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骂我贪 谁让上一辈吃了那么多苦

别骂我贪 谁让上一辈吃了那么多苦


在过去的一年里,充斥在我们耳边的最大的新闻就是一个又一个贪官倒下去了。当我们浏览贪官们的劣迹时,发现无一例外的都与金钱扯在了一起,当然还有女色。这让我想起,解放前那些大地主式的生活方式——三宅四院,五房六妾,至于能否享用得过来,消受得起,那就另当别论了。但一定要把这些置办停当,这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在有限的生命里,占有欲望充斥着一生。

在我们凡人的眼里,这些贪官的级别上至国家级的领导,下到地方的厅局一级干部,按照我们国防大学家现在的体制,这些人早就吃穿不愁,甚至退下来以后的事,国家也都考虑到了,不论在台上还是台下,基本上不用花自己的银子,日子舒服得很。这可是让老百姓眼热的理想境界。

就是这样不为生生活和待遇发愁的人,仍没忘记一个“贪”字,多则上亿,少则百万千万。平常百姓就不明白了:你要那么些钱干什么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这样的道理当事者似乎也明白,但在唾手可得的金钱面前还是忍不住伸出了手,多多益善,哪有将钱拒之的道理?何况,钱又可以办很多大事,而这些事当然又都与欲望有关。

于是,有人分析中国当下这些贪官们的基因问题,当然贪污腐败不是中国的专利,这在发展中国家是一种普遍的现象,比如印度、孟加拉、韩国等,往上追溯几十年或再久远一些,这些发展中国家的大多数也都在为吃穿犯愁,日子渐渐好过一些了,但某些人对昨日贫苦的记忆,却深烙于心。即使新生代们,尽管没有经历过缺衣少食的生活,遥远的往昔也使其在基因的传承了下来。由此,贪欲便蓬勃而生。如果说人能够衣食无忧地过上几代,这种基因也许会在一定程度上得到改变。



我承认这种关于基因的分析有一定的道理。贪欲是人类共有的劣根,举一个浅显的例子,如果有人在你面前放了一堆的金子,却没人看守,你第一天面对它,可以做到不动心。第二天也可以坚守,但第三天能不能动心,那就不好说了。

除了基因之处,我想社会的监督制度还是少不了的。发达国家的贪官少,是因为他们的社会监督制度比较健全和完善,人是可以改变的,即便是劣根性的东西也是可以降到最低值。

说到农民意识,我就讲一两个与农民相关的故事给大家:

在我刚当兵时的八十年代初,我们经常开着大卡车去边防连队执行任务。不论冬夏,军车会经常陷在隆冬的雪壳子里或沼泽地里。那时的公路远不如现在发达,车辆又少,等同伴搭救是很困难的事。但在草原上经常能碰到一些牧民,牧民发现军车被困,会暂时撇下自己的牛羊,打马扬鞭地唤人过来。他们团团地将军车围住,人扛马拉的,就把军车抬了上去。

等你向人家表示谢意时,人家早已赶着牛羊走了。

如今,在与朋友们聊到这件事时,朋友说那已经是上个世纪的童话了。现在人家巴不得你的车陷住,然后一窝蜂上来,先谈价钱,再拉车。 

听朋友这样说时,我的心里一阵紧、一阵疼的。就想,是什么让这些善良的人变成了这个样子?



去年,和朋友开车去京郊游玩。路过一座村庄时,我们的车影响了村民横在路上的一辆熄火的卡车,这一下,麻烦大了。众村民齐心协力地将车围住,不放你走,也不让报警。最后的结果就是让你掏钱,没剐没碰,说来说去是影响了人家的心情。正是一张张看着一脸纯朴的面孔,在交了钱后,一闪身就消失了。

以前我在城里见到这些表情迷茫的农民时,心里总涌动着恻隐之情,想着人家需要我的帮助时,我一定会倾力相助,毕竟我也曾被人家帮助过。但有了那一次经历后,我对人的看法变了,同情和恻隐没有了,只觉得那一脸的憨厚不过是外表罢了。尽管,那样一些人不过是极少数,但正如一叶障目,真得让我有些看不清了。

说了上面的小故事,无外乎就是一个“钱”字惹的祸,而隐在金钱后面的就是个那个“欲”了。

每一个人都知道,我们只是这个世界上的匆匆过客,身外物,生死不带来、死不带去;却又在我们有限的生命里,将一切能够占有的尽力去占有,这就是我们骨子里的那种劣根在起作用。

如果基因说能成立的话,我们还要说上一句:谁让我们的上一辈吃了那么多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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