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大学和研究生院的评估排名及其启示 □石耀霖院士(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 摘要 美国科研机构、大学和媒体对大学和研究生院经常进行定量化的评估和排行，尽管对排行的必要性和准确性是一个持久争论的课题，但排行对社会、学校、学生及家长存在巨大影响是客观的现实。在排行中学校的学术声誉、科研水平、教师质量、学生质量、财务状况等是最重要的因素。我们要建设具有世界水平的研究生院，对他们的评估方法和指标应该重视和借鉴。 引言 “科教兴国，人才为本”，中国科学院研究生院要建设成世界一流的研究生院，就必须了解世界一流的研究生院有什么特点，我们要和他们比什么？要了解国外大学和研究生院的现状和发展，学习他们的优点，发扬自己的特点，争取尽快地跻身于世界优秀学府行列。 由于社会的多种需求，美国存在各种对大学和研究生院的排名研究。这些评估涉及国家对教育的发展方向和投入，影响着美国企业对产学合作伙伴的选择以及非营利机构的资金流向，影响着美国年轻学生及其家长的择校意向。主持评估的单位有美国国家科学院的国家研究理事会，有一些大学的有关研究机构，也有媒体，诸如《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US News and World Report)周刊，《商业周刊》(Business Week)等，及Yahoo等网站。评估排名既有对大学总体的综合排名，也有按地区、学校类别、学科专业等的分类排名；既有面向社会，对综合实力的一般排名，也有可以按个别需要，如正准备报考大学的学生按自己需求对不同因素加权考虑的个性化的排名。美国的多种评估则除了国家教育事业的需要外，在市场经济下把教育作为一种对未来职业和发展的投资，而为大量学生和家长提供咨询服务，成为多种私人评估排行的存在基础。 我国教育部也在开展评估和一些专项的排行，主要是国家为保证教育质量和发展教育事业的一种政府行为；私人的评估排行仍是刚刚出现、引起争议而未得到社会认可的行为。最近，我国首次对26所高等学校工商管理硕士(MBA)研究生教学进行了评估。中国高校科研评估网站(http://www.uniranks.edu.cn/)，对高校科研经费，高校校办科技企业收入，高校科技力量，高校科研成果转化，高校论文发表等也进行排行。研究美国评估排行经验，注视我国高等教育评估进展，是我们在研究生教育中应该关注的问题之一。 评估机构 美国大学教育要接收两种意义上的评估。一种是高等教育资格的认定。学校要定期接受教育委员会的审查，符合要求的才取得被认可的资格。审查的内容通常包括学校的师资、课程、教学质量、设备、管理等各个方面的情况，经过较为全面的审查后决定某一学校是否被认可。除对学校的评估外，对某些专业的课程也要经过专业评估团体审查和认可，有些专业领域，如医学、法律、牙医等，完成被认可的专业课程是领取执照许可的先决条件。一般来说，这种评估主要针对的是那些小的、新的学院，认定他们是否有办学资格。对于历史悠久的名校，这种评估不成为问题。 另一种评估则涉及到对学校的总体评价和排行，这是学校、社会、学生和家长都更加关注的问题。美国最有权威的评估资料来源是国家研究理事会。它是美国国家研究院(National Academies)组成单位之一。美国国家研究院包括国家科学院(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国家研究理事会(National Research Council)，国家工程院(National Academy of Engineering)，和医学院(Institute of Medicine)，虽然它的成员包括了美国顶尖的科学家、工程师和专家，但仍是作为私营非盈利组织，它独立于政府，为政府提供有关科学、技术、医药、教育等方面咨询意见，这些意见对美国健康、教育、福利等政策产生了巨大和持续的影响。其对政府的服务如此重要，国会和白宫一再在立法和行政中肯定了其独特的作用。国家研究理事会对大学和研究生院的研究和资料统计，是许多排行的基础。美国国家研究理事会曾在1995组织出版专著：“美国研究博士体制：继承和变化”[1]。指出博士体制的重要性，对美国物理和数学、工程科学、社会和行为科学、生命科学及人文科学五个重要领域的博士教育自1982年上次类似的影响很大的研究以来进行新的评估。对博士教育的规模、结构、质量等考察了41个学科，274所学校，近4,000个博士点而进行研究。该书也报告了全国研究生导师调查结果，综合了他们对研究生体制学术质量和培养研究学者有效性的意见。