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季节叫冬天,装饰着冰雪与节日,万物都沉沉睡去。只有壁炉的火在跳动,映着每一朵金光,都是痴情的你。
不曾质疑值得不值得,付出的情感似烈火在久旱的森林游走。雨季不来,满天澄净的蓝;枫叶不曾喝醉,便成春泥。却仍然只是屋子不起眼的角落,独自发光发热;也许有人感受到了,也许这儿从来没有人。
炉前的摇椅,嘎吱嘎吱的摇起来;两根棒针,上上下下,牵引毛线汇成深情。织了二十年的围巾,你什么时候才能收起最后的一针?
“他还没教我收针呢!他说等长度够了,他就教我怎么收针。”你说话时在笑,应该笑得很甜蜜,虽然你透明如空气。你每句话都始于‘他’,你深情依旧,虽然世人什么都看不见。
“客人,请帮我添些柴火吧!他怕冷,尤其是他睡觉的时候。”你请求陌生人。温柔贤淑的妻子,永远呵护着你的他。
是的,他睡得很香,捧着胸口的尖刀。寒光落地,无声。
加好薪柴,火里一阵轻轻的爆裂,复习当年在她耳边响起的枪声。外来的她继续发光发热,温暖你和他渐渐冷去的躯壳。
阖上门,没有解的问题就不必多问!好好睡吧!当你醒来,他也会醒来教你如何收针。
这个屋子,只有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