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尚武精神的培养：揭示欧洲骑士培养之谜

骑士文化制度给欧洲造成了深远的影响，是欧洲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骑士”从职业和社会角色上讲是西欧中世纪的职业军人，大都出身于贵族，令世人瞩目；从个人角度上讲“骑士”就是一个具备“男子汉”优秀品质的男人。要想成为一名骑士，一个男子汉，就必须进行宗教信仰、道德品格、文化知识、军事技能等方面培养和教育。本文试对此进行探讨。


宗教和道德教育

孩子出生后的第一件大事是接受洗礼。洗礼标志这个孩子已成为基督教徒，以后的思想观念和行为都将受到基督教的左右。在给孩子洗礼时，家长已为孩子选定了教父和教母。通常，所选的教父和教母都是地位和威望比较高并且信仰虔诚的贵族。在中世纪时，教父教母的数量可反映这个孩子的地位高低，有的多达12个（ 教会对这一现象持反对态度，到16世纪，宗教大会决议只允许一个男孩有两名教父一名教母，女孩有两个教母一个教父，后来宗教会议又决定每个孩子只准许有一个教父和一个教母。）洗礼时，孩子的教父和教母一定要参加，对洗礼进行监督，并对受洗者以后的宗教信仰和行为有监督、教育和保护的责任。中世纪的骑士准则规定，骑士首先必须是基督教徒，非基督教徒不能被接纳为骑士，当时的人们认为没有经过洗礼的人不会怀有一颗纯净的心。没有基督教信仰的人不能履行骑士义务，信仰上帝是成为一名骑士的前提。

西欧中世纪时的宗教教育每时每刻都在进行。对孩子们的宗教教育不仅来自父母、亲人和教父教母们的言传身教，也来自教会神职人员们不知疲倦的灌输和宣传。无论随父母去教堂，还是在节日教会所办的宣传画上，孩子们都可随时吸取基督教思想，《圣经》中的故事更是他们经常能听到的。

孩提时经常随父母去教堂参加一些宗教活动，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也逐渐学会并自觉参加各种宗教活动，履行宗教义务，像一名真正的骑士那样 “服从教会的指挥，虔诚地做弥撒，在敬畏中忏悔并服侍上帝”[1]（p69）。

骑士在很小的时候，母亲或贵妇人们就会谆谆告诫他们，无论何时，无论到何地，都不能侵害教会的利益，要保护教会。使教会不受外来力量的侵害是每个骑士义不容辞的职责。家长们也会给孩子们讲述关于教会神圣不可侵犯，否则会遭到惩罚的一些传说故事。

尊重和保护弱者，是教会大力提倡也是孩子们经常被告诫的事情。弱者不仅指妇女、儿童、鳏寡孤独，也包括僧侣、修士和贫弱的人们。骑士首先要尊重他们，并保护这些人不受强人的欺辱和伤害。骑士在小的时候，父母便教育他们不要过分吝惜钱财，对那些穷困潦倒并且善良的人应予以接济。劝导孩子慷慨、大度、广施恩泽。施舍付出的越多，你获得的荣誉会越多你也会更加富有。有古老格言道：“先付出的人是聪明的人。”慷慨的施予被视为骑士的高尚品德[1]（p42）。《圣经》中的一些故事是这方面教育的很好教材。对妇女的保护和尊重，到12世纪以后演变为尊敬、爱慕、追求贵妇人的时尚，并逐渐在西欧各国上层社会形成风气。

热爱祖国的教育从小孩子时便开始，由于骑士的职业是作战，作为军人，重要职责之一是保卫祖国，骑士只有热爱自己的祖国才是合格的。热爱祖国的教育与打击异教徒联系在一起。罗兰是孩子们心中的英雄偶像，他对祖国无限热爱和对异教徒的刻骨仇恨，教育了一代又一代的孩子和骑士们。在《罗兰之歌》中，罗兰为了祖国的荣誉和安全，曾三次拒绝吹响请求查理大帝援助的号角。每次当他挥动手中的长剑砍向敌人时，他都要问自己 “人们将对法兰西说什么？”在厮杀中，他高声喊道：“上帝不会因为我使法兰西卑贱！上帝不允许我使法兰西失去荣耀！”当骑士们一个个战死，罗兰最后倒下时，口中仍轻轻飘出一句：“日夜思念的法兰西啊，你是多么甜蜜和神奇！”[2]（p20）