国家研究理事会收集的大学基本资料，成为许多评估的基础, 使用者可以在网站http:/www.phds. org/上进行个性化评估。 另外，有些媒体也独立进行资料收集和评估，虽然对它们的科学性和可靠性经常成为争论的话题，它们的社会影响仍然是不可低估的。其中最有影响的是《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US News and World Report)周刊，在商学院评估方面《商业周刊》(Business Week)。美国Yahoo网站近年也加入了大学评估排行的行列。一些大学中，如Illinois大学图书馆，Florida大学图书馆，State University of New York at Stony Brook等也都提供类似的评估服务。 为读者使用方便，一些典型的大学和研究生院评估网址在附录中给出。 评估的原则和方法 不同的评估机构在评估的原则和方法上不尽相同，以《美国新闻和世界报道》为例。它排行遵循两个基本原则：第一，根据专家确定的可靠标志学术质量的定量指标；第二，根据他们作为局外人对有关教育质量的认识。评估分三个步骤：首先对大学按类型和地区分类；然后按16个学术指标收集资料，对每个指标予以不同权重；最后按加权总分对各类学校排行。大多数资料由学校自己提供，但《美国新闻和世界报道》也尽力核查保证其精确性。94%的学校回复《美国新闻和世界报道》的统计表。缺少的资料从一些其它有关组织获取(如 Wintergreen/Orchard House, the American Association of University Professors， and the National Collegiate Athletic Association)。 在评估中总分要考虑以下因素：学术声誉、教师资源、毕业率、新生续读率、入学新生质量、学校财务收入及校友评价等。分别介绍如下：学术声誉(Academic reputation).《美国新闻和世界报道》对学术声誉给予最大的权重 (总分的25 %)。因为名校毕业生很容易找到好职业或被录取为研究生。声誉评估也对一些无形的学术贡献，如教师对教学的奉献程度考虑在内。学校的声誉由征求同类学校的校长、教务长、学院院长意见决定。 要求每人都对同行学校按5分制评分，从1分到5分(优秀), 对情况不了解无法评估的注明“不了解”。以1999年为例，送出3969份问卷， 67%返还。 复读率(Retention)，占总分20%。一年级新生第二年继续返校并攻读直至毕业的比率越高，就越表明学校的课程和服务越满足学生的需求。这一指标含两部分：六年毕业率(该项80%) 和一年级新生复读率(该项20 %)。 教师资源(Faculty resources)，该项占总分20%。研究表明，学生与教师接触机会越多，学到的东西越多，他们能成功毕业可能性就越大，也就越满意。 他们用六个指标评价教学。 课程人数多少，小班比大班要好，因此统计课堂人数小于20个学生的课程比例(该项30 %)和课堂人数大于50人的课程的比例(10 %)。好的学校愿意和有能力高薪聘请优秀的教授，因此教师收入、包括工资和奖金(作了地区差异调整后)作为一项指标(35%)，教师的收入水平体现了学校吸引优秀教师的能力。具有博士学位(或该学科最高学位)的教授比率作为另一指标(15%)。教师-学生数目比率应该高(5%)，全美最佳10个大学平均每6-7个学生有一个教授。专职教授比率应该高(5%)，全美最佳10个大学教授中平均有90%为专职教授。 财务收入(Financial resources)学校每年在每个学生教学、研究、学生服务及其它有关教育开销的平均花费。学校花在学生身上的钱越多，就能提供更好的服务。该项占总分10%。 入学新生质量(Student selectivity)， 该项占总分15%。学校的氛围部分取决于学生的能力和志向，因此选取了几个关于入学新生质量的指标：学生入学的SAT或ACT评分，即Scholastic AptitudeTest/American College Testing(学术能力测验/美国高校测验)的平均分数(该项40%)；新生高中学业在班上相对地位也是一个衡量标准，包括入学的新生中占高中时班上最好10%的比率和25%的比率(该项35%)；录取率，即录取学生数目与申请学生数目比率(15%)，好学校报名者众，但录取名额有限，录取率低表示学校好；实际入学学生数目与学校录取学生数目比率(10%)，由于学生往往同时报名多个学校，如果学校不很好，被学校录取的新生也可能选择其他学校而不来报到，因此报到新生与录取新生数目之比越高越好。 毕业率变化(Graduation rate performance)，学校基于入学学生的入学成绩而做出预期的6年学生毕业率，如果实际毕业率高于该预期，则表明学校取得了进步，作为“加分”，占总分5%。 