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界的讯息》第12章

第12章 再谈转世

  ──死后与两世之间

   就在上週强又来了电话,莎莉在医院裡,在一次严重发作之后,其间她的心臟曾停止跳动了一个短时间。强甚感矛盾:到底是祈求她的康復还是由她的以死而获得解脱?他问我们可否為此举行一课。

  赛斯经常告诉我们,当我们过完了这一辈子,我们事实上急於离去。当身体已耗尽,我们真的想摆脱它。求生的本能被照应得很好,因為内我知道它能超越死亡而生活。我仍不愿在电话上这样告诉强,在理论上听起来很好,但自然我知道他要莎莉活著,我知道他盼望一个奇蹟──至少部分的復原,一次缓刑。

  我应允為他举行一课,后来我很高兴我这样作了。那一课不只对强有帮助,而且包含了一些极佳的资料,关於一个人在假定无知觉、昏迷状况的实情,以及在我们将死前和既死后的经验。

  再次的,举行赛斯课时莎莉在很深的昏迷状态,她已超过一年不能言语了。赛斯给了一页左右他说由这女子某部分的意识中得来的印象,名字、姓名的起首字母、事件等等──不连贯的记忆、思想和概念。

  「她全部的实相是广大多了,而她正在从事於把这些回忆整理归位,好像当你把家具放进一座新房子裡一样。你们所谓的时间对她已无多少意义,你们可以比较这两种对时间的不同经验如下:

  「在你们的次元中,记忆裡的事件就好比是家具,按照一定的规则顺序全被安排在一个房间裡。此地呢,家具可以让你随心所欲地安排。你可以由它做成不同的组合,把它用為不同的目的。因此莎莉正在重排她心中的家具。正如你可能探访一个新家,而在你还未正式迁入前,先搬一部分你的所有物去。她同样也在视察这个新的环境,她正在把她自己迁入新地点的过程中。

  「曾有响导来帮忙她,当她全搬进去时,她将如此『宾至如归』而几乎不会察觉。在她的情形,她曾形成她童年时、她得病前的日子的回忆画面,而后进入其中。她正在学:那些似乎在过去的事可以被重新创造。

  「这并不表示她以為她是个孩子。她只在享受重新经验事件的自由。在她的情况,这是一种精神治疗,以使她失去与疾病的认同,不再携带疾病同往。

  「不久后,训练期便开始。现在该轮到她去帮助别人,给别人力量了。因此,她已开始了一个新生活﹝当然,赛斯在此不是指另一次的俗世生活﹞,虽然现在她的经验或多或少仍被响导督导著。

  「她看见自己被圣经中传统的角色给予宗教意味的支持,这些人会用她认為合理的字眼把实相的本质解释给她听。再说一次,她已解决了她预设的难题,并且引发了她丈夫的同情和了解,这些品质对他自己的发展有很大的帮助。

  「我曾以非常温和的施洗约翰的模样显现给她,与她说话。这不是诡计,而是一种她能接受的帮助她的方法。设法帮忙的人以这些令人安慰的形象出现是很平常的事。」

  (后来我们认為,这最后一句话,对那些报告看到宗教性人物的幻象的个案,有极具煽动性的暗示。我们希望将来赛斯对此点有更透澈的讨论。)

  在我们休息时,罗提及几个他想强会问的或当强读记录时心中可能会想到的问题。其中之一是莎莉拥有一种什麼样的身体?

赛斯说:「当然,这新的身体根本不是新的,却只是一个你可谓非肉体的身体,即那个你们在作灵体投射时所用的,它给予你们所知的肉体活力和力量。

  「现在你们的肉体是嵌在它内的,当你离开肉体时,这另一个身体对你而言很真实,并且看起来好像一样的实质,虽然它有多得多的自由...与那患病的肉体比较莎莉对这身体很欢喜,她正想切断与她肉体的所有的认同,不管这肉体在你们来说是死的或活的。

