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雨: 情劫

情劫 ---枫雨 一 当秦建告诉若荷他又和他太太王璐做爱的时候,若荷并没有太在意。王璐是秦建的老婆,老公和老婆晚上在床上的事,本来天经地义,本来跟若荷无关。 可问题是,秦建说这话的时候,只有若荷,而且,两个人正在一张床上,赤裸裸地躺着。 若荷和秦建,两个人的关系当然不一般。 他们是情人。已经整整五年。若荷已经记不清当时是怎么在看到秦建的时候怦然心动的。每次两个人做爱完了,若荷总喜欢让秦建讲两个人怎么对上眼的,总爱问: “你当时看上我什么啦?”秦建呢,就不厌其烦地说起两个人擦出火花的那段故事,然后说:“我没看上你,是你一个劲儿挑逗我。”若荷就笑,没错,当时是自己先看上这个高大的山东汉子,然后主动出击的。女人一旦下了决心勾引男人,好像是所向披靡。虽然秦建当时也对若荷有好感,可是如果若荷不主动暗示的话,他绝对没有这么大胆子。美国公司时常听说性骚扰的故事发生,都是男的骚扰女的,要是反过来,立案的可能性极低。虽然,到底谁骚扰谁,是没人能说清楚的事情。 五年前的一个夏天,若荷当时所在的公司买了秦建他们公司的设备,秦建是被派到若荷他们那里的安装调试人员,也负责培训。 若荷第一眼看到魁伟的秦建,就觉得好像以前见过。秦建眉宇间透着一股自信,用一口地道的英语讲课,对那帮老美的提问回答得镇定自如且幽默诙谐,课堂上时时传来一阵轻松的笑声,给原本沉闷的技术培训添加了许多活跃的分子。不知怎的,已经结婚了三年的若荷的心里就那么动了。每次上课,她都坐在第一排,和秦建的目光时有接触,每次接触,若荷就觉得有一点不自在,又有点兴奋,凭女性的第六感觉,她看出秦建的眼神在看自己的时候,也似乎有话似的。若荷笑自己:都奔三十的人了,怎么还闹猫了咋地? 其实这也不能完全赖若荷。若荷的丈夫周博工作在芝加哥。一个月只能回来洛杉矶一次。回来的时候那种肉体的饥渴大过了谈情说爱,所以,结婚三年来,若荷没有家的感觉,和当初两个人同居没什么差别,也许是双方都有肉体的要求,所以一直没有分手,所以还结了婚吧!若荷和周博在一起,从来没有过特别的激动,在若荷的内心深处,她又渴望有那么一种激动的东西,是什么呢?她自己也说不清。若荷记得有篇文章说:“女人的心不能荒芜”。这话一点儿没错! 见到秦建,若荷似乎明白了自己要的,就是那么一缕柔情的眼神,一种探险的刺激,或者,一种模糊的、若有若无的爱意。 培训即将结束,秦建马上就要完成了他的使命,回到自己的公司。两个人也许再也见不到面,从此成为陌路人。 那两天若荷听课总是心神不宁的,她觉得秦建讲课的语气也似乎有点不同。秦建故意不和自己的目光接触了。难道他也有相同的感受吗?我该怎么办? 终于有一天下课后,若荷没有走。她知道秦建都是自己擦黑板,然后最后一个离开教室。她就故意磨蹭,磨蹭到教室里人都走光了,只剩了她和秦建两个人。 若荷的心都要蹦出来了,她觉得自己的脸发烫,可是,她不想错过这个机会。终于,她鼓足勇气问道:秦先生,今晚有没有空? 秦建低着头,在收拾他的电脑,他的手停住了,这时候,若荷的心已经到了喉咙里,若是秦建拒绝,自己会怎样?会不会一头撞死?若荷不知道! 几秒钟后,秦建说:“没事。今晚没事。” “那我可不可以请你吃晚饭?”若荷脱口而出,好像小孩子玩的“Jack-in-the-box”,只等秦建按电钮。话已出口,若荷惊讶自己哪来这么大的勇气?  “不应该你请我,”秦建沉静地说。若荷一下子掉到黑洞里,完了,她想,这回自己是“现”到家了。她觉得眼泪快出来。可是,只听秦建说:“我还是请你吧!” “什么?”若荷以为自己做梦。 “我想,请你吃晚饭,可以吗?”秦建转过身来,定睛看着若荷,又说了一遍。 二 每次说到这里的时候,若荷总是不愿承认自己当时的冲动。