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Les Liaisons Dangereuses是法国Choderlos de Laclos用书信形式所写成的小说(epistolary novel),描述18世纪的法国,一位富有的寡妇怂恿一名恶名昭彰的浮华浪子去勾引一位年轻貌美的新婚女子,当所有的道德、禁忌完全被打破,游戏的男女主角陷入爱河,种下了悲剧的结果。在1782年出版时不仅因为角色人物“如有雷同”引起贵族社会的不满,还因为故事主人翁挑战性爱道德自由的思想令到小说被禁,导使Choderlos de Laclos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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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s Liaisons Dangereuses》(1988) by Stephen Frears
影片的故事非常精彩,这得益于原著。从一个女人的报复性阴谋开始,落幕于其最后的玩火自焚,被全上流社会鄙弃的可悲下场。影片对情欲,嫉妒,阴谋,与权力游戏等等人性中易于被撩拨与利用的阴暗面刻画,可谓入木三分。从一个暗起的念头开始,整个游戏一发而不可控制,人在得偿阴谋的窃喜与良心的自诘中也逐渐迷失。情欲与谎言成了最锋利的武器,无疑它也是双刃的。游戏的尽头,两个主角一个悔悟自己成为别人报复计划的棋子,阴谋游戏一场空,在决斗中悔恨自杀,一个事迹败露,沦落到了被整个上流圈子鄙弃,自己一人独自面对这残酷的游戏所需付出的昂贵代价的落寞下场。肖德罗·德·拉克洛(Pierre Choderlos de Laclos)编织的这个惊心动魄的情欲与阴谋故事或许将永远成为一个不会被吸取教训的警世寓言,毕竟它对人内心深处的一些东西指涉太深了,人无力去为之纠正一些什么,只能听之任之,当它们被以故事的形式演绎出来的时候,在它面前发颤。“IT'S BEYOND MY CONTROL!”
格伦·克洛斯 Glenn Close饰演的Merteuil侯爵夫人比较成功,把她深藏在内心的一些压抑情感与表面上维持的那种追逐报复坏到骨子里的反差表现出来了。其实冷静地思考一下,她也是这出她自导亦自演的情欲游戏中的极大受害者,它的报复欲源于一些对情人对外人世界的歪曲的怨怼,并且残酷的生活经验使她不能够信任信赖任何别人的友善,“男人只为男人自己制造乐趣,女人也只能靠自己来为其寻找快乐。”但其实她异常处于克制的内心又是活跃的,与其说它被这出阴谋计划的结果牵动着,倒不如说她强烈地被她内心这种被背叛被侮辱的嫉恨寄托于这个定然成空的阴谋的实现过程的一针一刺掣动着,它的心留有极其被动的,等待被宰割的,和被施予同时被接纳的爱,尽管它导演了并控制着这个游戏的棋局。看看最后当Valmon子爵在决斗中故意中剑自杀后她的敏感过激的反应就行了,此时,她知道她已经永恒地失去了一切。要知道,这时候她的事迹还没有败露,书信还没有曝光于全巴黎上流社会之前。
约翰·马尔科维奇John Malkovich 扮演的Valmon子爵也很精到,他的放荡,他的虚假,他的真情流露,都极有层次地表现出来了。若不论长相的话,他应该算是把这个人物诠释得很有丰度了,无论是在言行上,还是在气质上,与格伦·克洛斯 Glenn Close的配合天衣无缝。尤其是在一些两人眉来眼去,勾搭成奸及针锋相对,剑拔弩张的戏段上,已经是叫人拍案称绝了。
本片的摄影工整,典雅,同时在总体叙事节奏的把握上又呈现出一种干净利落,短促有力的风格,很好地营造了故事人物勾心斗角情节紧张刺激的大氛围。服装华美精致,室内场景奢靡又不失得体,为那个特定时代的人物的风情格调在视觉上提供了赏心悦目的佐证。音乐上也是别出心裁地运用了一些清脆悦耳的打击乐,为影片增加了不小的魅力,值得反复倾听。
本部影片算是诸多改编版本中比较精彩比较成功的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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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s Liaisons Dangereuses》小说和所有的同名电影
1959年,法国导演Roger Vadim首先将Les Liaisons Dangereuses放上电影胶卷,场景改为五六十年代的巴黎,由新浪潮电影女神Jeanne Moreau演出。
1985年,英国剧作家Christopher Hampton为Royal Shakespeare Company改编Choderlos de Laclos的小说,成为舞台演出Dangerous Liaisons,用了原著的法国时代为背景,单在West End演出超过2000场次。
1988年,Stephen Frears根据Christopher Hampton的剧本,在好莱坞导演了all star cast的Dangerous Liaisons,由Glenn Close、John Malkovich、Michelle Pfeiffer、Keanu Reeves、Uma Thurman演出,香港片名叫“孽恋焚情”,台译“危险关系”,这是一个真真正正电影改编自舞台剧本的好例子。
紧接Dangerous Liaisons,奥斯卡得奖导演Milos Forman在1989年推出Valmont,也是由同一小说改编而成,片名Valmont,就是男主角的名字。
1994年9月10日,San Francisco Opera委约作品The Dangerous Liaisons首演。此两幕歌剧由Conrad Susa作曲,Philip Littell填词。往后,Philip Littell也参与San Francisco Opera另外一出改编歌剧A Streetcar Named Desire(欲望号街车)的填词工作。
1998年,香港的演艺学院学生也根据Christopher Hampton剧本演出《孽恋焚情》。
故事还未完结。1999年,Les Liaisons Dangereuses也再年轻一番。那时流行青春校园片,顺理成章,他们拍了Cruel Intentions(港译“诱惑性游戏”),将背景改为现代美国高校。2000年,还推出电视电影Cruel Intentions 2,也是趁电影前传有市,硬将主角推前数年,虚构一些九流桥段而已。
我在“电影改编自剧场”的题目下提到这个以小说为始的文本,实在是我的无耻。这事情令我最感兴趣的是,由二百多年前的法国贵族,到今时今日的中学校园,以性性(相对性爱)作赌博的作风居然平民化了年轻化了,电影Cruel Intentions的角度还少了一层对性爱道德的审视,这种现象,是社会进步的象徵,还是别的东西,就相当值得我们深究。
2002年,Les Liaisons Dangereuses回归法语(也同时以英语摄制),成为另外一出电视mini series,也是另外一次all star cast的阵容:Catherine Deneuve、Rupert Everett、Nastassja Kinski、Leelee Sobieski等超级国际卡士,可想而知,Les Liaisons Dangereuses还是会继续IN下去
。
Choderlos de Laclos, Les Liaisons Dangereuses, 1782.
Roger Vadim导演
Les Liaisons Dangereuses
法国,1959
(电影)
Christopher Hampton编剧
Dangerous Liaisons
1985首演
(剧场)
Stephen Frears导演
Dangerous Liaisons
美国,1988
(电影)
Milos Forman导演
Valmont
美国,1989
(电影)
Conrad Susa作曲,Philip Littell填词
The Dangerous Liaisons
1994首演
(歌剧)
香港演艺学院《孽恋焚情》
香港演艺学院实验剧场
14-19/12/1998
(剧场)
Roger Kumble导演
Cruel Intentions
美国,1999
(电影)
Roger Kumble导演
Cruel Intentions 2
美国,2000
(电视电影)
Josee Dayan导演
Les Liaisons Dangereuses
法国,2002
(电视mini series)
李在容导演
丑闻
韩国,20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