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埃及(5) 埃及的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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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金字塔后,我们就开始找饭店吃晚饭。因为兴奋了一天了,要犒劳犒劳自己。我们对借用了一整天的朋友的司机说:“找个好点的饭店我们一起吃饭吧。”于是他带我们来到一个傍着尼罗河的餐馆。餐馆内富丽堂皇,尼罗河上灯光妩媚,很有情调。餐馆里衣着笔挺的招待殷勤地将我们引到靠窗的位子坐下。坐下后我们发现他们只忙着招呼着我们,对司机视而不见,连椅子都没有给他一张。格格首先沉不住气了,指着司机对招待说:“他,同我们一起的。”招待“噢”了一声,搬了一张凳子打横在我们中间,但仍旧没有他的碗筷。怎么回事嘛!我们又说:“他要同我们一起吃饭!”招待才又添了一付碗筷过来。可是司机坐不住了,死活要走,要在车里等我们。看他浑身不自在的样子,我们也只好由他去了。事后我们同在开罗的朋友谈起这事,问为什么埃及有这样重的等级观念,他反问:“美国没有吗?难道BOY可以同主人在一起吃饭吗?”我大声地说:“美国没有!”但转念一想,也许呢?自己是没有富到那个程度而已,所以没有这个经历,没有这个概念。如果是比尔。盖茨呢?他一定会有私人司机的,而且,他大概也不会让司机同他一起吃饭的吧?等级观念还是到处都有的,人在根子里就是喜欢被区别对待的动物,美国也不会除外。只是在美国一般的中产阶级雇不起私人司机,或其他一些私人服务,所以这种等级区分就不那么明显,而等级概念也就比较淡了。

我们决定当晚就乘火车去阿斯旺(ASWAN),然后去卢克索(LUXOR),再回开罗。时间宝贵,晚上也要利用。

开罗到阿斯旺大约14个小时车程,在司机的推荐下,我们买了二等车厢的票。可是一上车就后悔了。要说这二等车厢就象是国内的硬座票,二人一排,挺干净,没什么不好。问题是我们需要睡觉,这周围吵吵嚷嚷地都是埃及当地人,沿途上车下车的让我们根本没可能闭眼。于是连坐都没坐下,格格就按照以往的经验,勇敢地去张罗着要补一等车票。幸运的她碰到一个当地大学生,带着她足足穿过九节混乱的车厢,来到一等车厢的乘警面前。乘警是一个英俊得无懈可击的年轻人,问明情况后说:“没问题,去一等车厢吧!”格格说:“多少钱呢?”车警说:“不要钱,”他深深的眼睛里满是笑意:“记住了,只是为你!”格格整个人酥了一半,傻笑着,半天才能挪动步子跟着大学生回到二等车厢来。

我们立即行动,向一等车厢转移。我们有箱子,相机包,三角架,在拥挤的车道里这九节车厢象是永远也走不完似的。好在大学生不顾已经是满头大汗,不顾已经来回走了一圈,坚持把我们一路送到了一等车厢。看着他满脸的汗水直往下滴,想到一路碰到的凡是帮忙的都要小费的经历,我们赶紧拿出二十磅塞给他,谁知大学生怎么都不肯要,而且还逃也似地同我们挥挥手回他的二等车厢了。噢,原来并不是每个帮助都是为了钱,原来,原来有些人忘我地帮助你只是源于他的纯真,他的善良,他的热情的心。我们有点难为情,但更是被深深地感动了,呆呆地看着大学生的背影,嘴里喃喃地说着我们才学不久的阿拉伯语:“秀可伦(谢谢)。。。”

一等车厢大约有三四节之多。为了找到能坐在一起的位子,我们一直走到了头,却意外地发现还有一节车厢,里面都是一间一间的单间,房间内面对面两排软椅子,可以坐六个人,也可以躺下睡觉。这是几等呢?我们互相问着。唉,折腾了近二个小时了,我们早已精疲力竭。管他呢,这里多好呀,可以躺下!我们找到一间空的,欢呼一声就占领了它。把相机包放在头顶上靠里的架子上,把衣服做一个枕头,把空调调好,我们一边一个躺下了。真舒服呀!不一会我们就双双进入了梦乡。

深夜里我们被一束手电光惊醒:查票的来了,不是那个英俊车警,是一个年岁较大的一脸严肃的:“喂喂,你们这是二等车厢票,怎么到这里来了,快回去!”什么!“我们得到同意的才到这一等车厢来的!”“不行不行,二等车厢必须坐在二等车厢里!”我们手中一点凭据都没有,但想想那九节车厢及吵闹的环境,我们怎么也不能轻易回去啊:“先生,”我诚恳地对车警说:“我这个朋友病了,病得很厉害,你看能不能让我们就留在这里呢?”我其实是没有撒谎,格格确实是病着,咳嗽得厉害。老乘警让步了:“好吧,但记住,到了卢克索必须回二等车厢!”“行行。。。”能赖多久就多久啦。不知过了多久,又有人来查票了,还不是同一个人。格格磨蹭着,也不起来,连眼也未睁,摸索着找票。那查票的不耐烦了:“行了行了,睡你们的吧。”走了!

在明晃晃的阳光照耀下我们终于全醒了,这时离终点站阿斯旺只有不到一小时了。想着赚到的便宜,我同格格开心地笑着。一直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这单间属于几等车厢。说一等吧,前面那三四节软座算几等呢?说是VIP吧,后来我们从卢克索回开罗时买的是一等车厢,但也被引导到这单间来。实在是搞不懂。。。

预支两张白沙漠的照片。




小黑哥哥 发表评论于
照片很有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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