  「强必须告诉她,她可以自由离去,告诉她,他欣然地给她自由,因此甚至在她死后,她也不会觉得必须留在他身旁。她知道他们会重聚──并且体认他对此事没有她那麼清楚。」

  在此节后不久,一位退休了的牧师和夫人来访,我暂名為楼牧师。他发行一种全国性的通讯,讨论基督教义中的心灵成分。我们已通信了几年,但没会过面。我告诉他强的事,他对赛斯所说莎莉在昏迷状态中的经验至感兴趣。

  楼牧师和夫人在我授课的一晚来访,自然我邀请他们参加。我试著使这课尽量的不正式,每个人皆直称其名,每个人穿他自觉最舒适最自然的衣著。穿西装的男人和嬉皮打扮的人混在一起,而对喜欢酒的人,我们总备有葡萄酒。我承认我想知道楼牧师会怎麼想,并希望他没期待一个祈祷会式的集会。以我们自己的方式我们也用祷词,但以一种高度创造性、非结构性、非传统性的姿态。例如,有时我念首诗,一边放摇滚乐──我认為这就是祈祷。

  我并不知赛斯那晚会不会出现。一开始我开玩笑地介绍牧师為摇滚乐的鼓手,以使他和全班人都轻鬆自在。有人评论道牧师在场使每个人都安静下来,因為没有人说多少话。

  突然,赛斯透过来了,说:「我还以為你们很安分是因為我在这儿!我必须学作一个被尊敬的鼓手,我将与你们的拍子配合。」随即他对几位同学说话,然后邀楼牧师问任何他想到的问题。

  「当我们离开肉体后往哪裡去?」牧师问道。其他的人四周坐著,啜著酒静听。

  赛斯说:「你到你想去的地方?现在,当你日常的、清醒的、有意识的心智被引入梦乡时,你在别的次元中旅行,因而你在另一次元已经有经验了。你正在準备自己的路,当你死了,你便走上你所準备的路。因人而异有好几种不同的训练阶段。

  「你必得先了解实相的本质,才能在其中操纵自如。在物质实相中你正在学你的思想有其实相,以及你创造你所知的实相。当你离开这个次元,你就专注於你已学得的知识。如果你仍然未能领悟是你创造自己的实相,那你就回来,再一次的学习操纵,一而再地当你面对你客观化了的内在实相,你便看到了内在实相的结果。你教自己一直到你学会為止。然后,你开始学怎样明智地处理自己的意识。然后你能造成於人有益的影像,用以领导和指导他们。然后你不断地扩展你了解的范围。」

  牧师问:「是什麼决定了转世之间的时间长短?」

  「你。如果你很累,那你就休息。如果你聪明,你便花些时间来消化你的知识并计划你的来生,就像一个作者计划他下一部书一样。如果你对红尘有太多牵掛;或你太没耐心;或你还没学够,那麼你可能回来得太快。这总是由个人决定的,没有命定这回事。因而答案在你自己内。就像现在答案就在你内一样。」

  楼牧师问了些别的问题,与此题目无关。他和赛斯似乎相处甚得。后来,在休息时,我收到关於楼夫人前生的某些印象,当大家在谈论时,我「看见」她在十四世纪法国的骑术学校附近;然后我看见在希腊她和楼牧师是双生子,他是个演说家,她是个水手,还有其他的细节。但有趣的是后来楼夫人告诉我她对马真的很狂热;而希腊与法国是她唯一真正感兴趣的国家。

  除了与一个人此生的全盘发展有直接关联外,赛斯极少给转世的资料。譬如说,他拒绝给那些他认為不会应用前生蕴涵的教训的人前生歷史。够奇怪的,他的确曾在上课时给了三个显然原本不信转世的大学女生这种资料。她们刚开始上课,虽则她们对超感觉力好奇,对转世的学说却不能忍受──那是指在此课以前。

  这些女孩全是聪慧、警觉,并且小心提防的。她们不会信服迷信的胡诌。同时她们对赛斯的概念:能用其他方法不经由药品而使意识安全扩展,极感兴趣。其中之一,莉蒂亚,是三个中最倡言反对转世的。

