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诱导多能干细胞的成功喝彩

两个分别位于地球东西半球的实验室通过逆转录病毒用四种基因转染人皮肤细胞,成功建立了多能干细胞(induced pluripotent cells iPCs)。其基因表达谱和表面标志与胚胎干细胞相似,并能够分化成为三个胚层的组织。 他们的论文同时发表在两个顶级科学期刊上。他们的成就毫无疑问是生命科学史上里程碑式的突破。

我们早就知道人的体细胞里储藏着人身体的全部信息。这些信息如果在恰当的条件下得到程序化的表达,一个体细胞就可以发展成为一个完整的人。 1996 年多利的问世宣告人类找到了这种条件。成熟卵子的细胞质可以使体细胞核程序化表达。一个完全潜在的可能性在绵羊身上得到了现实化。 11 年后的今天,科学家们又通过若干转录因子的组合人为创造了这种条件使人的皮肤细胞基因重启程序化表达。

人们当然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 iPCs 能在多大程度上建立组织结构,分化细胞能否执行正常功能?细胞寿命的限度如何?带有异源基因的逆转录病毒会不会最终导致细胞恶性转化?能不能使病毒在分化细胞里静默。不管前面还有多少问题,重要的是人类已经实现了全人工条件下的体细胞再程序化。它的社会意义绝不仅仅是使我们摆脱了胚胎伦理的困扰,给人类的健康带来新的希望。如果多利羊的诞生引发了 playing God 的惊呼, iPCs 的出现就提出了这样的问题:上帝不能给我们第二次生命,我们自己能吗?

在对生命科学的喝彩声中, WXC 科学版上我听到一声神经质的冷笑。那个著名的伪医学博士认为 iPCs 是编造的故事,而且还是记者编出来的。还装出一副专业的样子说:“ 瘤细胞和干细胞的生物特性更接近, (用它造干细胞)按道理应该更容易!” 这个“癌”和“瘤”都分不清楚的伪医学博士可能听说过癌细胞分化程度低,这一点有点象干细胞。可他的鸡零狗碎的知识不会告诉他绝大多数癌细胞的分化程度都比正常组织的原始细胞高得多。更要紧的是所有的癌细胞都有形形色色的染色体异常,基因突变, DNA 修复障碍,基因组稳定性下降。所有这些又会因为癌细胞凋亡的异常而累积。冒充另类角色胡言乱语是此人的癖好。你在大街上装神弄鬼撒野耍泼没人管。有人发帖问发烧肚子痛你煞有介事地把外科急腹症都搬来也没人和你计较。但是你攻击人类的科学事业,攻击我们祖国的医学文化就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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