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独运动的起源( 转载) 之二

面对苏联的崛起,英国加紧了对包括西藏在内的亚洲腹地的动作,而辛亥革命后中国内地的军阀混战,为英国加紧渗透西藏提供了机会,因此出现长时期内藏军军官用英文发号施令、藏军军乐队演奏“天佑我王”之类的奇妙现象。

  必须指出,北伐胜利后,蒋介石领导的南京-重庆国民政府,在极为困难的处境下,对维护中国对西藏的主权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包括在亲英的第十三世達賴喇×逝世后派黄慕松入藏,后来又责成马步芳护送年幼的青海灵童即第十四世達賴喇×及其父亲等家属到拉萨等等。吴忠信代表国民政府入藏,“主持”達賴喇×坐床大典,更是伸张中国主权的大事。此后亲中央政府的热振活佛出任年幼的達賴喇×的摄政,进一步限制了西藏亲英势力。同时国民政府在大量藏族人口聚居的地区设立青海和西康两省,并在西藏地区发展中国国民黨地下黨,加强中央政府对藏区的影响。

  国民政府另一项意义深远的成功是其回族政策。无庸讳言,满清对回族长期歧视,甚至到所谓“同(治)光(绪)中兴”,仍出现许多迫害回族的“恶性事件”。而南京政府在相当短的时间内,就赢得绝大部分回族对中国的认同和忠诚。在回族名将白崇禧的细致工作下,甘肃青海一带的回族马氏势力对中国始终忠诚不二,成为对英国策划的藏独运动的致命障碍。这从今天達賴喇×的著作里还可以经常品味。就是在今天,回族仍然是藏独运动的最大障碍之一。

  抗战初期,中國政府命令马步芳在青海玉树修建可供轰炸机起落的军事机场,使得后来蒋介石可以公开宣布:如果拉萨噶厦政府某些成员继续其离心动作,重庆政府将“进军西藏”。同时中国国民黨大力支持印度国大黨的獨立运动,迫使英国在1943年正式警告拉萨,如果重庆中央政府进军西藏,印英将爱莫能助。?

  但是英国并没有因此停止支持藏独,同时印度国大黨不顾中国对其早先的支持,俨然以英帝国的当然继承人自居。西藏亲英势力因此不仅将热振活佛排挤出拉萨政权,在英国驻藏代表黎吉生(Hugh Richardson)的直接参预下,于1947年关押热振活佛并将其秘密处死(有说法是在狱中“被捏碎睾丸致死”),同时支持热振活佛的三大寺之一色拉寺的大批反英喇×被屠殺,而達賴喇×的父亲也在此际不明不白地死亡。此事的巅峰,是在印度獨立后,马上有人企图在印度领土上宣布“西藏獨立”。

  同时,随着英帝国的衰亡、国共内战中钟共的胜利和冷战的开始,美国政府一反多年来支持中国对西藏的主权,开始接收英帝国在中亚的衣钵。早在1948年,美国驻迪化(乌鲁木齐)领事包懋勋(Paxton)和副领事马可南(Mackernan)便帮助组织“保卫宗教反共反苏委员会”。1949年4月,美国国务卿艾奇逊电告美驻印度大使:美国希望西藏的军事抵抗能力暗中得到加强。1949年9月,在钟共军队入疆前夕,马可南仓惶经西藏逃亡,并对“反共”人士留下指示:“从西藏去巴基斯坦有个地方叫太吉努尔,…在那里可以得到美国的帮助”。从此际起,在新的外国主顾下,藏独运动逐渐进入“现代”阶段。

  由于国民黨政府采取了一系列积极维护中国对西藏主权的措施,加上英国从次大陆撤退,“中国军队”入藏成为一个迟早的历史大势。钟共1950年10月越过金沙江和半年多后“十七条协议”的签订,无非是这一历史大势晚来的兑现而已。顺便一提,钟共军队进藏时,马步芳当年在青海玉树修建的军事机场,起了不小的作用。

  值得一提的历史事实,是在二次大战前后,美国政府一直相当坚决地支持中国在西藏的主权,这也是二战时美英在亚洲的一个矛盾。但是由于国际政治的变迁,美国全面接手第一次大博弈中英帝国争夺亚洲腹地的传统和“资产”,西藏不幸成为“冷战”的战场和牺牲品。这是西藏的悲哀,也是全中国的悲哀。

  美国从1950年代就认识到中国边疆地区的“民族矛盾”对美国亚洲战略的利用价值。于是在北美,美国国务院等开始大力资助对中国边疆地区的“学术研究”;在中国,美国则直接在军事上卷入西藏和其他边疆地区,“鼓励”少数民族对钟共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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