秦建就总问:“当时我要是拒绝你,你会怎么办?” “一头撞死。”若荷说。 两个人就抱在一起笑,或许就来了激情,再云雨一回。 可是,若荷从来不许秦建说那个地老天荒的“爱”字,只允许秦建用肢体表达那个字的含义。两个人在高潮的时候,秦建总情不自禁地问若荷爱不爱他。若荷不回答。她只用自己的身体迎合这句话。若荷觉得,自己和秦建这种关系,最好不要自欺欺人吧!爱,谁能说得清是什么?谁能保证它的永恒?她相信秦建,也相信自己。可是,她却怕说出那个字,仿佛说出来后那个字就会衰老。 高中的时候,若荷爱上过一个男孩子。那是他们的班长,高高的个子,和他比起来,若荷就像个小猫。每次迎面碰上的时候,男孩子总是用大眼睛居高临下地盯着若荷,若荷就低下头。可是,心里却无比地喜欢。课外活动的时候若荷总偷偷望着班长,心里梦想着自己摔伤了,班长会跑过来把自己抱住送到医务室……她甚至想用上化学实验课的清硫酸写一封秘密信给班长。可是后来,若荷发现班长喜欢的是另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是若荷的好朋友。若荷伤心极了,和女朋友一刀两断。她的初恋也就这么无疾而终。 也许就是这个无疾的伤痕,让若荷怕了那个字。仿佛那个字是树上的一棵熟透了的苹果,只要不摘,也许可以保持鲜嫩的时间会长久一些。 可是如今,秦建在床上的表现却不能满足若荷。 三 还不到中午,小屋里却很暗,因为阳光都被窗帘挡在外边了。床上,两个赤身露体的男人女人。却没有做男女在此时此刻此环境下该做的事。 二人无语,半天,秦建说:“咱们再来试一次?” “算了。”若荷淡淡地说。 秦建不听,开始把手放在若荷身体上蹭着。若荷把他推开。秦建还想动,若荷翻了个身,把背冲向他。 “若荷,对不起。我今天....太累了。” 若荷不说话,她想起刚才秦建的话。忽然她转过身,看着秦建:“你现在和你太太做得多吗?” “这……”秦建支吾着。 “没关系,你说实话吧!我们不是一开始就说好了,你的家里事,我不会在意。” “真的?” “真的。” 秦建犹豫着,可还是告诉了若荷:他太太王璐最近要得很频繁,一个礼拜要三次还嫌不够。 “我都快成她的性奴隶了。” 若荷笑起来,笑了好久才止住:“怪不得人家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天天守着个老虎,只有招架之功了吧?”秦建开始以为她会生气,看到她笑,自己也跟着笑起来。咯吱若荷,说:“我还有一只狼在这呢!” 若荷喊饶命,半天,两个人躺在床上喘气。若荷止住笑,问:“有多久了,你们这样?” “有一阵子了。” “怪不得你现在表现欠佳。原来如此。” “不是,是我一见到你就紧张,怕不能给你最好的,可是却反而越着急越不行…..” “算了。”若荷懒懒地说。 过了一会儿,若荷捅了捅秦建,问:“哎!你们俩,每次多长时间?” 四 自从若荷和秦建开始成为真正意义上的情人开始,若荷就没有把秦建的老婆王璐放在敌对的位置上。并不是若荷清高,是她不屑和王璐争风吃醋。在她的心里,本来就认为自己和秦建的关系是两厢情愿,谁也不约束谁。而秦建和他老婆的事情,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再说,若荷一直认为,如果自己“堕落”到要和王璐争一个男人,那也太没水平了。她需要的,不是丈夫,而是情人:一个在自己的生日会送上一个蛋糕;在二月十四日会给她一束玫瑰;在自己心情抑郁的时候会听她倾诉;冷不丁地,会送给自己一个精致的小礼物给自己一个惊喜;并且,在自己欲望强烈的时候他也有同样的欲望来满足她,一个自己喜欢的、也被他喜欢的异性。 和秦建的交往这么长时间了,点点滴滴的感动和温馨汇成的河,已沁入她的心脾。他们有过灿烂的日子。