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时代(3)：武汉十九中

虽说时间不长，但有一个女孩的故事想写，不过想以小说的形式，也学学那些写小说的，在此作一声明：故事的情节如果与作者相符，则纯属巧合！

他叫军，家住武汉江汉区水塔下面的永康里38号，那个号里住的都是部队的孩子。他以前随着中学教书的母亲住在学校，在那文革的年代，学校很乱，老师的孩子也跟着遭殃。两年前，母亲辞了学校的工作去了工厂，他也搬到了他当兵的父亲单位的房子。这是两间小屋而且是楼上一间，楼下一间不连着的。军是个好学生，在学校里，他是班长，成绩优秀，不过别看他在大会上发言毫不含糊，平时和女孩子说话时，还有点胆小，尽管几乎没人看得出来。

她叫慧，家住江汉二路，和那时的很多女孩一样，梳着两辫子，不过她的辫子比别人都长一些，这似乎与她的那张小园脸不太相称。她的长像不错，爱跳舞，看得出有些舞蹈天份，学习成绩嘛，一般，也不是那种特别要求上进的女孩。江汉路是武汉最繁华的商业区，她象很多这里长大的女孩一样，爱说也会说，而且似乎比她们更活跃一些。

他们在进十九中前，并不是一个小学的，不过入校后被分到了同一个班。她马上就认识了他，虽然他还不一定注意到了她。那时课间时，同学会出来随着高音喇叭一起做课间操，正副班长一男一女会站在前面领操，军自然是比较引人注意的。

那个年代多数女孩都不会主动和男孩说话，慧似乎算例外，至少在军的眼里是这样，拿现在的话说，是比较前卫的吧！虽然慧不是班干部，她却很愿意和军说话。有天，她问军是不是要去石头的家，去的时候请告诉她。石头是个成绩不错的男孩，也是军的好朋友，那天军在石头家，就看到了慧。

原来慧和石头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关系很随便，石头在笑话慧时，慧有时会用不知哪弄到的红色，用两手涂到石头的脸上！当然她从没有和军开过玩笑，军也从不和女孩开玩笑，其实他心里还是很羡慕石头的。他们玩得很好，后来军就常常到石头家来玩，自然也少不了慧。

在十九中只学了一个多月，军的父亲在桥口区分到了一套较好的房子，准备搬家。这件事军是直到快搬家的头两天才知道的，平时听话的他，和家里人大闹了一场，他不想搬，他舍不得离开这里的同学！可是没有用，毕竟最后还是要听大人的。告别的那天晚上，来了很多军的好友，中间当然有石头和慧。大家在一起大概说了二十分钟的话，慧开始抽泣，不一会大声哭了起来，来的几个女孩子也跟着流泪了，还是副班长说：你们这是干什么啊！慢慢地止住了大家。

那时也没有电话，搬家后，和同学们就失去了联系，约两个星期后一个星期天，大大出乎军的意料，在新家看到了慧和她的女友来访。这天很不巧，朱阿姨一家来军的家作客，朱家有两个女儿，大女儿比军小一岁，二女儿比军的弟弟小一岁，两家父母全是部队的朋友，从小就开这几个小孩的玩笑。其实军还是很喜欢朱家的老大的，她家两女儿是在部队大院长大的，比一般的女孩单纯得多，不过却比较拘束，至少军没见过她们象慧那样大声地笑过。

军没有很多时间和慧说话，她没坐多久就告辞了。后来，军有了新朋友。再后来，很多年后，军经过江汉二路时，还会看看石头是不是还在？不过他并没有敲过门，也许他希望在他心里记得的永远是那个园园脸，留着长长辫子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