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口气跑到宿舍,七层楼,累的我气喘嘘嘘。心,七上八下地乱跳着,口干舌燥。宿舍一亇人也没有,我的心跳出卖了自己,像是被人窥探了秘密似的心虚。
何洁和阿建又出去吹海风去了。这个死阿洁,在我觉得需要找个人出出主意的时候,她就像空气一样消失了。钥匙静静躺在桌上,热烫烫的冒着火焰,燃烧着我的眼晴、我的脸。我似乎还能感受他吻我的那种昏眩。
怎么办?去?还是不去?干脆将它放在包里。
定下心我铺上纸,找出久久不用的一枝铅笔,开始静下心来构思。根据他写给我的公司名称,叶峰电子有限公司,很快就画了十几亇图形,我自己则很满意其中一亇,外围是亇大三角形,由一个菱形和两个梯形组成,高高的象座山峰,中间被我用‘Y’挖空。即突出了叶的拼音,又有了峰的形象,我停下来看看表,已是凌晨1点多了,何洁今晚还回来吗?
走到阳台上,吹吹我发烫的脸。前面那幢楼,挡住了小叶的寓所,不知道他此刻睡了没有?他的灯是否还亮着?我心里乱乱的想着。没有勇气走下楼去。
第二天上班前,我拿着画有图案的纸按门铃,久久没有人来开。不会这么一大早就出门了吧?我拿着钥匙心里争斗了几十秒钟,似乎擅自打开别人的门太不礼貌了,我把图纸放下就走我安慰自己。
于是打开门。
惊讶地发现他躺在床上,闭着眼,手里拿着烟冷冰冰的没有任何表情。
“你终于来了。”
“你怎么不开门?”我不满。
“你不是有钥匙吗?”我心虚的找不到借口。
两亇烟灰盅都挤满了黄色的烟屁股,像是被砍断的木桩,东倒西歪、杂乱无章。
“我咋夜画了十几个图案,如果你看不中,我再…”我用钥匙压着图纸。
他睁开眼,戴上眼镜坐起来:“拿过来我看看。”他一眼看中了我最满意的那亇:“就是这亇了。”
我满心欢喜期待他说谢谢,昨天我可是熬夜赶出来的。他没有任何要道谢的意思,只用他一双布满血丝的眼晴盯着我恨恨地说:“昨夜,我真以为你会来,我太高估自已了。”
我心虚地像个做错的孩子,把脸转向一边,不敢看他。他走近我抬起我的下巴。
“你这亇女人,究竟是什么做的?如此铁石心肠,你要折磨我到何时?”
他身上浓烈的烟味和他的气息带着强烈的男性荷尔蒙,不由分说将我拥入怀中,紧紧地搂着,赤裸裸的胸膛挤压着我的心房,我紧张的不敢挣脱也不敢动:“给我点时间...我…!”他用唇堵住我要说的话:“别让我等太久!我会疯的。”
中午我正在经理室调整下周员工的排班表,一亇服务员进来:“钟经理,外面有个客人找你。”
我走出去看见小叶衣着整齐地坐在歺桌旁。他目不转睛盯着我露着的双腿,我今天穿的是套装。
“叶先生啊!来我办公室谈吧!”我估计大声说,我知道措奇的服务员都喜欢背后八封她们的上司。
“你怎么来这里了?”我关上门笑。
他坏坏地反问:“我怎么就不能来这里了?我来了解了解我女朋友的工作情况。”
“第一次看你穿这么整齐。”
“我平时在你心目中的形象,有那么糟吗?”然后低语坏笑:“你穿工作服也挺性感的。你的腿太诱惑了,我好想强奸你。”
“狗嘴吐不出象牙。”捞起排班表打。
“别打别打!打伤了要你陪一辈子。”
“正经点,我上班呢。”
“你看看怎么样?”他递过来一盒名片。
上面印着我为他设计的图案,这办事的速度让我惊呆了。
“这么快就印好了!”
“男人办事,速度不快怎么做事,你以为是拍拖呀?”
我听出他言外之音只好指着名片打岔说:“我要留一张,我喜欢。”
“就没有别的?”他邪邪地笑着,坏坏地直视我的灵魂,看得我一阵心慌。
临走时他用正经的语气跟我说:“这几天我可能都比较忙,我要决定做些事情,等我忙定了,我再找你。”
“噢!你去忙吧。”
我已经摸清当他认真严肃说话的时候,一定是在认真严肃的。
果然连着几天,都没见着他的踪影,也没打电话去酒店。阿洁和建仔陷入了恋爱高峰期,每晚都很夜回来。真是女大不中留。
我试着拔了戴钧的电话,意外的这次他没有关机,反而主动说,明天要见我,说有事要问我。
放下电话,我有点如释重负,半年多了,他终于现身了,是时候当面讲清楚了。我已经不想这样拖下去了!
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怎么跟他说?他会什么反应?我都不敢去想。我必须走出这一步。
是时候做个了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