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M什么名字?他已经忘了,大家也差不多忘了。
在他写回忆录的时候,他的名字已经被另一种符号代替。 久而久之,人家喊他名字的时候他总以为那是另一个人的名字,只有那个符号才让他感到亲切, 才让他觉得有说话的欲望。
“大家肃静,***要说话了。”
LM说话的场合大抵都是如此,当然这不过是我简略的叙述。 在更一般的场合,***前面需要有合适的形容词,他的位置他的服装他的音容笑貌举手投足都需要恰当的文字来叙述,数量和分量都要体现合适的重量或者质量。 说重量是因为这些文字要能够让人掂不出他的重量,说质量则相反,需要让大家感到他的分量。
在更多的时候,这样的话却又是不必要说的。这样的事实可以用很多种绝妙的理论来解释,但是我最喜欢的还是达尔文的适者生存。 据说很多人道主义者非常反对社会达尔文主义,对此我采取两面派的立场。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我一直不知道生物的人和社会的人到底需要不需要对立起来。
譬如说吧,如果我是生物人的话,那么世界上是否还存在一个作为社会人的我呢?如果是的话,那么我相信这是因为适者生存的道让我变成如此,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使得我不得不对社会达尔文主义表示怀疑。
道是存在的。在道的面前,我觉得不由自主,掉入了它的包围和陷阱,在无数次的挣扎之后,我觉得我捕捉到了它的足迹,闻到了它的呼吸,但是我依然不知道如何解释这种感觉。 有时候我喜欢它,象情人那样的爱慕她;有时候我宁愿做一个陌路人,游离“大道”之外,看着它的冷笑或者和它一起冷笑。
反对社会达尔文主义当然有高尚的目的,因为很多时候我们需要使得自己崇高,觉得自己对社会是那样的温情脉脉,对于弱小的人表示了高贵的心灵。
但是在面纱的另一面,我们却不得不怀疑自己:如果社会真的这样和谐,我们又何必对于这样的理论生气?我们又何必一如既往为我们的社会制定各种各样的理论。我们在为弱小者奔走呼号的时候,我们到底是帮助他们适应社会还是为了显示自己的行为和理论更优雅更高高在上。
这就是社会,真正享受鱼水之欢,真正血肉交融的就是黑暗和光明,死亡和生存。
LM对于这个理论了解得更加痛彻。他也许忘了自己的名字,但是在记忆深处,在灵魂的最底处,他知道自己曾经是个LM,这个称呼渗透了他的血液,随着他心脏的每一次搏动而一起搏动。
LM的回忆录当然不是为了说明他对自己LM史的缅怀,而是为了众所周知的理由。不幸的适,我看到了LM回忆录的底稿;更为不幸的是,我觉得这个底稿居然比我们众所周知的底稿更精彩。 所以把它转抄在此, 这就是所谓开始的理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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