勇敢，是骑士应具备的最起码的品格，中世纪有“无骑士不勇敢”之说，父母们都希望自己的孩子会成为一名勇敢的骑士，人们不能容忍自己的孩子日后成为贪生怕死、苟且偷生的人，并告诫孩子不要屈服于别人的侮辱。罗兰等一些英雄人物，如奥列维（Oliver）、亚历山大、凯撒、亚瑟王、查理大帝等人的事迹和精神都是孩子们学习的榜样。

长辈们也十分看重对孩子们忠诚方面的教育。忠诚不仅要忠实于上帝，也应对领主忠诚。除忠诚外，诚实也是每位骑士应具备的基本品德。诚实不仅仅是不撒谎，还包括不为谎言辩护和信守诺言。诚实与忠诚在中世纪都同样受到全社会的高度重视。不忠诚、不诚实、不守信用、违背诺言者被人们所不齿。在骑士阶层内部，诚实与信守诺言是关系到声誉和威信的大事，对某个骑士的忠诚和诚实表示怀疑，往往被视为是对其人格的侮辱。教会也同样重视人们的忠诚和诚实教育，诚实是信仰虔诚的重要前提。


父母们经常告诫孩子，要像真诚地信仰上帝一样，真诚地对待周围的一切。要谦逊，如果骄傲占据心房，即使你拥有万贯家财也将一事无成，甚至还可能一日之间失去它们。也要懂礼貌，在值得尊重的人面前应起立以示尊敬。在路上要与每个认识的人打招呼，不要戏谑和嘲弄穷人。无论处理大小事情都应谦恭，对遇到的一切都应以微笑和偷快的表情来对待。不要与流氓和恶棍交朋友。不要总是滔滔不绝地讲话，聪明的沉默比愚蠢的述说要好得多”，要善于听别人的讲话。更要警惕叛徒的出卖，不要轻信甜言蜜语的称赞[2]( p 45一46)。


文化知识教育

在受到宗教和道德等方面教育的同时，贵族子弟们也学习一些文化知识。在中世纪早期，贵族能读书识字的并不多。到查理大帝统治时期，为了提高贵族们的文化知识，他曾大力提倡教育，并在宫廷中为贵族子弟们开办学校，招聘国内著名的学者任教，推动了教育的发展。

12世纪，贵族学习文化知识的现象己开始复苏，有些贵族以学问标榜和炫耀自己。一些贵族家的子弟，小的时候在其母亲的膝盖上便开始学习字母。除父母教些简单的知识外，贵族子弟通常都有老师教些文化知识。当时的教师大多是神职人员，往往是许多贵族子弟听一位老师讲课。学生们坐在老师的周围，用铁笔在蜡板上练习写字①。学生们除学习本国文字的阅读和书写外，有的也学习拉丁文和其他国家的语言。法国的贵族子弟们除学法语外，有些人也学德语、英语、西班牙语、伦巴德语、诺曼语等。甚至有些人通过教育能通晓欧洲十几个国家的语言。其他国家的贵族子弟大都要学习法语。在德国，上层贵族们，如公爵、伯爵等通常聘请法国教师来教他们的子女学习法语。在英国，贵族们也是以能说法语为荣。书籍非常缺乏，通常只有教师一人有书。当时的贵族子弟们对阅读能力并不看重，认为得体的行为举止比阅读能力更重要[a](pp 136一137)。

①当时的羊皮纸非常昂贵，一本大圣经所需的羊皮纸约合一百至三百张羊皮。怀特:技术水平的进展:500一巧00”载《欧洲经济史（中古篇)》，契波拉编，夏伯嘉译，允辰文化实业股份有限公司，台北，中华民国七十三年，第128页。


