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行
翠黄的街灯穿过小雨之后的街巷 , 明明灭灭的在远处摇荡着。大概是一小时前吧,海风还簇拥着沙滩上熙攘的游客。此刻,海水被夜晚映深,我坐在石阶上,听着如诗的海歌,嗅着潮涨的气息 , 荡漾的感觉轻触着静寂夜幕里的胸膛,还有丝丝凉寒和夜雾渐渐聚拢来的恐惧。
1760 年代 , 库克船长和他的奋勇号( The Endeavour) 船员一起 , 从英国的普利茅斯启程 , 横越大西洋,进入印度洋,向地球的最南端开始了他长达 20 年远航探索的历程。同一地点的 1620 ,五月花号的清教徒又是怀着怎样的期盼和虔诚出发渡海前往美洲。
他来了。
这些腰身健壮,这里正在酣甜梦乡里的毛利人,以及澳洲的土著人,面对欧洲陌生的来临,你们准备好了吗?一颗流星从弦上划过夜的宁静,世界又不再天平。空气里的惶惑在骚动翻飞着。几只鸟儿,在风雨欲来的夜色里啼鸣。文明的绪篇,由冬至夏,一页页的翻动,开始了一代代的传承。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昨夜密密的雨声,让一夜好梦。昔日战争,爆炸,纷乱的地方,今日已是纪念。马车沿着海岸线在路上悠悠地走着,那大桥那边的海中落日,说着汉语和英语的我,抵达了阳光的第二个家园。
后来
由于她们晚上要来,白白的十指迅速在海鲜市场抓了几只新鲜的海蟹,两尾 FLOUNDERS ,一斤的大虾,随着红绿灯的交替,冲向家门。
回到家,首先赶快把菜洗好,把饭煮上。不同于阳澄湖的大闸蟹,海蟹只宜于爆炒,不宜于清蒸。几粒花椒,干红椒滴落油锅,兹的一声,放入四肢分解过的螃蟹,翻炒数下,按照湖姐姐曾经的提示,上盖焖上两分钟;再放入白葡萄酒,再盖上盖,同时听着酒与油在锅内打击鼓噪的声响。然后再分别以一汤匙的糖,醋,蚝油,葡萄酒加上蒜蓉,葱丝,姜末,调成汁滑入锅内,再合上锅盖,让蟹和调汁好好的融合,中间翻炒两次。最后,由温火转高火,挥入高汤调制的芡汁,凝固蟹的鲜香。
盛盘后,再备上一碟陈醋姜丝,蘸入蟹肚,大闸蟹的感觉已在味蕾上跃跃重现,慢慢萦绕。
走进浴室洗去手上脸上的油气,梳好发辫,补上唇膏,静等着渐近的敲门声和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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