她不在乎秦建已有妻女,她不要求秦建天天厮守在身旁,她只在乎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秦建能全心全意地享受她一个人。 而秦建也确实做到了。其实,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并不多,可秦建每次都会给她一个惊喜。有一次两人去郊游,玩得很尽兴。傍晚回到她家,他们一起作饭,聊天,看电视。然后听到门铃响,若荷有点紧张,秦建却说:去开门!若荷半信半疑地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个花店的伙计,怀里抱着一大盆白得耀眼的菊花。若荷欣喜地半天说不出话来。打发走了送花的伙计,若荷让秦建抱着花在屋子里走了好几圈,她拿不定主意放在哪里。 终于把花儿放在靠梳妆台的墙脚,两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簇拥的白菊发呆。秦建突然摇头晃脑地吟诵道:“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白菊花?”若荷问。 秦建微笑一下,对着若荷的耳朵轻声说:“第一次见到你时,你就穿着一件这样的衣服嘛!” 若荷的心里就一热。她把嘴唇迎上去。然后,他们就在沙发上,地毯上,厨房里,浴室里……做爱。但时间到了,秦建必须回家了。秦建走后,若荷一个人若有所失,坐在那里发了半天呆。周博打电话,照样是一样的问候话,顺序都不带变的。 “你今天吃什么了?” 周博问。 “你那里天气好不好?” “你想我了吗?” “哎呀,你烦不烦呢?”若荷终于说。 “嘿嘿,这怎么能烦呢?” 若荷觉得枯燥极了。 挂上电话,若荷一下子象坠入了无边的寂寞深渊。鬼神差事地,她播通了秦建家的电话。“ Hello!” 是王璐,身后还有孩子的叫喊。她放下电话,鼻子止不住酸。秦建和家人在一起,而她只是一个……什么呢?她真想下决心从此不再与秦建来往!可半小时后,若荷却看到秦建发来的电子邮件:“明早我来和你共进早餐,好吗?” 她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哗哗地流下来。这就是秦建!只有他体会她的寂寞和她内心深处的那根脆弱神经! 就这样,他们的关系始终在欢乐与痛苦中冲撞着,有时候,若荷也会想到自己不能再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可是每一次当若荷想放弃时,秦建都会以一种动人的体贴让她心软,她在秦建的温柔里,时而被抛向幸福的顶端,时而又被坠入无尽的绝望中。这让若荷疲惫,也刺激她的兴奋点,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喜欢这种动荡的生活。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棵挂在树上的诱人苹果,虽然没有摘,还是有点变味了。两个人有时候见面,秦建会显得心不在焉,要么就把公司里的矛盾故事讲给若荷听。若荷没有责备他,她知道一个男人向另一个女人说自己的愁烦,那是的确把这个女子看作是红颜知己。可是,若荷却不喜欢听。她开始觉得秦建婆婆妈妈。有时候,秦建会忽略了若荷的暗示,比如,在商店里,若荷看上一顶帽子,说:“这个多么好看呢?对吧?”秦建就说:“对。”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若荷并不是要花秦建的钱,她不是那种女人。可是,她希望男人为自己花一点小钱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周博从来没有,还经常责备若荷乱花钱。