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 my way back —— 何处是我家?

昙花一现又如何,至少曾如此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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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呆了个把月,前几天,告别父母朋友再次踏上归程,突然很迷惑,到底哪才是我应该去的地方呢?

尽管满载着父母亲朋的祝福,一路上仍然是不甚顺利。

进入香港海关,正好碰上高峰期,等了一个多小时才得以通过,小担心了一把。

从香港飞新加坡的飞机因某某某原因延误一个多小时,在飞机上的3个多小时里,担心会错过下一班飞机,那就要在新加坡机场逗留一个晚上了,身上没有现钱,没有电话,没有INTERNET,不知如何通知在NZ的朋友。离下一班机起飞还有10分钟的时候,我才下得第一趟飞机,知道那班机还在等着,心中狂喜,以最快的速度上了第二趟飞机,心里下决心,以后一定要坐直飞的。

在第二班飞机上坐定,人总算定下心来,又等了半个小时,估计是行李转舱吧,或者是还要等其他的转机乘客,第二班机因此延误了半个小时起飞。

我的邻居一直在打瞌睡,我的座位靠窗,不得不把他喊醒,他个头不小,要起身也不太容易,好半天,我才得以挤到里面坐好。大家坐定,很自然地,开始说话,他英国人,大约45到50岁的样子吧,在NZ住了10年,刚在伦敦呆了2个月,去看受伤的父亲。要飞10多个小时,在这过程中,一会说说话,一会各自看看电影或者打瞌睡,时间倒也过得快。在飞越澳洲上空的时候,机上在发早餐了,所有的人都醒了,包括我和他。靠近NZ的时候,明显地感觉到他的兴奋,他告诉我,飞机会在他家的屋顶飞过,他说他想念他在NZ的家人,想念他的猫,并不断地看着机舱外面。我问他,你这么喜欢NZ吗?他说,那当然了,那是我的家,我喜欢NZ,YEAH, I AM HOME。我很羡慕他,他知道自己的家在哪,他知道自己应该去哪,而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的家在哪,也不知道我应该去哪。

他问我有没有人来接机,我说没有,他问要不要载我一程,我想了一下,说,不用了,或许咱们某个人的行李要被查,万一某个人被耽误了,那另一个人就要等了,如果两个人的行李都没有被查,那咱们一定会在机场外碰面的,那就麻烦你载我一程吧。他想想也对,就这么办了。

不幸地,我被自己言中了,也许是我的不对吧,在填写入境表的时候,我没有申报带有任何的食物,事实上,我的行李里有饼干。当我提取了免税商品后,为了节省过关时间,我站到了持NZ和澳洲护照那条队伍,当时我看了一下,长长的队伍里,只有我一个亚洲人,因此我也就成了目标了。在我过了海关后,没走几步,就有人来查我,当我拿到自己的行李的时候,第二个人把我拦下来了,我很庆幸没有让那个人等我,也没有让朋友来接我。

接下来,那个女士把我那不多的行李,一件一件地翻出来,所有的东西全部抖开,每样东西都摸过掐过按过翻过并纪录,确认没有问题的时候,我甚至在她的眼睛里读到了失望。她不停地问我各种各样很奇怪的问题,后来还换了个人来问,换着方式来问,以图找到矛盾的地方,就这样,她耍了两个小时,最后把所有的包都过X光机,又做了毒品测试,挺让她失望的,除了被她收掉几合伤湿药膏外,一无所获。不得以,她让我收拾东西,她问我要不要帮忙,我很爽快地说:NO。我一件一件,慢慢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反正我早就不着急了,那就收拾好了再走吧。

也许是人太累了,在海关又被折腾了一通,当出得机场,去了一趟洗手间,却把一袋免税商品丢了,是坐在SHUTTLE上才发现的,赶回洗手间,那已经GONE了。

回到住处,钥匙和手机都在朋友手里,说好了她在我房间里等我。在楼下按了半天门铃,一点动静也没有,不得已,在楼下死等,盼望着有个人进或出。暗下决心,行人道上如果有人通过,一定去借个手机打给我的朋友。后来有个人进,我解释了一下,跟着进去了。敲自己的房门,没有人应门,我心想,不会是朋友等得太久,走了吧?那我咋办啊,我的行李不能丢在这呀。又等了一会,才看到我朋友过来,原来她等了快3个小时,实在饿了,刚走开去买点吃的。进得自己的房间,我都要虚脱了,累得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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