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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美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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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缇凡妮(Tiffany)可能写得不太含蓄(不是最近写的这篇),应该批评。有时候写东西,会忘了别人会看的,也不记得界限了。毕竟和画画不一样,文章的语境是很重要的,搞不好会被误解,以后一定注意了。至于Tiffany 的名字,我没有听说过脱衣舞娘的事 (明初说这个名字多被脱衣舞娘用作艺名),但也不要紧,都是人,为什么要三六九等呢?有一次微软的张亚勤讲到他自己的笑话,说他刚来美国在DC上学的时候,就住在一个红灯区附近,常常看到有女孩子冲他笑,心想:这里的人真好!后来才知道为什么了,但那又有什么不好?我觉得他的心态很对,同样 是笑,为什么因为知道人家是脱衣舞娘或妓女,就要露出鄙夷来呢?

当然,含蓄一点还是应该的,虽然个人的空间有点被压迫。我认识的专业绘画模特自称“舞女”的的确不少,工作很认真,对自己的形体和动作节奏很能把握,往往是艺术家的伙伴。但是我更喜欢没有经验的模特,她们对艺术没有成见。有一次,我的课上就来了一个很“专业”的模特,就是太自信。我让她摆一个半小时的动作,她就问我“为什么”,说她在洛杉矶的各个艺术系都干过,没有才第三个星期就让学生画这么长时间的动作的,“应该”是两分钟、五分钟、十分钟,然后才半小时的-好像我是个外行似的,不是后来看到我的示范身手,她还真有点儿对我不服气呢。

说到这里,想起明初要我说浙美的事,的确有不少也是模特的。那个时候,如果你“溜”进美院,没有几间教室是可以参观的,因为门玻璃上都写着“人体教室,谢绝参观”。其实,这些画室从来也不是专门的“人体教室“,我们的许多课都在里面上,高年级时还要把教室隔起来,变成创作的私人空间。我们绘画部的道具室在底楼,真奇怪,叫道具室,其实主要是管模特的,好像不是人,是些东西一样。我是学习委员,负责”领“模特。其实我才十七八岁,班里的”大老爷们儿“比我心计多,但跟我说不明白,那个急啊!要说模特的身材,国内的学校多是没有什么挑选的余地的,总的说来,健康就可以了。于是,不少人把女朋友搬上了画布,固定的女朋友就会有固定的画风。我的呢?含蓄点儿说吧,都不怎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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