而秦建,以前总会主动买个小东西送给若荷的,现在越来越少了。最后,就只剩下了每个月的一餐中午饭。两个人开始那两年的激情也遵循着时间的规律慢慢衰退,直到现在,每个月的床上运动也大大地打了折扣。 五 送走了秦建,若荷开始梳头,一边梳头,一边梳理自己的心情。虽然当时她说自己不在乎秦建和王璐做爱的事,可是现在她越想越不是滋味。若荷相信自己不是那种世俗的女人,可是,秦建在自己这里不行,却和妻子一个星期三次!每次那么长时间,好好的! 她审视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然已经过了最娇艳的青春,可是脸颊光润,皮肤白皙富有弹性,身体的线条依旧有着优美的弧度。难道自己就这么没有魅力?还不如一个半老徐娘?如果不是,那为什么秦建在我这里就紧张,而在王璐那里可以发挥自如? 若荷不想比较,可还是忍不住比较自己和王璐。怎么想,她也觉得自己比她强:自己有一份虽然不是很高、但却也令人羡慕的白领工作,而王璐是个家庭妇女;虽然不再是那么水灵灵的,也有着少妇的丰满和风韵,而王璐已经是秋天的花儿。想到这儿,她不由得看了墙角那盆菊花一眼,“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到底谁是荷?谁又是菊?若荷心里就莫名其妙地激灵一下。 是自己的床上功夫不行吗?对,秦建说过,自己不如王璐主动。秦建希望若荷在床上癫狂。可是若荷总是做不到,她在秦建面前总还是觉得不够自然,甚至有点羞涩。 哦,是了,也许就是这个缘故。可是当初的时候,怎么没有感觉到呢?时间长了倒反而有了这么多要求? 五年了,若荷想起来,自己和秦建交往整整五年了。也许,这也有个疲劳期?若荷对着镜子笑了:哈!敢情不管是不是夫妻,都有个坎儿啊! 算了,其实自己也早没什么感觉了,干嘛还互相要求?“老夫聊发少年狂”,也只是“聊发”而已,不能长久的。苹果该掉的时候就自然会掉下来,谁也拦不住。 过了一个星期后,周博打电话来,说自己在公司得到了提升,而且,为了奖励他,如果周博在本地买房子,公司负责出定金和前期付款的15%。 是时候了,若荷对自己说。该和秦建了结了。 一天中午,若荷给秦建打电话,说要一起吃饭,并有话要说。 六 若荷先来到老地方。打开小镜子,她审视了一下,又给自己补了一点口红。她今天没有特意地打扮,但口红一定要补好,即使是最后一次约会,也要给秦建留个好印象。她相信,一个女人可以不化妆,但只要有一点点唇色,就可以显出一身朝气。她还不老,化不化妆对她并不重要----气质就是美,她有这个自信。她又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轻轻地合上小盒,也轻轻叹了口气。她知道,她现在需要的,不是自信,而是决心。 今天,若荷下定决心,要和秦建分手。电话里,她显得很平静,像以往一样约他出来。秦建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疲倦,她不知为什么,也不想去猜度了----五年了,她已够了,累了。 秦建兴致很好,他没有想到若荷会说分手的话,自从和若荷有了这种关系,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分手。是,若荷有时候耍脾气,把自己折腾得够呛,可是秦建喜欢。他觉得若荷给自己平淡的生活加添了许多色彩。在公司里,他需要带着主管的面具,在家里,他要带着丈夫的面具,可在若荷这里,他什么都不需要带,他可以放声地哭,可以泄愤地骂。可是,他知道,自己最近的表现欠佳,也许若荷生气了,虽然她说不在乎,可是一个女人的话有几分可信的?今天一定要好好给若荷赔个不是,然后.给她一个惊喜。秦建按按胸口的口袋,笑了。 