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玲珑: 媚外女子

高山流水遇知音,从此为你乱弹琴.痴人说梦逢知傻,有空为你胡乱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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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烟缸的帖,为那年少无知女子的胆大和自私而苦笑。这样的事可能每天都在上演,只是可伶天下父母心和为难了象烟缸一样有正义感的旁边人。

 

那香港女子对欧洲男子的偏爱,想来她不是钟情于某个男子,只是对欧洲男子的盲目的崇拜,难道欧洲男子真的比我们的华人子弟要优秀?

 

每每有我们的姐妹斗志昂扬的信誓旦旦,“我是非白人不嫁。”好像嫁了白人,立马高人一等,不用任何的涵养,学识和奋斗,尊重和财富随之而来。这样的女子往往会惨淡收场,不值得同情。

 

搬来米国之前,我在英国呆了不少年。身边也有朋友嫁作白人妇,各有各的经历和结局。现在来讲一件我耳闻的故事。

 

在英国读书时,主修的是经济,却跑去选了风牛马不相及的东亚艺术和考古来作辅科,原因是看了摆在大英博物馆的中国文物,天天惦记著什么时候我们国家国富力强时,把这些个古董一古脑的抱回家。这是题外话,扯远了。

 

话说同上考古科的有一英国老小伙子,时不时借我笔记,课余还爱跟我瞎侃,也算是朋友。称他为老小伙子的缘故是:此人已三十开外,专业读了一个又一个,却从未有过一份正式的工作。是泡学校,靠政府养的书油子。天天淌著件油缁缁的皮夹克,开著一辆老掉牙的摩托车,自认潇洒不羁,有艺术家气质。

 

某一日,我正享受著英国难得的艳阳天,拖沓著步子从公园往学校方向走去,突然一阵老爷车的咆哮声,夹杂著一股浓烟,向我冲过来。 我还没来的及怒骂,老书油子的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已递了过来。“Hi, Xue how are you? you look fantastic today!"

 

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个书油子每每给我戴高帽,总是必有所求,我上当上多了,就变得草木皆兵起来。只要一看见他对我笑,我就心里犯咕叨。这小子指不定又有什么新花招呢,于是我一脸严肃的对他说,“少罗嗦,你又有什么事?”

 

他讪讪的笑道,“雪,你认识我的朋友Chris吧?”

 

我嘟喃了一下,“哼,狐朋狗友。”

 

说的是中文,他听不懂,但察言观色,知道不是好话,也不详究,就自顾自地说,“他人挺不错的,就是有点孩子气。这不,他又和女朋友闹翻了,让那女的自找下处呢。那女子当晚找了我,我于心不忍,就让她暂且在我那呆著,等有了好的地儿再搬。 只是你想,我毕竟是男的,总不方便让她天长日久的在我那吧。”

 

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就快刀斩乱麻的说,“So what? I can't see this's got anything to do with me. By the way, it sounded to me that you are very nice to her, are you attracted to her? If so, well.."

 

他一听急了,”No, no, I simply try to help her. 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并不是喜欢负责任的,不能交长久的女朋友,因为害怕有一天,她会为了想要个家而强迫我结婚,那样我和她都会很痛苦的。

 

一听他坦白,我又心软了,就问他,“那,那个女子是怎么回事,你想我怎么帮忙, dear Don Quixote。”

 

他一听乐了,然后正色道“她其实是你的老乡,很痴情的一位中国女孩。 当年Chris到北京留学碰上她,两人打得火热,难分难舍。后来Chris 要回英国了,女孩不舍,就把北京的生意结束了,房子也卖了,跟著Chris回伦敦。当时我们还笑这小子捡了个又漂亮又有钱的女友. 开始俩人共赋同居,日子过的很甜蜜。 可是Chris也像我一样,不喜欢受约束,觉得个人的生活方式是要保留的,偶尔也有那么点逾越的事发生,争吵也在所难免,不过两人很快又没事。

 

只是最近,那女子的签证快到期了,可能希望能与Chris结婚,这样她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留在英国。而且她一直认为,Chris那么爱她,两人结婚是迟早的事。

 

可是Chris从不这么认为,他说,婚姻是感情的桎梏,他又是搞艺术的人,喜欢天马行空。 她每每给压力,Chris就觉得很烦,吵多了,觉得此情不再,就提分手。

 

那女子很Depressed但是不想就此打道回府,寻思著一边联系学校,一边打工,估计她原来带来的钱也花光了吧。这俩天都是我付的饭费,不过她说了,找著工作,马上还钱给我,你是知道的,我也是一介穷书生。知道你家有空房,不知道你肯帮帮忙吗?”

 

我听了觉得又气又悲,想想就说“这个,我不能拿主意,我的母亲在伦敦呢,要不我打个电话问问。”

 

书油子点头如捣蒜,“那是,那是,你请便,用不用我回避一下。”

 

我不由觉得好笑,这英国人就是太拘谨,都什么时候了,还礼貌一大堆。于是笑答,“那倒不用,我说中文,你也未必听的全。”

 

我掏了手机给家里拨了电话,三言两语把事情跟母亲说了一遍。母亲回到,“事情你做主,但是那个女孩,我们又不知根知底的,只怕到时是请神容易送神难。”

 

我一听,也觉得为难起来,只好跟书油子如实描述我母亲的意思。他耸了耸肩,“It's ok, I understand. Thanks anyway!" 于是一踩油门,风驰电掣般向RUSSELL SQ 方向去了。

 

后来,零零碎碎听到她的一点消息。据说找了一学校,边上学边在唐人街打工。Chris最终没有跟她和好如初,她的心是不是伤透了,我不得而知。在伦敦这个百物腾贵的大都市,一个外乡的女子,挣扎求存,谈何容易。

 

念及此不由得感慨万千,老外的思想文化毕竟跟我们有所差距,想要外嫁的JM们,人生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把一生的幸福压在如此飘渺的感情事上,何不如实实在在的为自己的前途努力学习工作,毕竟这些你是有所掌握的。一份耕耘,一份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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