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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三个月的等待,喜从天降了。她原本是该立刻跑进去,热烈地拥抱他和兰芳,可她却匆匆跑回自己的房间,躲到床后去了。她觉得这日子来得太突然,太快了。凭着他的爱,她可以再等三个月,甚至等上三年。楼道里响起了兰芳那双赤脚的蹦跳声,渐渐近了,随后她的房门被一双小手推开了。
“Daddy,桂花姨躲在这里!”
她被那双小手从床后拉了出来,像做了一次逃婚的新娘那样红着脸。
“我没有躲,”她有些不好意思似的说,“我在找我的蓝花巾,我觉得脖子冷。”
这天夜里,当她把兰芳哄睡着后,回到自己房里时,他已经在那等着她了。她照例把身子依着他,摸了摸他那冒汗的前额。这个充满智慧的地方,那里面的一切,哪怕是一个微小的细胞,在她眼里都是神奇的。
“怎么尽冒汗?”她温柔地说,“干吗那么紧张?”
他把她放倒在床上,抱在自己的怀里,就着床前一盏小灯凝视着她。这是她房里唯一点亮的灯,那张躺在乳白色灯光下的脸竟然显得那么狂乱。当他的手顺着她的肩膀退下她的睡裙时,她感到了肌肤上的疼痛。
他开始猛烈地亲着她的乳头,脸色变得那么严肃,那么急切。不仅亲她的乳头,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把嘴对着那两个小小的粉红色,唠唠叨叨说个没完,
“我的小鸡娃,我的小羊羔,我的小猪崽,我的小牛犊,看在老天爷的分上,别再让糟老头受罪了,别叫他感到绝望,千万别说那个不,别给他来这致命的一击,别把他推向苦难的深渊……”
她呢,让他的舌头把自己的乳头亲得又疼又痒倒是还能忍,可是他那些滑稽的唠叨叫她早笑得不行了。
“哈哈哈!”她踢蹬着两条腿大声笑道,“你想干吗呀!”
可他并没有放开她,相反,他把那对乳头并在一起,用他的嘴使劲吸着,仿佛婴孩吸着母乳似的。她的疼痛在加剧,她不得不把他轻轻推了一下。这次他放开了,抬起头,热切地望着她。
“糟老头想动手做床了。”
“你又开玩笑了,”她笑着说,“你才不是糟老头呢。”
“我是!”
他凶狠地,用很大的力气捏了一下她那对可怜的乳头,就像要从那对尚未哺乳的乳房里硬挤出乳汁似的。
“你承认吗?”他问道,“赶快承认!快承认吧!”
“你要我承认什么呀!”她难受得不能不龇牙咧嘴了。
“承认你就是糟老头的老婆!”他催逼着。
“你不是糟老头!”
“我是!”
“就算你是糟老头,”她觉得他的手指在加劲,故意装做大声哭叫起来,“等你把床做成了,黄花菜也凉啦!”
“胡说!”他仿佛生气了,放开了他的手指说,“黄花菜凉了有什么关系?我还有桂花,我有你啊!你长在树上,永远是新鲜的,永远都不会凉,是不是?而且,只有我才能摘取你,你只有跟我结婚才对。怎么样?我们结婚吧?”他把声音变得越来越柔和了,“好吗?就在这个感恩节?感恩节是丰收的日子,又喜庆,我们就挑这个节日结婚,双喜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