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上你的洛杉矶豪宅（ 173 ）
十九章 女儿学车（六 , 下）
要打开礼品了，女儿丫丫坐在地毯上，笑得很开心。那种笑，白皙，亮丽，低眉颔首之间，有一种情窦初开的风韵；那种笑，带起了挺挺的、正正的，发育得很好的胸膛，很美国，很青春，令江涛和妮可儿感到陌生。
——第一样打开的是件衣服，紫红的，很性感，丫丫就着比腰身，风情种种；
——接着是玩具，丫丫擒在手上比试，做着怪脸玩，女孩们一阵笑，贺卡上写了些什么，不让妈妈看；
——小姨给的名牌墨镜，戴起来，越发象个大姑娘了；克里斯汀赠的画卡，有个竖发男孩 ……
这时候，大厅的门被打开了，来了两个眼睛会说话的男生，据说是日本裔的哥、弟两人。弟弟杰生，江涛见过的。哥俩穿着宽宽的 T 恤衫 , 一律的美国大兵头。弟弟吮着棒棒糖，和哥哥跌坐在宽大的楼梯级阶上，着迷地看丫丫的礼品秀。
其后，江涛得知，这两个小日本在学中文，弟弟和丫丫同年级，他妈妈经常送丫丫回家。江涛向妮可儿打听这些事，还拍照存考：将来女儿在外滞留不归，也有个找的地方。
闹哄哄的，看看也没有大花样，江涛就到书房的沙发上去睡了。
“虫虫来了！” 江涛被妮可儿两岁半的混血外甥女小晶晶吵醒。妮可儿带着她过来的，形貌之间，有点丫丫早先的翻版，不过头发是亚麻色了。“虫虫死掉了，没有了，二姨帮我，在那边——这样（踮脚，拉起裙裾），我很漂亮，我会飞（张开手臂做飞状），杰克教我。” 小晶晶不简单，她父亲是德裔美国人，平日父女间交流全用英文，一到妈妈这边，就改成汉语，不过江涛听着这稚嫩的口吻，就想起了福克纳著名长篇《喧哗与骚动》的类似语景。
“爸爸放我马桶上，因为我哭得很凶，乖乖了，好了， stop crying!” 又听妈妈说是两杯牛奶喝坏肚子的，马上译给高鼻子爸爸听：“ Broken 肚子！”
大家都笑了。
这边，江涛又听妮可儿说要送丫丫的同学们去打保龄球 , 要花六十五元，两条 Line 呢，都是丫丫的主意，别的同学家过生日都这样的。
很晚了，妮可儿要去接她们回来。“其实 , ”女儿来电说：“杰生的车也可以坐的。”吞吞吐吐的。妮可儿本能地反应说：“那可不行！”
回家后丫丫自己也说了：“杰生也是刚拿到驾照，还不能带人的，就是想让女生们看看他开车的技术。”
丫丫们尴尬的年代，学车的年代。路考丫丫得 75 分，芬妮 105 分，也有更低的，比如杰生，才 65 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