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过冬一瞥
唐夫
前天写芬兰住宅才开头,考虑篇章太长,就分零贴上,忘记写上待续。不知者还当我写得不伦不类的。不过,比较鉴别,我还是想把美国英国的住宅设施聊聊,再继续芬兰。希望看官耐心。
1999年秋我去美国,至今记忆犹新。洛杉矶四季如春,不需防寒。冬天的时候,我来到中北部的南的科达州,一个叫水磨的小城,是因芝加哥华人介绍,我凭一口混世魔王英语,立即荣升中餐馆大堂经理。经电话敲定,我走马上任,坐上美国灰狗车“北伐”,那里和加拿大交界不远,间隔北的科达州。
当今这世界,凡为同胞打工都包吃住。现在国内城市餐馆老板雇佣农村人,也租廉价城市折迁房或无人空屋,扔几张行军床就打发投奔者“安居乐业”。这经恐怕来自美国。我上任后,先住餐馆老板租的当地平房,外观看来不错,前后周围有花园。属于美国中产阶级住宅区。但室内设施,特别是对付冬天的措施,可比我大清王朝新颖。具体御寒在壁角安装煤气燃烧器,自动点火,配备一台风扇吹动热气散布。当然,要不吹,室内温度革起命来就恐怖。为此,那每五分钟的点火器触动,火炉燃烧,随即风扇运转,把热气散布,好象有意捉鬼打AB团,声音是耳不堪闻。比鲁迅的留言可怖。
每当我们工作回来,七八人一块儿乘老板的中巴回到住宅,先把加热器打开,以免发抖。于是,如“空袭”警报的间歇惠顾,只有儿童也许可以入睡。我实在不理解,当地美国佬怎么活。那怪吱吱的马达惨叫,象多年没有开荤,腹中空空如也的囚犯要上刑场。听来令人像在阎王殿。可怜的鬼子,居然练就厚厚耳膜,何苦呢,我一听到就为他们叫屈。
呵,那些福建人才行,拿噪音来冲淡麻将洗牌声,当伴奏交响乐,夜夜赌到凌晨,连睡没睡难说。我总是漱洗之后倒床躺着看书,睡意自然降临。谁知那吹风声一声声高昂,要我参加抗美援朝,但鸭绿江在哪里我都找不到,怎么睡?我勉强支持了几天,想想不行,得另外租房,白天要接纳顾客,清点银票,脑袋失灵,会影响身份,我得花银子换睡眠。
为此,我决定不住那里“同流合污”,到主街一家旅馆询问,与一个胖胖的美国私人老板讲定,包月居住四百美金,预付两周,供我一间楼上卧室。也许那是淡季,冬天的旅游小镇没顾客光临,寒风凛冽,我像杨子荣来到奶头山边。据说春夏游客云集,福建人盯准那里的生意。
小城距离美国总统山不远。当我知道以后,心里就揣测何时去,但在寒冬,租车独自开两百公里怕不是享受。万一路上“出鬼”咋办。等暖和了再说,可我的护照有效时间在美国是三月,说不定我得去加拿大或者墨西哥旅游一趟,以进出边境,使我的或者有重新作用。如果我违反两国邦交签证豁免,下场是被上黑名单,三五年内不得再进美国。到时候再说吧,反正我有两个月时间呆在这里冷癖的北部,从享受了凤凰城的酷热,品嚐点冰雪也好。于是,我倒想安心呆着。况且我这独一无二的职务,是餐馆里最重要人物,总老板从纽约来,对我毕恭毕敬,并给予我特权,可以任意挥发客人优待卷,那是几乎减半的三点八美金的快餐,正常的价格是六美金。丰富多彩的中国菜蔬,福建人千篇一律的菜谱,几十样不同品种的菜盘,再加饮料免费的供应,我真怀疑是赚钱或者在搞慈善事业,拯救美国大肚皮。
谁知我搬去之后,那旅馆也是“一脉相承”,情景还要恶劣。噪音不说,过道对面房间几个半大的少年学生居住,他们为读附近艺术学校而来,美国学校不提供住宿吧,也许非正规大学。那些小青年男女夜晚打闹整夜欢笑,疯狂不息。我忍耐住了几夜,最后那半夜我睡不了,爬起来到楼下找老板麻烦,叫他干涉学生。嗨,怪哉,当他和我一块上楼,立即鸦雀无声,那些小坏蛋们随机应变,居然把我和老板当了皇军。老板看看就满脸冰霜,说我小题大做,气呼呼的不高兴,其实他应该知道,我们彼此比手画脚,谈来谈去之际,都来了气,他挥一下手:“我这里就这样,你不愿意,走人。”我更冒火:“好,把月租钱剩余拿来,我马上就走!”“天亮了再说!”他甸着大肚皮,睡意加怒气,悻悻走下楼去。
等到第二天,他说没钱,叫给银行账户,我写了美国朋友的“金山”名号,走了。至于他汇没有,天明白,我也没对朋友说过,根本后来就忘却,美国的日子我总在奔波。万一他得到,还莫名其妙吧。那不关我事。估计老板不会给,气我还不够。那夜晚争吵,我把他折磨得可以。
为此,我从报刊上查阅,用电话询问,隔几条街道有租处,看起来不算正规旅馆,一栋一层楼大房,众多的房间里,象军队的营房,地毯又厚又旧,但都是满铺,这与欧洲人不同,总是分零在沙发边落脚处,或者客厅中央一大张。那里已住有几对外来年青人,接近中年,是位年青姑娘负责管理,还得预约她才来碰头,估计她住在另外地方。问价格比我前处低廉一倍。我暗暗庆幸,谁知搬进去我才住了一晚,还不知福建老板已心怀叵测,当我离开他们时,就认为我不属同类,不可用也,另外叫来“新人”福建者。
后来我想,也许是芝加哥一时没有会英语的。不过,也许他们在行帮之间相互介绍。为此,我被炒了鱿鱼,听他说算账,我笑笑而已。在美国打工这是最正常的交道。彼此对炒是“日新月异”。也好,我不喜欢那里了。干活不到一月,再回芝加哥,再去华人居住点,第二天又获得工作,提起皮箱上任为另一餐馆经理。呵呵,真方便。
回想那段经历,归根结底还是可怜的美国住房,出乎我的预料,令人不得安生。如果我干久,说不定会习惯下来。观光总统山不会失之交臂。唉!一别,不知哪年重回“韶山”。
相比之下,要说冬天,我倒情愿住陕北窑洞为革命种鸦片。可怜的山拇大叔,不知道过好日子,把钱花得不是地方,这里送那里给,为弄垮苏联,让东欧人民和全球有民主自由。现在又帮回教国
家建立屁的个民主。以为搞成功了日本,就有了世界大寨大庆么。
直到今天,可能冬天还是那么过。
实在非一个蠢字得了。
待续....
2006-1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