秦建走进餐厅,坐下后,若荷为他要了一杯可乐和他喜欢的意大利通心粉,几乎是同时地,两个人都开口:“我有话对你说……” 秦建看着若荷微笑:“好,你先说。” 若荷低下头:“我,我要搬走了。” “搬走?办到哪里去?”秦建卷着通心粉的叉子停在了半空。 “周博在芝加哥看好了房子,我要搬过去了。”若荷的声音小极了,好像做了亏心事。 秦建半天没说话,他把通心粉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着。过了好久,他说道:“是啊!总分居也不是个事,知道你迟早是要走的,”秦建叹口气:“可真的你说要走,倒让我觉得很突然。” 若荷不忍心了,想说些安慰的话,可是秦建和王璐恩爱的情景突然冒出来,于是她对自己说:长痛不如短痛,我不能心软。 两个人默默地吃着午餐,只有叉子碰着盘子的声音。若荷不喜欢这种场面,她打破了僵局:“你不是说有话对我说?” 秦建好象被人从遥远的地方拽会来,突然醒了似的。他看了一眼若荷:“噢!现在没有了。”然后他想起了什么,往前探探身子:“告诉我,若荷,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 “这个,我想……可能不大容易了。” “好吧!我明白了。”秦建往后靠了靠:“你走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好吗?” 若荷本来想说不,可是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好像是第一次见到时的那个秦建:自信,沉稳。只是在他的眼神里,好像有些晶莹的东西,她就点了点头。 七 若荷的家门口,停着一辆大型搬家公司的卡车,这是周博特意让若荷叫的。周博公司包销一切费用。几个搬运工正在忙碌。不一会儿,若荷不大的屋子就空了。靠窗,有一盆花草,已经结满了白色的花苞。一个大汉走过来,正欲抱起花盆,若荷突然大叫:“别动!”搬运工站起身:“女士,这盆花,你……”“这盆花不要了。”“可是看着挺好的啊!”“我说不要了!”搬运工耸耸肩:“OK。随你便。” 搬运公司的车先走了。若荷环顾着宽敞豁亮的房间,若有所失。她重新最后一次把每个角落都走了一遍,最后,她的目光落在那盆菊花上。她跪下来,轻轻把脸颊靠在花苞上,使劲想闻到花的香味儿,可是花儿还没开,香气都被裹在花蕾里。哪里闻得到呢?若荷用手轻轻抚摸着叶子和花枝,低声说:“再见。” 然后她站起身,走向门口,没有回头,她重重地把门锁上。 八 一年后。 芝加哥的二月冷得刺骨,白白辜负了明媚的阳光。早晨,若荷手里拿着一块抹布,正在擦拭着厨房的各个角落。她显得有些臃肿,前挺的肚子让她转身都很吃力―― 已经七个月了。若荷有些期盼的兴奋,这是她搬到芝加哥以后唯一让她激动的事情:她不喜欢这里的气候,她还是喜欢温暖的洛杉矶。可是周博喜欢这里。看着自己可以当桌子用的大肚子,若荷筹划着那个即将到来的新世界和自己将要扮演的新角色。 “叮咚!”有人敲门。若荷摇晃着自己走到门口。是特快专递。“女士,这里有你一个包裹。情人节快乐!” “哦!今天是情人节吗?谢谢!” 若荷看着包裹,她的心跳加快了。包裹上送信单位写的是一个公司的名字,若荷不熟悉,只知道那是一个全美连锁的礼品公司。好半天,她颤抖地打开了纸盒,映入她眼帘的,是一枚很精巧的心形石头,打磨光华的石面泛着淡淡的粉色,里面镶嵌着一只很白很白的菊花。若荷拿起石头端详,虽然是一只干花,但若荷分明嗅到了一股芬芳!

阿薇薇 发表评论于
很美的故事啊!已经是故事的结尾了么? 也是,还能发生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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