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月半静悄悄
元宵节,在国内是“闹”的节日。每年这个时节,南京的夫子庙就人群攒动,离夫子庙还有几里地就得下来步行了,十里秦淮,雕楼玉砌,乌衣花灯,万种风情。年年逛庙会,年年赏花灯,虽然花灯相识多,灯会闹劲各不同。每年就感受这么一次闹劲,似乎可以烫平额头上的皱纹,放松一下心情,增添几份青春。
今年在俄罗斯就不能一如既往地去感受了,因为这里仍是冰封的世界,飞雪的季节。出得教室,雪花就悄悄地落到衣服上,轻轻地飘到眉丛中,有时还温柔地贴上耳际,欲言又止,倏忽间不见影踪。我想尽快地回到宿舍,路上的汽车倒是来了闹劲,蹒跚而行,一路“堵”“候”,二十分钟的路程用去了两个小时,使我失去了今天与家人隔网相望,思亲“对话”的机会。
夜已深,思未断,在这三尺陋室里除了我的大脑安奈不住跳跃外,一切都安静下来。我认真地想,女儿现在应该早已进入梦乡了,虽然倾城的花灯怒放,一夜的鞭炮轰鸣,也不会阻挡她不识愁味的睡眠;我认真地想,母亲现在可能还没有睡着,虽然已经停止了一天的劳作,但焰火的尖叫与村犬的狂吠交织起来,更加牵动着她的一份思念;我认真地想,那让我魂牵梦萦的人是否安睡,真想她就在我的身旁,让我倾听她的呼吸,不再只是飘浮在“闹”的记忆与遐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