除语言外，贵族子弟们往往并不系统地学些算术、音乐、几何、天文、语法、修辞和逻辑方面的知识，但他们大多对此没太大兴趣。所学的算术知识非常简单、粗略。阿拉伯的印度数字从1一9在教学中使用后，比起罗马数字使孩子们感到容易一些[3}〔1，13”)。有些贵族还喜欢占星术，认为世间真存在着魔术，这是世间无与伦比的技艺。通过这一技艺，人们可发现窃贼、理解所有动物的语言、一天可旅行20个世纪、可从任何一个监狱逃跑，并且可在瞬间夷平大地上所有著名的壁垒和坚不可摧的城堡，等等。

当时天文和地理知识是十分浅薄和错误百出的。人们认为世界的中心是大地，周围都是水，大地的深处是地狱。大地被空气所围，空气构成太空，绕大地的有月亮、水星、金星、太阳、木星和土星及其他群星。太空环绕着宇宙的全部，太空又被水包围并连接无限世界众多天国，直至矢国的天国”。在天国的天国，有天使们组成的九个唱诗班和上帝，这些构成了全部宇宙和所有被造生命永恒、无限的空间[2](p51)。

从中世纪的地图上我们可以了解到当时的地理知识情况。大地被绘成圆形或椭圆形，“海洋”围绕其四周。在海洋里鱼大得跟岛屿一样，所有的空间都画着岛屿，所有岛屿又都相互对应。地图上半部被亚洲占据，欧洲和非洲分别占据下半部的右边和左边。地图的顶端是陆地上的天国，亚当和夏娃赤身裸体地生活在那里，紧挨着他们的是缠绕在命运之树上的蛇。也有教师给孩子们讲，在里海附近有个部落，靠吃人肉为生。有的地方生长着白色的胡椒。甚至一些地方的人身上长着一层白毛。在异教徒国家，五谷不生，石头呈黑色，不仅无雨也没露水，在那里人们的皮肤比铁还硬，打起仗来不用武器。他们中有的部落以香料和辣椒为生，叫喊声如猛犬狂吠。由于许多国家没有月亮和太阳，那里的人视觉无用，靠声音行动。在印度，有个部落的人们需花大量时间与野狗战斗;还有个部落人很矮，有一条畸形的腿，但奔跑如飞，而且他们没有头，眼睛长在两个肩上，嘴和鼻子在胸上[2](p53一57)。这些怪诞的故事在中世纪的百科知识中占据重要地位，许多人包括神职人员都相信这些知识，并且认为亚洲是鬼怪的故乡。

关于历史知识方面的教育也非常简单。从太古到基督教时代，孩子们主要知道三个名字:特洛耶、亚历山大和凯撒。对特洛耶故事的了解，不比对一名骑士的故事了解得更多。希腊在他们的印象中只是一个很古老的概念，他们感兴趣的也只是一些希腊神话和传说故事。

对亚历山大和凯撒的了解，也只是侧重于他们本人相貌、勇猛善战、智慧超群一类故事，而其中多为传说和稀奇古怪的神话。对于法兰克人的祖先是谁，法兰克国家的疆界有多大，汪达尔人与法兰克人最初的战争情况怎样，不用说当时的青少年，就是骑士们也都说不清楚。甚至有些人还把查理?马特与查理大帝混淆为一个人。至于法兰克人第一代国王克洛维，除了名字，几乎不知道这个人的其他事迹。比较起来，人们对查理大帝的军事功绩、个人韬略、家族生活等方面内容了解略多些，但其中存在许多传闻和不实的内容[2}(p64一67)。甚至，许多人对基督教的历史也不甚清楚。在十字军东征期间，法国的骑士们曾经把他们发动对伊斯兰教徒的战争解释为，是伊斯兰教徒的祖先们把耶稣钉在了十字架上，结果遭到伊斯兰教徒的嘲笑[1](p70)。总之，中世纪对贵族子弟的知识教育是肤浅、混乱、不系统的。比较起来，人们更重视对男孩子们的体能和军事方面的训练。

