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哀的孔庆东

听说过孔庆东,如今名人太多。他在我的关注对象表上还没排上号儿。读其文其言,是从章诒和出“伶人往事”一书被禁事件开始的。看了章诒和的文章和声明, 也看了孔庆东的文章和讲话。脑海里升起一幅图像 — 佩戴红卫兵袖章的孔家后生,在愤怒声讨资产阶级余孽名媛章女士。

孔庆东那篇“毛巾”文章发表后,引来大众的议论和责骂,他马上来个脑筋急转弯,发表一条声明:“我虽不赞同你的文字, 但捍卫你说话的权力”。。。 云云。企图亡羊补牢。不描还好,越描越黑。他若是能挺住, 或保持沉默,至少还算块垫茅坑儿的石头,他这么一见风使舵,倒像是块掉进茅坑的豆腐,味道就不说了,还软塌得提不起来了。真想提醒他一句,中国这号二胰子文人不少,不缺你这一个。

不是我不给孔教授改正错误的机会,而是很明显,那篇“毛巾”文章,才是他真正想说的话。否则,只要他把伏尔泰的那句能使所有论战立于不败之地的,家喻户晓妇孺皆知的名言抄在“毛巾”文中的任何一处,就没有后来的热闹了。这种网虫都会用的论战伎俩,孔教授居然疏漏了,可见他当时论“毛巾”时的抓狂和言尽由衷,竟忘了躺在席梦思上的章大姐是有权力抱怨床垫下有一粒豌豆的。

章文的主旨,是为了捍卫自己说话出书的权力。本无可厚非。而孔教授却愚蠢地在多个场合讥讽她的这个权力。还慷慨激昂地质问她为啥不替矿难民工来个“往事并不如烟”,竟也招来几声廉价的喝彩。这真是胡搅蛮缠到家了。依这个逻辑,我倒要问问你孔教授,为什么不批判你所崇拜的钱先生在日本人围城时写什么“围城”? 为什么不批判你所研究的金大侠不写“酵熬浆糊”工艺手册,而要写“笑傲江湖”这种毫无实用价值的东西来误人子弟。退一万步说, 你孔某可曾做过什么对得起矿难民工的实事吗? 无言了吧!有道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你若真是孔圣人的几百杆子以后的传人,该不会忘了这条祖训! 

阅孔教授的“毛巾”,深感其思维之简陋,水平之低下,有如文革时批判资产阶级的大字报。这种一面忆苦,一面声讨的东西。放到四十年前,也许能上某“井冈山”战斗队主编的“风雷激”小报。我想任何今天的人阅后都会产生这样的疑问:你家穷得光屁股只有一条毛巾,有人过得比你滋润天天换毛巾,你就有理由不准她抱怨政党的劣行了? 这是什么逻辑?!你说人家应该是政权的敌人,被专政的对象,为什么? 就因为他家过得比你家好? 既然她家应被专政,何来言论自由? 你又何必效颦于伏尔泰。你前后自相矛盾,哪句话是真的? 

章诒和书中所述,是政权对她身边一代人的艺术,思想,尊严乃至生命的蹂躏过程,以及由此而来的反思 。黑纸白字,明明白白。当孔庆东被问及此书的读后感时,他的回答竟完全无视这一事实,还企图将章的书描绘为没落贵族的呻吟。为此,他顾左右而言它,拿“毛巾”和“矿难”说事,逻辑混乱,思维幼稚。不知他是别有用心,还是就这个思想水平。若是前者,作为一个公众人物,这种言论的影响是极其恶劣的。若是后者,作为北大的教授,是极其悲哀的!

听说当年金庸被聘为北大教授时,曾引发不少议论,认为老金仅凭几篇武侠小说当教授,尚不够格,没想到N年后一个“研究”金庸的倒名正言顺地当上了。这是进步还是后退?

不论怎样,至少我们可以断定一条老金不如小孔之处,那就是,老金儿时家境尚可,不至于一年只用一条毛巾。

这是谁说的?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至理名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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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倒是觉得老孔有时蛮搞笑的。而且章怡和一时大红,文人说说反话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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