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你的另一半是早有了。不是have,是therebe,不是罗斯福,但也不是络腮胡,是个高大英俊的白面书生。”欢若说。陆小慧脸胀得通红,几乎要哭了。小合说:“你并不孤独,我们都是你的朋友。我们喜欢你,跟你玩,没不良的动机。你聪明,豪爽,大方坚强。我们把你当成朋友,就忘了性别。我们没有恶意。你如果对身高不满意,我们愿意帮助你。苏联某优秀跳高运动员,十六岁长到1米64就不长了。他父亲1米60,母亲1米49,都是搞体操的。他每天练弹跳,游泳,登山,跳绳,倒挂。两年长到1米87。我们可以保护你,每天倒挂十分钟就行。大家都是豪迈的人,我就直说了。不出一年,还怕长不成亭亭玉立的长腿羚羊般的少女?”众人大笑。 “可是你自己怎么不练习?”小齐半信半疑。“我从小习武,虽然思想单纯,还是很早发育。”小合表情丧沮。“初中时我就1米70,我们那山区的成年男子平均1米62的样子,相当于古代的七尺。我还怕自己太高了。你们瞧我这双腿,是不是比叙道的还长,远远超过了黄金分割,上下身差不多三七分的比例。如今我已定型。”“对的。”小霞说。“要是你再高,腿就太长,头太小了,就象林风的样子。就象踩高跷的样子。” “我1米72,对自己的身高还满意。”欢若说。“快把罗漫史讲来听。”小合讲得枯燥乏味。“我从小就幻想聊斋中的花妖女鬼,她们就象唐宋诗词中的魂影成形。” “为什么没有狐仙?”小霞问。 “因为狐仙身上可能有一股狐臭味儿,而且逃跑时有发射瓦斯的绝技。这是相当不雅的。”欢若说。“这些都是未实现的白日梦,没有什么。老套,不壮烈。而我真正洞悉了爱情的奥秘,比你们智慧。我同梦中情人品尝过爱情的蜜果,又比你们幸运。你们听过乐丝丝女士的磁带吗?歌坛影坛双栖星,甜妹儿。” “你笑什么?!”欢若喝问。 小齐枯枯一笑。“昨天我看一本科幻小说,将来有伊妹儿。” “赤那,原来这样。”欢若说。“乐丝丝女士不喜欢老公,她老公活象她老公公。她喜欢十六七岁清纯的少年。我霹雳舞跳得不坏,十分偶然,一次我被邀请去伴舞,从此有幸成为她最喜欢的面首之一。她送给我巧克力,爽身粉,高级领带,法国香水,高档皮鞋。给别人的大致也是这些。她还给我们每人服一种药,吃了能享受爱情的至高快乐。我们每个人都享受伟大的爱,我们都崇拜她,就象卢梭崇拜华伦妈妈。共同的爱使我们亲如兄弟。我们为她伴舞,为她按摩,为她更衣,为她脱鞋。大家彼此坦诚,用不着穿衣,常四个人一组抬着她游行,她的乳部漂亮得象桃子放在白磁上,臀部象对称的两个半五大洲,神圣的前裆,胜过黑郁金香的花蕾。通常我们两人一组跟她共涉爱河,前后各一人,来个满庭芳。前面一个占得先机,后面是玉树开后庭花。夜深了,她常常哭泣。‘我的孩子们,要是你们忘不了我,就是我的罪孽了。呵,孩子们,别忘了我!’要不是她老公得罪了一个人,走私被查,她已把我们带入演艺圈了。她老公被逮,她跟着她老公前妻的儿子跑出国了,她给我们每人五千块作纪念。我们都得了病,每人治去了三千。一切都象梦一样,我们痛不欲生,小便也不畅,到处找小姐玩,胡搞一场,还是不能把她忘。” “这是个伟大的婊子。”小霞落泪。“跟古代的名妓可以比美。” “我看那些男的才是舞男,吃软饭的。那女的药也是狗皮膏药。我的药才是真家伙。”参宜冷笑。 “打死你这臆想狂妄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情为何物的臭家伙。你粉碎了多少鬼魂转世的希望呵!”欢若按住参宜,抓起酒瓶就要砸。被林风抓住了手。“别闹了。”林风严肃地望着小合。“你的感情的确很现代很时髦很新鲜很刺激,你的奇遇让我们也很羡慕,但你们那种表达方式太热烈开放而不合我国国情。小合请我们吃野餐,我们吃了小合的肉,喝了小合的酒,看看小合的面子,别闹了。你们瞧,小天鹅都被你们气跑了!”“呵,春雨绵绵春心涟涟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