校友捐赠率(Alumni giving rate)， 校友捐赠率是校友对学校满意程度的间接衡。占总分5%。 《美国新闻和世界报道》首先计算各标准分的加权平均分，最后以最佳学校为100分，对所有学校评分按比例归一化，四舍五入，然后按顺序排行。对国家级大学、国家级文理学院，地区级大学和学院、地区级文理学院、专业院校等分别排行。 对研究型大学或研究生院排行标准则有所不同。例如佛罗里达大学研究者(http://thecenter.ufl.edu)对此提出的十项指标为[2]：全部研究开支(Total Research Expenditures)，联邦研究拨款(Federal Research Expenditures)，优秀学校一般每年可得到联邦拨款数十亿美元；基金资产(Endowment Assets)，校友年度赠款(Annual Giving)，院士数目(National Academy Members)，教授获奖数量(Faculty Awards)，每年博士毕业数(Doctorates Awarded)，博士后数目(Postdoctoral Appointees) ，学生平均SAT分数(Median SAT Scores)，学生获国家奖学金数(National Merit and Achievement Scholars) 。这些标准反映了对学校学术地位、研究经费、教授质量、学生质量各方面因素，以求综合评价他们认为，《美国新闻和世界报道》在评定学术声誉时仅靠同行打分，但一个专家可能对几个名校有客观评价，不可能对几十个、上百个学校都能有足够的了解和客观的评分。他们选择的这十项指标均有可靠定量资料，因此应该更为客观。 目前在一些网站上，读者还可以根据自己需求进行个性化选择。例如在http://www.phds.org/ratings网站上，依据美国国家科学院研究委员会的资料，学生可以根据教师学术水平、培养人才有效性、研究生院过去5年进步、获得博士学位平均所需需年限、在读研究生数目、年毕业研究生数目、研究生获得助研或助教资助的比率、女生或少数民族研究生入学及获学位比率、专职教授比率、教授有科研项目的比率、教授论文发表数、被引用数等，使用者可以根据自己对以上各因素给予不同权重考虑，网站则根据存储的资料计算，进行个性化的排行。该网站上也给出了各学科的参考排行。 许多人对评估排行的可靠性和用途提出质疑[3,4]。许多大学，包括排行在前的大学，对某些排行的数据和分析处理二者均提出了质疑。《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的排行长期以来一直成为被批评的靶子。1996年 Stanford大学校长Gerhard Casper写信给该刊编辑James Fallows，掀起了批评排行的浪潮。Casper在Stanford 大学出版物上撰文“对《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大学评估的替代方法”。网上刊物 Slate 1999年8月发表文章指责《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的动机和方法。在题为 "炒作学校之书：《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在选出它的最佳学校时如何弄虚作假"一文中,作者 Bruce Gottlieb 对排行提出许多批评并指控《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每年更改方法以动摇最佳排行学校的名次，借以保持公众的兴趣。《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的两个编辑 Peter 和Brian Duffy,则在 Slate 上发表文章 “对排行的不同意见：《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对Slate的最佳学校故事的反驳”应答。 1998年2月，美国法学院联合会(Association of American Law Schools-AALS)曾呼吁停止法学院排行。声称《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法学院排行是误导和危险的。商学院排行也遭到攻击，Martin Schatz博士撰文“MBA评估排行出了什么毛病？”,指出一些评估中的问题，认为对任何个人很难说那个是最佳学校。 2000年初,Yahoo网站的排行也受到批评。