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我的师承
中学同学
中学的同学涛写信问候我,讲述同学们在国内的聚会和生活,很温暖,好象回到故乡四川。突然,“哈”…… 她用了一个词“哈”,把我哈回了娘肚子。
惊魂稍定,想了想,“哈”是时代少女的叹词,属新文化,我没学过,更没用过,没想到我的女同学已过了四十岁,居然给她们的语文科代表来了个“哈”。涛的女儿十五岁,看来她是和孩子们一起与时俱进,我保守,落伍,该回娘肚子,重来生命,重来文风。
哈,
就这么定了。
哈!
人在北美
我在北美生活八年了,是文学城的忠实读者。北美是中国文化的沙漠,文学城是这儿的一块绿洲,在文学城这么多年,我得到两个宝贝,一是一个故事,我准备把它拍成电影,让它比《英国病人》还好。我不透露是什么故事,今天,中国的电影艺术家们让人很失望,外国的又不了解中国,就算说出去,也没人可做,不浪费感情;另外一个是我找到一个休息的方式,又改进了我的文风,这就是前段时间在“人在北美”和大家灌水玩。灌水,这是我一生第一次用“灌水”这词。
我已经不去“人在北美”写东西了,不是我不喜欢那里,也不是怕大家猜疑我,而是我骨子里还有股王小波先生的那股劲,表面幽默,内心痛苦,在那里会冷场,那儿自由活泼,我当个看客,学点“哈”劲比较好。
王小波
小波先生是我喜爱的作家,我是他的那头猪。
我读过一些诺贝尔文学奖的作品,并不如小波先生的时代三步曲,他没有在国际上成名的原因不是他的才华,而是他的艺术生命太短,作品太少,无法让人注意,这是中国艺术家的通病,小波先生更大的悲剧是他的人生生命也很短。原因很多,归结到自己,是他们不会“哈”。他们太多的思想,太多的痛苦,让他们失去生命的活力和创作的激情。
艺术最好离思想远点,中国的艺术家一旦写不下去、画不下去、演奏不下去就去想,想来想去,就成了半吊子的哲学家、思想家、政治家,愤世嫉俗讲不好听的话,从前的鲁迅先生如此,今天的陈丹青先先生也是如此。
如此痛苦,为何不去“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