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利行( 3 ) 4 月 25 至 28

所有的友情和爱情都从陌生开始,所有的欢笑和痛苦都以沉默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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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 23 日到达圣地亚哥到今天 28 日到南端的 Puerto Natales ,已经开始喜欢智利。智利并不是一个很富的国家,但处处都很洁净,连乱扔的烟头都少见。如同刚到那天从机场往城里在路上看到的,房屋固然旧损但却整洁;这几天在城内转转,发现草地和绿化都很好。天气也非常美,天空连着几天都是蓝蓝的。

25 日的晚宴在一个由旧火车站改修成的宴会厅,可想而知其宏大宽广,几百个人放进去松松的。餐点非常欧化,仍然没有我盼望了几天的地方特色。稍微沾点边的特色是海鲜和鱼类非常丰富(但烹调方法是欧式的)。

26 日傍晚以巴西和智利总统的共同致辞结束了这次会议,晚上于是很放松地去城里大约是很时尚的一家俱乐部庆祝。我喝当地的一种特色饮料,名为各种水果的名字加 Sour ,比如 Mango Sour (芒果酸), Peach Sour (桃子酸),觉得很味道很好于是连喝了三种不同的水果酸;可是没想到后劲很强,结果靠在沙发上又喝了五六杯热热的薄荷茶才勉强清醒过来。接下来大家干杯喝龙舌兰酒,著名的一口盐、一口柠檬、一杯酒,我再不敢尝半滴。一直玩到凌晨 3 点半才离开,聊天、跳舞、喝酒,很尽兴 …… 可是仍然没有体会到我一直等待的地方特色,连音乐,都是这一堆没有来过南美的人熟悉的欧美流行音乐。

27 日,也即昨天,睡醒了起来,到花园太阳下懒洋洋地吃了个长早餐。太阳好的不象话,映射得露天游泳里的水蓝汪汪地,水光剔透明澈。我和美丽(将和我同游智利的印度同事的名字,她真的叫美丽,不是我给的绰号)到当地最大的一家名为 Cocha 的旅行社订下了接下来一周的行程,也没做什么,就下午四、五点了。这时候才开始正式出去玩,一行六人开了车去海边一个叫 Vina Del Mer 的城市。一路上经过若干葡萄园。

我觉得我很象在记流水账,但毫无办法。没有经过提炼的游记好像就是罗列。

这里的海边一般漂亮,我们到达时刚刚过了日落,在海边散着步很是清凉。靠海岸线有明显比其他房屋奢华的高层住宅楼,并有一显眼的 Casino 。看来智利的贫富差距也是很大的,不过人口到底不多, 1700 万吧(重庆就 3000 万呢),所以赤贫倒也不多。吃晚饭稍嫌早,就去 Casino 混了会儿时间,玩老虎机和 21 点。我不玩,只是看,男孩子们玩得挺开心。同行的除美丽之外有四个男同事,其中一个半智利半瑞士人和一个巴西人都不到 25 岁,真是大孩子一样喏喏文秀。另两个属于老顽童 ……

去码头边上餐厅吃饭时已是晚上十点过。这里的海鲜除了新鲜之外烹调得也极为到位:一种用青柠汁和香椿沫佐的前菜虾,味道清新不提,虾仁更是爽脆鲜嫩;另外奶酪烹制的贝类,煎得火候完美除了油和盐之外没有其余任何调料的 Scallop ,蟹肉糊 …… 无一不是尽量保持原汁原味。还有酒,当然,从附近各酒庄来的葡萄酒 …… 这样的一餐,当得起 “ 美味得舌头都快咬掉了 ” 的评论。这样的一餐,轻轻地两、三个小时也就一晃而过。

回去的路上,无限怅恼地头痛仅仅几个小时之后就该起床,收拾、退房、去机场。今天怎么优闲美味,怎么拖到凌晨不肯结束,终究还是要翻过去。日子,不因为好而更长,也不因为坏而更短。要过去的怎么也要过去:再舍不得也要放手,再度日如年日子也就过去了。

几个小时后,已经在去往飞机能到达的最靠近南极洲的航班上。我睡睡醒醒,醒醒睡睡,不知道身在何方;中间偶然醒来,往窗外看了一眼,突然就完全清醒过来 —— 飞机外面的 Patagonia 地区,渺无人烟的上千公里,有被柔软洁白的云絮环绕星、罗棋布的雄伟雪山,无人染指比天还蓝比翡翠还绿的湖泊,一簇一簇绣红色灌丛编织的山腰 …… 只看一眼,就只想一直看下去。尤其是蓝色的湖水的蓝,只能用温柔两个字形容;温柔地蓝得那么与世无争,单纯干净的蓝。

飞机到达后又坐了 2 个半小时的汽车方到目的地 Puerto Natales 。住进订好的温馨的 Hostel 。这一整天,不折不扣地全花在了路上。又是一顿美味的海味晚餐后,我在 Hostel 燃着熊熊壁炉的起居室,听着忧而不伤的西班牙语歌曲,写下这几天的流水帐。

我期待已久的地方特色终于出现。我终于有点身在南美智利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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