许多大学认为其排行不能反映大学实况， Brown, Cornell, Duke, Harvard, Princeton, Stanford, Yale，Universities of Chicago, California at Berkeley, Michigan, and Washington等名校要联合抵制其排行。 出版商迅速回答对排行的质疑。1999年8月，《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发表最新排行的同时，解释它如何排行。在网站上公布了“《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大学排行问题解答”，对如何评估大学和如何使用评估结果进行解释。《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还撰文“大学也在评估排行”，指出大学经常对学生排行，但自己则不愿意被别人评估排行。还指出有的大学实际按《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的排行自我评估和制定发展规划。 尽管排行经常受到批评，但是仍然流行。其原因可能正如《美国新闻和世界报道》在回答为什么进行排名时所说的：对此引起争论的问题回答很简单，我们在读者做出一生中最重要的决定之一时给予帮助。你对高等教育的投资会极大地影响你的事业成就、财务收入、生活质量。 美国的统计资料表明，拥有大学学位的人不但平均收入比仅拥有高中学历的人收入高，而且从1973到1996，仅有高中学历的人的平均收入实质是在降低。而为了找到适合自己的大学，读者需要连续可靠的信息来源，对不同大学进行比较，找出它们之间对自己至关重要的差异。该刊物因此要进行排名。它不但给出质量、还给出价值，特别是现今不包括食宿、仅大学学费就达10万元的情况下。大多数人一生只上一次大学，因此，不可能从自己过去的错误中学习。相反，从一开始读者就需要一流的可靠咨询资料。读者应根据自己的学业目标、财务状况、学习成绩、个人特点等决定学校的选择。总的来说，大学排行是“有它不满意，缺它又不行”。大学一般总是批评排行，但一旦被排行在前，又很快予以张扬，公布于自己网页上。甚至有的大学在录取政策、校友文档等排行因素方面做一些手脚以提高自己排行。实际上，出版商和大学等有关方面也在对大学评估标准一致性方面进行商讨，以确定资料收集和报道的统一准则。因此，不管如何，新世纪排行看来仍将继续，在市场经济的条件下，学生和家长们也会继续参考形形色色的排行而选择学校。了解有关排行的争议和竞赛规则，有助于有关者在决策过程中更好地利用排行资料。 而学校也将注意自己的排行，因为要从政府拨款和私人捐赠有限的总额中争取更大的份额，要从有限的优秀研究人员中争取更多的教授。反之，优秀的教授通过他们的研究、写作和创新、不但推动着经济的发展，也使学校变得更有名望。 在美国大学、特别是研究生院的评估中，学术声誉是很重要的因素。而学术声誉的获得，是与教师队伍的质量紧密相关的。只有学校提供足够的经费，创造良好的科研环境，提供合理的工资，才能吸引优秀的并具有足够数量的专职教师队伍；而优秀的教师队伍，才能发表论文、出成果、出人才、获得社会的承认和奖励，反过来能够为学校争取到更多的政府和私人研究经费，进一步提高学校的声誉。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学术声誉是长期累计的结果，尽管一个名校这项或那项指标下跌，但它的学术声誉不会轻易地被动摇；但一个学校要想提高自己的学术声誉，也必须经过长期的艰苦努力，才能逐渐为社会所公认。 教授的质量，是大学和研究生院评估的一个重要因素。而教授的质量，主要是体现在他们的科学研究项目和经费多少、论文和成果及其影响、院士数目、获奖多少等方面。虽然这种重科研的倾向造成了一些一流大学的本科生抱怨教授把过多的时间用于科研而忽视了本科生的教学，但教授的科研工作无疑在研究型大学和研究生院中仍然是评估中处于首要的地位。课程设置和教学大纲是教授们确定的，从根本上说，只有处于科研前缘的教授，才能使教学内容的先进性和实用性，使广大学生真正受益。 学生的质量，不论对大学还是研究生院，都是评估中另一个重要的因素。教学相长，学生的素质在很大程度上也决定了学校的氛围，决定学校能取得怎样的的学术成果和声誉。而学校要有优秀的教师、一流的教学环境(计算机、网络、图书馆、多媒体教学等基础条件)和生活环境、充足的助研位置为学生提供生活资助和科研天地、良好的就业和发展前景、才能吸引最好的学生报名和入学。 一旦新生入学，学校还要全力为学生提供优秀的服务，得到学生的满意和好评。而这种服务，除了要在每个学生上花足够的钱，提供良好的学习环境外，最重要的是让学生有机会与教授得到充分的个人交流，能够得到名教授的真传。课程开设应该满足学生未来工作和求职的需求，课堂人数不能太多，否则同一课程应并行开设几个班讲授。