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欧洲置顶)
林语堂以异国文字在《 Moment in Peking 》 ( 中译《京华烟云》 ) 里 用道和禅包装了一部《红楼梦》;大师偷巧,众呼“偷之有道,巧夺天工”。糊涂我不敢望其项背,不愿化神奇为腐朽,把一部《 A Tale of Two Cities 》作成一篇什么“巴黎及伦敦”,让外国友人狄根斯九泉之下不得好死。
思来想去,关于伦敦和巴黎,不如隔靴搔痒,戏说卢浮宫,调侃大英博。
多情的塞纳河呀不朽的卢浮宫,一个外行,门道没看许多,热闹倒着实看了不少!
先说卢浮宫前,赤身裸体五藏六肺一览无遗的金字塔,比曾经风行一时的镂空文胸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个人坚决相信这巨无霸是贝聿铭跟巴黎和世界开的一个国际玩笑。据说当时的密特朗总统发扬民主,请来 15 位博物馆馆长投票,结果 13 位支持贝聿铭的设计。迷信的法国佬居然没有读懂触霉头的 13 的神启天示,终于让笑话成为美谈,贝聿铭也就这样大盗无遮,大模大洋地为自己在千年卢浮前预掘好自己的坟墓,被回过味儿来的法国人称为贝法老。这不,贝法老自己交待说: 做建筑,面皮就要厚一点。所以尽管横刀香港,插入中银大厦的尖峰利剑,北京奥运却只能靠边儿站,与大红灯笼不相为谋 - 贝聿铭在中国长大,还算我半个老乡,看官知我心,识得糊涂藏夸耀于糟践。其实贝老是有厚底子的,这辈子绕着地球树了 50 多个地标,包括 香山饭店,肯尼迪图书馆,都非等闲之作 。
关于美男子大卫,因无潘安、唐寅玉树临风,相为比对,在下只能躬身自贱,李代桃僵。糊涂年少时,可谓洁纯如水,六根清净。入高中后,惊骇于校女篮 JJ 的鹤立鸡群,激灵出不少不争气的荷尔蒙,时常夜半更深,自比大卫,又做诗画图,不亦乐乎。那年在卢浮宫看到大卫真身 ,不禁哀其不幸,怒其小根。经年累月,崇拜如此偶像,糊涂以为奇耻大辱,有损国格,高卢棒子白给我绿卡,也不去为大卫当替身 !
又说断臂维纳斯之美,着实叹为观止,以至糊涂意乱情迷,更加糊里八涂,乱点鸳鸯。前些日子,与网人作对和诗,居然作偷梁换柱之法,施移花接木之术,生生地让诗中人物雌雄同株,臆造“痛并快乐着”的断臂大卫 . 纳斯,失双臂而傲巨根。西洋一肤之浅,妄称文艺复兴,其毒其害,何其乃耳呀呼嗨!
大英博物馆,不消说,是大得不行,博得不轻。看林林总总的中华物件保存完好、排队示众,不知道是高兴还是该悲哀。自家的闺女跟她妈嫁了后爹,水灵灵地依偎在后爹怀里,见面那么陌生地瞅着你,你甚至连她的生辰八字也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甲骨文,青铜器,九章算术,八大金刚,道也道不明白,说也说不清楚,所以不说也罢!不过既然埃及、巴比伦的陈谷子烂芝麻也忝列在侧,华夏子民用点儿阿 x 精神,也就面子上过得去喽。
注: 大卫之于卢浮宫,本身就是移花接木,乱点鸳鸯。“大卫”雕像不在卢浮宫,而是收藏于佛罗伦萨美术学院。
姜育恒: 跟往事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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