军事训练和教育

直到7岁前，贵族子弟一直由母亲或保姆以及家庭中的妇女们照顾和陪伴。这期间的教育是粗放式的，主要是保证孩子身体不受伤害并抚养得体格健壮。孩子们的游戏和体育活动有玩板羽球、毽球、皮球、滚木球、跷跷板、踩高跷、户外奔跑、打闹、翻跟头、玩耍，等等。只要孩子愿意，父辈们还把他们放在马背上，让他们熟悉骑在马上的感觉。此外，孩子们也玩掷般子、象棋和十五子棋等游戏。

中世纪贵族家男孩子从7岁开始要接受击剑、狩猎、骑术等方面的训练。学习击剑并不是件容易的事，如果附近没有剑术高明的人，孩子要被送到其他地方接受训练。有些贵族家的孩子被送到附近地位较高、武功较强并有威望的贵族家的城堡中接受锻炼。此时的儿童被称为侍童（Page)。由于年龄较小，接受各种军事训练要循序渐进。这些孩子最初主要是与城堡的主妇及其子女们一起生活，平日服侍贵妇人及其女儿们起居，为她们端饭送水、打扫大厅、清洁院落、浇花等等。另外，从贵妇人那里可学到如何成为一名举止得体、彬彬有礼的骑士的许多知识。同时，贵妇人还告诉他们要梳理好头发，保持耳朵和鼻子清洁，不要用手指抠鼻子，经常洗手，修指甲，衣服要整洁得体[4](p79)。一些文化知识、人生道理等也都随时随地进行传授。再有，像唱歌、演奏乐器、下象棋、口才训练、讲话的姿态等技艺，也大都在这一阶段得到学习和训练。

学习剑术是贵族子弟们的一大乐趣，剑术规则和套路比较复杂又灵活多变，学习者必须下苦功、长期不断地学习和操练。练习击剑有时比较危险，俩人对击时刺伤甚至刺死对方之事时有发生。由于年轻气盛，相互练习对击时，斗气发怒故意刺伤或
刺死对方之事也屡见不鲜。

在训练击剑的同时，贵族子弟们也要学习如何使用长矛、棍棒、弓箭等各种武器，还要掌握如何用盾牌保护自己并攻击对方。同时，他们每天都要学习骑术，熟悉骑在快速奔跑的马背上操纵武器?进攻敌人的技艺[1]〔p79)。

狩猎是中世纪骑士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不仅是一种娱乐消遣活动，还可提高参加者的作战智谋和胆量，是演练战术增强作战能力的好方法。狩猎过程中有许多经验和学问需要学习。参加者要了解许多动物的习性;掌握快速发现它们踪迹的本领;了解对不同动物进行追踪的方式;熟悉对各种动物的猎取手段等等。受训的青少年在狩猎的过程中配备适合自己身高和力量的弓箭。

训练和使用猎鹰、猎狗也是青少年平时和狩猎过程中需要学习和掌握的重要内容，主人会指派专人负责指导和教练他们这类事情。猎鹰是中世纪贵族狩猎的重要工具之一，如何驯养、放飞、驱使和唤回猎鹰都有一整套学问，需花费大量时间进行学习。中世纪的贵族们大多宠爱猎狗和猎鹰，常把拥有一只优秀的猎狗或猎鹰作为炫耀的资本，并为其感到荣耀和自豪。把一只训练有素的猎鹰作为礼品送给某位贵夫人或小姐，在当时是既时髦又体面的事[2](p69-71）。

从14岁左右到正式封为骑士之前的青少年被称为扈从（squire)。他们要继续学习骑士的各种军事技能和生活方式，并且为其主人做各种服务性的工作。

能网罗各地方的贵族子弟到自己的门下为扈从，是许多贵族和国王增强势力、扩大影响的重要手段，他们有的还为此开设学校招揽贵族青少年前来学习，接受培养。有的国王还特别命令其附庸必须把他们的儿子送到他的宫廷接受培养和训练，为日后选拔优秀的骑士做准备。扈从每日还要做许多军事训练之外的工作，而且工作很辛苦。清晨，扈从要早早起床，第一件要做的事是赶快到马厩照料马匹，并用梳子精心梳理战马，天气炎热还要为战马洗澡。平日，主人战马的喂料、饮水等管理方面的事也都是启从的职责。结束了马厩的工作，启从要接着照看猎狗和猎鹰[2](p88一89)。

