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雪纷纷洋洋飘下来,梦儿倚在窗前,会心的微笑着,她知道明天将是个何其重要的日子,失去N年消息的他将要来到她的城市,虽然是好朋友英告诉她的这个消息,但丝毫没有影响她的兴奋,尽管在心底最深处有一丝曾被伤害的痛感,依然被此刻期待的热情压抑的不见了痕迹。
多年前的那一幕如定格的画面一页页又浮现在梦儿的眼前,那是一个温暖的初冬,她去那个城市去看望他(在今日的她想来,一如昨天的情节,依旧历历清晰),她知道他们单位最近在搞一个大项目,他是负责人,这个项目关系到一笔不小的外商投资,所以全部企划中中英文并用,他曾笑言:如果只是中文,那还不是笔到文来,一气呵成,可咱这英文,真还得好好琢磨推敲一番。他始终是个精益求精尽善尽美的完美主义者,看着他AO夜布满血丝的双眼,日益消瘦的身形,还有略显苍白的俊朗的脸,梦儿立时涌起一种冲动:让我来嫁给你,照顾你,。。。。只一刹那,她终是羞涩的忍住了。回为他们之间始终横亘着一层透明的膜。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她有一个谈论婚嫁的男朋友在另一个城市工业如果没有行将差错,她将会随他去那个遥远的城市,这几年,梦儿一直在找寻那个城市的工作机会,终是未果。在一次朋友家的聚会中,她认识了他,许是寂寞的原因,他们两个越走越近,只是之间总是隔着层纱。也许他真是个君子,或者他已心有所属?梦儿其实并不知道他太多的过去,她只知道他是个极其可爱的男人,英俊、飘逸、绅士,最令她心仪的是他永远懂得尊重照顾女性,无论幼老。于是渐渐她对他有了一种越近越迷恋的依赖。他不忙碌的时候,也常常来到她的小镇,虽然他们没象一般情侣般亲昵,却更有一种亲情般的自在,他们一块喝茶,吃饭,聊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有时也会互相取笑对方。记得一次他们购物回来,她象平时一样两手拎满手袋,他一把夺下:学着做个小女人吧,不要如此逞强。她想替他分担下,他就是不肯:有我在,怎能让女人动手?一个十足十的大男人,但她实在享受这种在他面前的小女人的优闲。他们就这样若即若离地走过了两年,梦儿发现她的心已经偏离了正常的轨道向他倾斜,就象那次要嫁给他的冲动,那也是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在昏黄的灯光下,看着他日渐憔悴的脸,她心疼的无以名状,她多想用柔曼的手指抚平他额角紧锁的眉头,一切的温情爱情浪涛般从她心中翻滚流出,她用傻傻地微笑掩饰着心中的惊涛骇浪,依然安详地坐在那里。一阵沉默后勤工作他低低的说到:“可能最近要回家乡一趟,父母念子情切,没准边婚也一并办了。”她只轻轻嗯了一声,什么也没说。从那个茶社出来,天色已晚,他把她送进车站,看着她一寸寸的从他的身后远离。一个星期后,他买票回家了。在他回乡后的那天下午,梦儿百无聊赖中拿起电话,惯性般又拨了那个熟悉的号码,电话接通后,竟然又传来他低沉的声音,她一时将万般言语忘记脑后,只有急切的一句:你神经病,怎么还在?原来是他的航班延误。从此他们失去了联系,他的回乡记实,他的闪婚趣闻都是后来听朋友们讲起。
在他失踪后的N年间,梦儿也同男友的关系转淡,淡至陌路,她甚至再没有搬家,伴着那个不离不弃的电话号码,永恒地等待一份奇迹的再现。
窗外,不知何时雪已停,大片的云游走着,远处是越来越清晰的蓝,明天将是一个艳阳天,正象她此时心中的天空也在阴转睛,她的欢喜,她的快乐溢满心房,她不要再管这次他的远行前来,又会是哪个人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