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曼 付费聊天多伦多 (1)

【徐曼小窗】

付费聊天多伦多

——来来来,讲几段有趣的故事给你听!

缘起:

不骗你,我开始当老师的年龄真真是太早了!大概在小学5年级吧,我们两个小女生奉命去给低年级的学弟妹们上“唱歌课”,听说他们的音乐老师搞“破鞋”被揪出去斗了?受命于为难。没多久,我的同伴莫名其妙就被“免”了,留下我继续“执教”,不过我可真的是手执“教鞭”哦――拣了根柳条,谁调皮,我就煞有其事地在他桌上敲两下,那时我不可能懂“我手执教鞭将你打”这句戏词,却很会模仿大人和戏里的样子。

一个小女娃居然把那个年级最“恶作”的男生,特别记得他叫“靳丹江”大家叫他“鸡蛋浆”的坏小子,也调理的服贴乖顺,想想那时我真是能干,很有“职业自豪感”啊!那些小傻瓜们偏偏喜欢我,愣买帐,可后来不知怎么了, 学校也“罢”了我, 不要我继续“执教”,说我乱搞“封资修”那一套,吓的半死,什么是“封资修”不清楚,却晓得那可不得了哇,要挨斗的,从此便再不敢、也不想当老师了,做梦也不曾想,到了加拿大,这居然成了我“再执教鞭”、当国语老师的一个缘头,哈,更不成想,这一切,始于“聊天”.


一, “知道吗?跟徐曼聊天是要收费的哦!”


1.“你怎么突然变的那么‘肉’了呢?”

刚来加拿大那会儿,跟北京来的一旧友小聚,他狠狠“臭”了我一顿:
“徐曼,给人家打什么工啊?端着金碗要饭吃!说好听的,你是牙医助理,说难听的,你就是个打杂的。”
“见鬼,泥碗都没有呢,还金碗?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要什么没什么,不打工能做什么?”
“是狗走遍天下吃屎,是狼走遍天下吃肉,你现在可好,既不是狗,也不是狼。”
“那我是什么?”
“忒‘肉’!你现在怎么突然变的那么‘肉’呢?”
“‘肉’就‘肉’呗,我就是‘肉’了,你别想打击我。”
“肉”,时下北京方言,意谓软弱,窝囊,没能耐。我说你并不真了解我,其实我可以是狗,也是条狼,你说我“肉”,咳,也没错。他说完了完了,你没救了 ,原先那么图完美的人哦,“大家拿”可真能打磨人。
“这个狗屁地方,天冷人懒找工难,好歹你在国内也是记者站长,是白领!”他开始抱怨,我才不买帐哩:

“少拍我马屁,别拿我说事儿。那你回去啊,当初没人死吃白咧要你来移民,现在也没人拦着不放你走啊!‘北京人民呼唤你!开放的中国欢迎你’!”
“好男不和女斗,不识好歹的家伙,哼。是觉得这种状态委屈了你,说你‘肉’你还真‘肉’了?就没想在这里干点跟本行贴边的事儿?”

我学现代汉语,英语又不灵光,更无任何技能,年龄也不小了,到了加拿大,什么戏都没有了,我的特长派不上用场(当然,也绝不想重操旧业回报社,好马不吃回头草嘛,我要看看会不会把自己憋死?),不识路,没方向,甚至象个文盲,不敢说,不敢问,因为说了问了,人家不懂,不如不开口。想,原本为了“换个活法”才移民来加拿大,或许这就是“换”的代价?那,认了,任何事都不能白白给你,你从新疆下海到北京、深圳不也如此?若去上海,上海人多半看你是“乡沃您”(乡下人)。

累了,苦了,就安慰自己:忘了你是谁,其实,你本来就不是谁,你以为你是谁?驾照考了四次,时隔一年,第五次,下个月(6月)才打算再考,想想就没底气,咳,北美七老八十的白人老太太,还有一身黑袍、蒙着黑纱巾的穆斯林女人,都能把车玩的团团转,偏偏我,是不是…真比人家“肉”? 那还敢不老实、不乖、不服?现在并不怕人家提起当年的“我”,觉得有趣好玩精彩,好像那是另一个女人的故事,与我何干?有个教堂的姐们告诉我:“哈哈,别说自己没心没肺吧哈,上帝八成要把你弄到加拿大来遭罪,粉碎你,然后重造你哩。”

(未完,关注下期!)

May.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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