忙完了动物方面的工作，扈从要赶快到主人的房间，小心翼翼地侍候刚刚醒来的主人，帮助主人穿衣服。如果有客人来城堡住，扈从要负责接待，帮助保管武器，照顾马匹。到了开饭时间，扈从负责吹号通知，并准备好洗手水及桌椅等。主人就餐过程中，扈从站在领主、客人及女士们身后，随时帮助传递食品、切肉、切面包、倒酒等。表现好的扈从可被选为“荣誉扈从官”，有资格参加骑士们的重大仪式并为其领主拿着宝剑。在重大场合他可站在领主的座椅旁，或在招待活动中负责处理一些事务[5](p169)。

主人和贵族骑士们外出旅行，扈从应跟随左右，为主人看护钱财和细软。主人如参加比武大赛或狩猎，扈从的工作也如作战时的工作一样为主人准备好武器和装备，照顾好马匹。直到深夜，扈从要服侍主人脱衣就寝，照顾好马匹和猎狗、猎鹰。最后，扈从要查看城堡的每个地方是否安全，然后，才能去睡觉。

扈从的军事训练很严格，他们在军事生活中的地位也很低下。通常，在战争过程中，扈从要跟随主人的骑士们，形影不离地为他们提供服务。

战争开始前，扈从要为骑士细心准备好各种武器和装备。武器、盾牌、盔甲要擦拭得明光铮亮。摆放整齐，并帮助骑士穿戴盔甲。

在正式冲锋之前，扈从要为骑士牵住战马，一看到对方敌人露面，扈从便依据骑士的要求把他所管理的武器逐件递给骑士。战争开始，扈从尾随骑士并为其提供各种服务，当骑士的长矛折断，扈从要负责递上新的长矛。

最初，扈从不参与战争格斗和厮杀，但后来由于各方面需要也逐渐参与战斗，但为骑士提供服务的基本职责不变。他们在战斗中由于经验不足，武器和装备也较差，有的甚至连头盔、恺甲和马匹都没有，只使用长矛作战，因此，在战场上很容易死伤。尽管他们地位低下，与骑士不平等，但是他们当中的一些人往往能表现得机灵、勇敢。当战斗结束或结束狩猎和比武，扈从们还往往要立刻敬上葡萄酒给骑士们喝[2](p 87一88)。扈从的生活和训练是很艰苦的，他们不仅要任劳任怨完成各项职责和任务，还要随时听从骑士的指使。常言道:“好扈从才能成为好骑士。”早日成为一名优秀的骑士是每个扈从的最大心愿和奋斗目标。当然，这一系列的培养和教育与成为骑士后的实际表现并不完全统一，许多骑士，特别是那些穷骑士，时常打家劫舍，拦截商路，欺诈百姓，横行乡里，与合格骑士的要求相去甚远。或者有些骑士从小就没受到良好的教育，只是凭借祖上的贵族头衔并利用机会获得骑士资格。尽管如此，对贵族子弟的培养和教育为日后骑士们的思想观念、道德规范、行为举止都会潜移默化地产生影响，同时也推动了中世纪骑士精神的形成和发展。“骑士精神”对后来的西方社会，直到今天，仍发挥着无形的作用。

作者：倪 世 光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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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L6on Gautier，CHIVALRY，BARNES&NOBLE，Inc- NEW YORK，19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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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D iane Bornstein，Mirroo 01 Courtesy，The Shoe String press， Inc.，Hamden，Connecticut，1975.
[5〕Raymond Rudodl，Knights and the age 01 chival钾，The Viking Press，New York，19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