在美国的自由的教育制度下，让学生满意，让学生愿意在学校学习到毕业，并在毕业后获得满意的求职机会，对学校的评估是十分重要的因素。 教育需要充分的投资。这种投资，来自政府、私人企业和校友。政府拨款仍然是最重要的源泉，即使是私立研究型大学，也从政府得到大量研究基金。我国大学得到越来越多的科研经费，进行学科建设，为研究型大学和研究生院发展创造了良好的条件。校友捐赠是学校经费的一个重要来源。虽然中国校友的直接捐赠仍是微不足道的，但是校友的间接作用、提高学校声誉、建立于企业和社会广泛联系等方面日益发挥突出的作用。中国学校应该加强校友会的工作，在未来学校的发展建设中无疑会显示日益增长的重要性。 总之，我国研究生院，在增加政府投入的前提下，提高教师队伍的科研水平，改进学校的科研和教学环境，改善教师和研究生的待遇，加强对优秀研究生的重点培养，同时满足广大学生和校友在市场经济下的需求，是当前研究生院建设的一些重要课题。 附录： 美国大学评估排行的一些网址： U.S. News and World Report 2001 College Rankings [http://www.usnews.com/usnews/edu/ college/corank.htm] Princeton Review’s The Best 331 Colleges Ranked by Students for 2000 [http://www.review.com/college/rankings.cfm?rankings=0&menuID=0&search=0] Yahoo! Internet Life America’s Most Wired Colleges [http://http://www.zdnet.com/yil/content/college/]StudentsReview.com [http://www.studentsreview.com/] National Research Council Research-Doctorate Program Rankings [http://www.ibc.wustl.edu/nrc_rankings/view.cgi] Customized Graduate Program Rankings [http://www.phds.org/ratings/] Top Public Universities Top American Research Universities [http://thecenter.ufl.edu] U.S. News and World Report Graduate School Rankings [http://www.usnews.com/usnews/edu/beyond/bcrank.htm]Top Research Universities [http://www.blackwellpublishers.co.uk/gourmet/Rankings.htm#TOP RESEARCH UNIVERSITIES] The Philosophical Gourmet Report, 1998-2000: A Ranking of U.S. Graduate Programs in Analytic Philosophy [http://www.blackwellpublishers.co.uk/gourmet/] 参考文献 1 Committee for the Study of Research-Doctorate Programs in the United States of National Research Council, Research Doctorate PRrograms in The United States: Continuity and Change, Goldberger M L, Maher B A, Flattau P E,(eds.),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Press, 768, 1995 2 Lombardi J V, Craig D D, Capaldi E D, Gater D S, The Top American Research Universities, 2000, University of Florida 3 Machung A., Playing the Rankings Ga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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