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4月14日——热心肠,无国界

不作修改的第一稿,凌乱真实的第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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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五下班到家,老爸在厨房忙乎,老妈在电脑前忙乎,轻呼一口气,看来今天万事平安!
   老妈有些害羞地对我说:丫头,今天惹了大麻烦......我跟你爸出去遛弯回来,钥匙怎么也没法子从锁眼儿里拔出来......你们这儿的三个邻居帮我们搞定的。
   我好奇了:她们会说中文吗?
   老妈顿时来劲了:不会!先来了一个主妇模样的,后来她又叫来两个主妇,从车厢里拎了一套工具箱过来。弄好了,我还请她们到家里坐坐,拿绿豆糕、杏仁饼、蜜枣招待了一下。
   我更好奇了:你们怎么交流的?
   老妈很是得意地说:虽然都不晓得对方在说什么,但她们指指你们的结婚照,再指指我们,意思肯定是在问我们是不是你们父母,我就点点头。后来她们还给一个认识的中国人打电话,让那个中国人转告我们,不要担心不要客气没问题的。
   不过,老妈不知道那三位主妇是住几楼几号室的,本想下礼拜全栋楼要去花草地清洁除草,到时备点小东西一并打招呼,但好像不立刻向别人道谢很不礼貌,晚上把一些中国来的小点心按住户数包起来,一家一家敲门去派送。顺便把妈妈介绍给他们,今后的三个月内没准儿还要碰到给大家添麻烦的事情,请多关照了。
   我们是双职工,跟邻居很少有交往的时间,加上又是没有小孩的家庭,跟周围一帮主妇们更是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最多也就是每月一次的除草、一年两次的防灾演练活动能与邻居们碰面。我把点心派送到顶楼时,才知道原来帮老爸老妈拔钥匙的三位主妇中的两位正是顶楼的对门两户。平时没有聊天机会,以至于我派送点心都是偷偷拿着联络名单才能叫对名字,这两户一个叫IDE,一个叫NAKAMURA,两家门一开,三个女人就站在楼梯间聊开了。她们也都说虽然听不懂我爸我妈说什么,但大致上猜到是哪一方的父母来了,而且我妈特别热情,她们也特别钟情绿豆糕的滋味,一个劲儿说那个味道香味浓郁的很。
    IDE有些犹豫地问我:有时候能听到你和劳工吵架的声音,是不是有什么?
   我赶紧说:对不起,我火一上来就会不顾一切,吵到你们真不好意思!
   IDE连忙说: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们都在异国他乡,特别你还在上班,如果有压力问题什么的,找个人说说会比较好,以后可以过来大家喝喝茶聊聊天。
   我的嘻哈本性又冒出来:我死拖累死的原因都是劳工,哈哈。
   她们似乎也心有领会,NAKAMURA说:像我,又要带孩子又要干家务,多好的脾气都被磨光了。
   我顺水推舟地马屁道:中国的老婆一般都太强,容易吵架,不像日本人的夫妇,大多能和平解决问题。
   IDE大笑:哪有哪有!我们家是偷偷摸摸地吵,出门还要装没事。
   越聊越投机,最后约定找个时间来我家吃正宗的中华料理。

   回家跟劳工一“汇报”,他喜忧参半地说:你终于肯花时间跟邻居来往了?你以后是不是要变成主妇团成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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