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灏年先生到澳洲演讲时候与澳洲民运人士的聚会
第十站:美国纽约 (3)
98年的时候,在王若望先生主编的“探索” 刊物上看到辛灏年先生的连载文章,又听羊子介绍这位先生演讲水平堪称一绝,持中国语言者演讲能力无人能出其右。2001年末去纽约,王若望先生的追悼会上,辛灏年先生有个发言,其中有这么一句话,我感到很不同一般。辛灏年称王老不仅是个被共产党所不要的人,但却更是一个坚决不要共产党的人。我们一起度过了除夕夜,我还获得了辛灏年先生的特别馈赠,他发表在海外的代表作《谁是新中国》。
辛灏年先生发表在“探索”刊物上的连载使我获得直接教益,王老每期都把他的刊物远寄澳洲,我那时正在悉尼读亚洲研究的近代中国这一课程,辛灏年先生的文章我正好拿来就用。比较了晚清的洋务运动和78年以来中国的经济改革,更加理解中国历史进程的圈型发展;比较了孙中山、黄兴等先贤领导辛亥革命艰苦历程,就容易理解我们当今的民主运动不过是百年前兴中会、华兴会等反清运动的今日再版。在中国现代史上,民主曾经短暂地来到过中国,辛亥革命的成功,在中国建立起了亚洲第一个民主共和的政体。中国的民主道路曾经常通过,从君主专制转变成民主共和,成为亚洲第一个民主国家,这是中国的成就和骄傲。可惜这朵民主花卉很快就夭折了,中国回到了专制社会,而且这个政治复辟使中国回到了比君主专制更加严密高效的专制制度中去。
辛灏年先生更乐意我直接称他老辛,我按老辛的意愿从此改换称呼。2004年6月初一天一大群来自中国大陆华东地区的民运人士热情作东举行聚会,欢迎来自南半球的众多民运人士。那天老辛用他带有安徽口音普通话批评民运的常态:开会激动,会后不动,到头来什么也没有用。
《谁是新中国》这本书在海内外的影响力是很大的,我知道澳洲就有为数不少的非常欣赏这本书中对谁真正代表新中国的分析和阐述。这些人能经常回中国,告诉我在中国好多城市的地下书市上可以看到这本书的盗版,他们曾一再撺掇我邀请老辛来澳洲巡回演讲,老辛都没有能够满足我的要求。不过老辛2005年来访澳洲,在悉尼进行了三场演讲,我场场出席聆听。诚如羊子所说,老辛的演讲果真一绝,我更觉得是一种艺术享受。这哪仅仅是演讲,我的感觉像是评弹说书,抑扬顿挫恰到好处,开篇结尾一气呵成,史料、数据、时间、地点、人物等等引用精确不误。而且引用的主要来自于毛选和中共官方文件,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英文翻译李刚也是轻车熟路全然同步。老辛告诉我,演讲的背后有大量的劳动,三个小时的演讲,最起码配上好几天的精心准备。
老辛推崇孙中山先生以及他的三民主义,希望孙中山的三民主义为当代中国民运所认同、接受并且沿用。不少人认为孙中山的三民主义曲子老辛唱得最为逼真,鼓励老辛承担起这个历史的重责。老辛婉言拒绝了,一再表示他不是民运人士,只是一个文化人士,他更注重的是思想理念的传播。
通过与老辛的交往,我举一反三地有一些体会。苏联称抗击德国法西斯的战争为“卫国战争”,而我辈只知道中国在那时候进行过一场由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战争”。为何不能把这场战争也称作为“卫国战争”?实际上中国从1931年“九•一八”事变起到1945年8月15日日本太平洋战争战败,中国在蒋介石国民党政府的领导下进行的也是一场实力对比悬殊的伟大的“卫国战争”。只是以后蒋介石国民党政府在与中共进行的内战中失利,退居了台湾,历史就由胜利者任意地描写,任意地阉割和歪曲。经过艰苦卓绝浴火重生的中国和伟大的中国军人浴血奋战赢得的声誉被内战胜利者无情地抛进了历史的故纸堆里封存了起来。中国的民主运动的先贤孙中山、黄兴等已经铺筑过一条由君主王朝专制通向民主共和的成功之路,但是这条路现在荒芜了,能够记起得不算多,在当今被我们这一辈人淡忘了。当辛灏年先生来访澳洲时候与之谈起这个心得,很得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