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师们 -- 序

纪录生活琐事,品味彩色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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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原来在铁路工程局上班,是一个木工,无职无权,母亲作为家属只能做临时工。

因为父亲工作的关系,我小的时候,我们经常搬家,总是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既然最“需要”,那往往就是什么都“需要”,因为什么都没有。直到现在,母亲有时还提起当我们驻扎在山西某村时,那里的农民都不知道如何炖鸡。我不知道这是农民的托词,还是事实,抑或是母亲夸张的描述?不过70年代的中国,吃不饱的还大有人在,更不要说吃肉了。我们虽然不会没有饭吃, 但是条件还是艰苦的。住在“干打垒”里,也就是很多人家住在一个大房子里,房间与房间分隔,但屋顶却是通的。在这种条件下,“鸡犬相闻”都是一种奢望。

终于有一年,可能是在弟弟不到一岁的时候,母亲有了一个可以正式上班的机会。于是,父母决定把我们送回东北老家。弟弟是长孙,自然要马上送到爷爷奶奶家;我是女孩,就先送到姥姥姥爷家。我在姥姥姥爷家呆了半年后,父母写信请爷爷奶奶接我到他们那里去上学。爷爷奶奶家在一个镇子上,姥姥姥爷家在农村。在父母看来,镇上的学校应该是比农村好很多。

就这样我开始认字、数数,懵懵懂懂上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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