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甲蕤 实习生 张鼎铭/文 记者 甲蕤 通讯员 顾新风/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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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上网,孙女找回从没见过的奶奶,帮一家人圆了45年的梦。昨天一大早,濮阳市古城乡乔营村就已经喜气洋洋,几百名父老乡亲聚集在一起,看孝顺的孙女乔婷找回的奶奶——高素巧。看到自己失散45年的妻子,乔更申老汉似乎被惊呆了,当乔婷夫妇撺掇着叫他拉住奶奶的手时,他愣愣地说:“弄错了吧,这不是你奶奶。”人们被他逗得哄然大笑。
回家
“奶奶,俺要让您再做一回新娘 昨日清晨5时,乔婷给奶奶穿上她买来的全套新衣,奶奶容光焕发,喜挂眉梢。
“奶奶,俺要让您再做一回新娘!”乔婷逗着奶奶,奶奶笑出了眼泪。
早晨6时,乔婷奶奶、乔婷父女等人乘坐“三味奇”公司派出的专车从三门峡赶往濮阳。一路上,奶奶的眼睛一直盯着窗外,不时流泪。
“变了,变了……”老人不住感叹,现在的河南,与她当年逃荒路上所见的河南“真是天壤之别”。
村子里,几百名父老乡亲早早等候。下午1时许,专车到达乔老汉门前,鞭炮、唢呐、糖果一时飞满了天。几百人拥到车前,车门开处,高素巧老奶奶探出头来,似乎想说什么,但却“哇”地先哭了出来。“不哭不哭,回到咱家了,高兴才是,高兴才是。”86岁的刘雪梅老奶奶一下抱住了高素巧。
乔更申老汉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扭头盯住高素巧看了一会,眼里渐渐涌出泪水。人们像逗新娘新郎一样将二人送进房,按坐到床上,“拉住手呀”,“照个相啊”……
看过了新房子,两人又去看老房子。这里,高素巧曾经住了10年。摸摸墙、摸摸门窗,眼泪悄然滑落。
回忆
“离家逃荒为逃荒
1952年,时年17岁的高素巧与大她1岁的乔更申结婚。婚后二人育有两子一女。上世纪60年代初,正是我国三年自然灾害时期,3个子女中仅剩不到4岁的小儿子乔朝森活着。
乔更申想带一家外出逃荒,可是父母年迈,儿子年幼。他劝27岁的妻子说:“家里多一口人就多一条死路,你还是出去逃一条活路吧。”
于是,高素巧外出逃荒,流落到山西省永济市,被当地一户好心人家收留做“媳妇”。“那个时候,俺唯一的想法就是捡条活命。后来也曾想回濮阳老家看看,可是难能两全,渐渐死了回家的心。”高素巧说。在永济,她与后来的丈夫生育了4个孩子。
前些年,3个女儿陆续出嫁,去年,她的儿子和老伴先后去世。
寻找
网友留言成最精确线索
而在濮阳,长大的乔朝森也有个心结:“母亲在哪里?怎样了?”他去过陕西、山西、山东等省寻找,都无音信。
近几年,乔朝森家的生活也是日新月异:大女儿乔婷大学毕业,成家立业,儿子大学毕业将要参加工作,年幼的两个女儿正在上学。
乔婷深知爷爷和父亲内心的苦痛,她和丈夫从去年开始,加紧寻找奶奶的下落。3个月前,她开始上网寻找奶奶。她有意识地与山西网友聊天,借机把奶奶的姓名、年龄、原籍、体貌特征等情况传给对方,请求帮助寻亲。
7月上旬,一个网友给她留言,说是永济市赵柏乡郭平店村有个原籍濮阳、名叫高素巧的老太很像她的奶奶。乔婷惊喜万分,随即按照网友提供的电话号码与该村王村长联系。王非常热情,答应帮助她与奶奶见面。
7月16日,乔婷夫妇来到永济。王村长直接带他们到奶奶家认亲。奶奶除了腿脚稍有不便,耳聪目明、神清气爽。乔婷一说爷爷乔更申、父亲乔朝森,奶奶大哭。“我离开家时,你爸才这么高,几十年来,我梦中常见你爸、你爷,可奶奶这里有家,咋见你爷你爸呢?!”奶奶哭着说。
乔婷扑进奶奶怀里:“爷爷爸爸不怪您,是灾荒拆散了咱一家呀!”当场,乔婷拨通爸爸电话,离散了45年的母子惊喜得抱着电话痛哭。
相见
儿见母亲,长跪不起
8月27日,乔婷带着父亲来到永济,儿见母亲,长跪不起。“妈妈,儿长这么大,没有孝敬母亲一天。随儿回濮阳老家吧,让儿在您有生之年尽尽孝心吧。”母亲泪水长流:“回家,妈随你回家。”
乔婷和父亲的认亲,与奶奶在永济生育的3个女儿充分沟通,达成共识,一切随老人愿望,她愿在哪边呆都行,只要老人快乐、健康就好。乔婷寻找奶奶,感动了很多人,其中就有“三味奇食品有限责任公司”的领导。该公司董事长陈选京、总经理何志行派人派车专门接送乔婷及奶奶等人。
9月6日,乔婷夫妇和父亲再赴永济,将奶奶接到三门峡她的家小住。
10天来,乔婷每天为奶奶梳妆打扮,她的爸爸左右侍奉母亲。奶奶决定于昨日回濮阳老家。于是,便有了文章开头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