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老大不痛快

背景介绍：
因为两个孩子都上学，所以每天早晨我都要早早起来，照顾他们吃早饭，准备孩子的午餐，催促他们刷牙洗脸，监督他们穿好衣服，穿好鞋袜。另外，有足球俱乐部活动的时候要准备足球鞋，普通天要穿普通运动鞋，刮风天穿夹克，下雨天带雨伞，雪天穿雪鞋，晴天带好防晒霜，等等等等。所有这一切，都要在短短的半个小时内完成。

正文：
今天和往常一样，闹表一响，虽然感情上还想再睡一会儿，但理智上却不得不起来。第一件事是先叫老二起床，因为每次叫完他还要再赖上一会儿；第二件事叫老大，一般一次就能成功；第三件事再回头叫老二第二遍，然后我转身进厨房。

拿出来两个碗，分别倒进cereal，然后再倒进牛奶，放上勺子，摆到饭桌上。这时候，我发现应该两个孩子的饭桌只坐着老二。“老大，起床吃饭了！”扯着脖子又喊了一嗓子，平时老大从来不用叫第二遍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有如快餐店的小工，手脚横飞，啪啪带响地忙碌着孩子的午餐。几分钟之后，午餐完毕，包装的时候，余光一扫，发现老大仍然没有到场。“老大，起床！都叫三、四遍了还不起床？”

在我准备水果的时候，背后一个阴森森的声音说到：“你只叫了三遍，而不是三、四遍！”回头一看，老大一脸的阶级斗争新动向，心说苗头不好，这孩子这是要找茬。

“为什么把cereal泡在牛奶里，我不要把cereal泡在牛奶里吃，我要干着吃！”老大果然开始发难。找茬，纯属找茬儿，每次都这样吃，今天非要改革创新？

“那你怎么喝牛奶？”我不动声色问道。

“倒杯子里喝呗，我不喜欢直接捧着奶桶喝。”老大冷着脸说。嘿，我晕！这一定是不高兴了，嫌我喊他起床了。

“分着吃和混着吃不一样吗？都一样进了肚子里。”我边把水果装进lunch bag 里，边争取敌人的合作。

“那完全不一样，感觉很不同。”老大不松口。

为了不激化矛盾，我只得忍气吞声，重新倒了牛奶，在玻璃杯里，重新倒了cereal，在另一个碗里，这才告一段落。

刷牙洗脸都还算顺利，但老二穿鞋的时候，发现老大只穿了上衣，裤子拿在手里，目不转睛地研究墙上的一个小洞，不急不慌的样子。

“老大，要晚了，怎么还不穿衣服？”我有些冒火地说。

“我已经穿好衣服了，为什么还让我穿？我现在要穿的是裤子，不是衣服。”老大边穿裤子边说。

我再晕，怎么又让他找到破绽了呢？语法错误？我语文学地还可以啊！

总算出了门，外边风很大，我提醒两个孩子把夹克的拉链拉上。

“为什么要拉拉链？”老大再次挑衅。

“因为风很大，会吹凉你的小肚皮啊。”我尽量压着火，不想和他发生正面冲突。

“为什么一定要拉拉链，我这样也可以不吹着肚皮。”老大把书包放在地上，然后脱下夹克再反着重新穿上，拉链的一面跑到了后背上。

“嗯，主意还不错，但你的后背又被吹凉了。”我得意地找到了他的破绽。

“那我可以这样啊。”老大说完，把他的大书包一背，正好严严实实把后背盖住。嘿，我真服了you了，今天老大是将找茬儿进行到底了！

我气地发怔，脑子再也转不出什么好词，只得偃旗息鼓，败下阵来，继续急行军。

到了学校，一早晨都出奇乖的老二，临进门前对他哥哥做了几个难度很高的鬼脸，我百思不得其解，估计是土匪之间的什么暗语。

临到老大的老师出来接孩子时，我如释重负地对老大道了再见，并说have a nice day。

谁知道已经迈了两个台阶的老大又回来，对我说道：“你应该说have a nice day except this morning。”

我，我，我。。。，我张嘴结舌，恨不得掐死我自己，我咋就惹着他了！



苏犁末
2007年10月24日星期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