一直在湖邊。 真的嗎? 趙:真的。 那你為什麼還要逃跑? 趙:喲,這不是出命案了嗎?我怕被懷疑就溜了。 那你的魚杆呢? 趙:還真沒注意,可能是走的時候太慌張了,掉湖裏了吧。 你慌張什麼? 趙:我天生怕警員還不成嗎?我真的沒殺那個男人! 警員詳細報告: 現場的煙有四五跟之多,上面的確有死者的唾液,是死者抽的煙。 死者的頭部幾乎被擊得變形。傷口的形狀是呈幾乎九十度垂直的角度打上去的。 傷口上的白色絮狀物被證明是吸水紙。但是現場周圍沒有這種東西。死者身上也沒有攜帶。 警員很疑惑,兇手究竟是用什麼手法在這麼濃的霧裏能將人殺害,難道還有其他的人也來到這裏過? 警員正鬱悶著,忽然有警員報告~在空地上,離屍體三米遠的地方有血跡。只有一滴。但是周圍卻不再有其他的血跡。所以這個血跡相當可疑,後被證實是死者的。 這個時候,008來到了現場。看了看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