  「不管你相信或不相信你会转世,你就是会转世。」赛斯微笑著开始,「如果你的理论合乎实际就容易多了,但如果它们不符,你也不能改变转世的本质於丝毫。」他接著给莉蒂亚一个相当详细的前生描述。在一八三二年的缅因州班哥地区,她是个男人。这是莉蒂亚的第一次赛斯课。当赛斯讲出名字、日期和那前生某些特别的事件时,她一直在椅中惴惴不安地扭来扭去。

  当他说完后,她说:「我不知该说什麼,但我要告诉你,怪的是我在缅因的班哥度过我的童年,当我们搬到纽约州来我不肯认纽约作我的家。我老是觉得我属於缅因,而赛斯说...」她中断了,念她的笔记,然后她兴奋地说:「赛斯说在那前生中我家的法国亲戚中有个叫米兰达‧夏布的嫁到波士顿的弗兰克林‧培根家族。再次的,这真太妙了,真的是,因為我此生的家族是与波士顿的罗哲‧培根有关係。」

  但我们没时间再多讨论,因為赛斯现在开始对琴说话,她是这一群中最赋心灵能力的。

  「在米索不达米亚未得该名前,她住在那儿,此处我们发现才能显露,被忽略,并在一连串的生命中被误用。这是许多心灵上有天赋,但对他们的个性和才能控制不善的人之典型『歷程』。

  「中国和埃及。以不同的宗教性角色生活过,但没有必要的责任感;不幸利用了多年来供应给统治阶级的钱财,為此之故,这些才能没有结果实。只有在目前这生终於有一些了解和责任感了。在过去,心灵能力被用在错误的目的上,因此,它们没有完全发展,而这个人停滞不进。」

  「前曾有两次死於火。」随著这声明,赛斯描述了在一五二四年琴作為爱尔兰人的详细生活,接著他给了以下我们发现最有趣的资料。我将它一成不变的转述於下,虽然因為赛斯突如其来的提起,一开头有点混乱。

  「离夏特勒二十五米的一个小镇──夏特勒或夏特里是最接近的音。那时他姓Manupelt或Man Aupault A. Curia。此处我们第一次与一位歷史性人物有关连,与神秘主义者圣女贞德的父亲是很远的表现。那名字大致如我所说,在某些记录上...在一个老教堂内,家族、镇名和教堂為同一个名字。」

  当赛斯说完了,琴有一阵子默然,然后她脸红了,告诉我们她一直很怕火,而她在中学的绰号是「圣女贞德」或「女巫」。

  但赛斯还没完呢,他给了另一个学生康妮的转世资料。特别提及她在丹麦的一次,她是个死於白喉的小男孩。这下真绝了,康妮的话令每个人惊奇,特别是其他的大学女生。她说自她是个小孩起,她就怕染上白喉,她从不明白是為什麼。

  「且说,这年头谁还担心白喉?」她说。

  莉蒂亚回答:「比如说如果你害怕癌症,我还能了解。」

  康妮说:「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以前就是弄不懂,我家的人从没有死於白喉的。」

  因此赛斯随著转世歷史给了每个女孩对她们个人非常重要的某一点资料,却是除了她们自己外,没人知道的事。而这资料与某些不可解释的,以前令他们困惑的个人态度美妙地连结起来。突然间她们对转世深感兴趣,并且她们的头脑照例像板机一样快,她们现在要想立即知道每样事。

琴说:「赛斯早先说过所有的时间是同时存在的,那麼他怎麼会谈到转世或一连串的人生,一个在一个前面呢?这两件事好像不能并行。」

  赛斯几乎立即透过来回答她的问题:「你们对时间的概念是错的,你们所经验的时间是由你们自己的肉体感官所引起的幻觉。它们强迫你以某种条件去知觉行动,但那却并非行动的本质。肉体感官只能一次知觉一点实相。因此对你而言,似乎这一刻存在,而后永远消失了,下一刻来了,又像上一刻一样消失了。

  「但在宇宙间,每一样东西都在『一个时间」同时存在著。第一句讲出的话乃在宇宙间繚绕,而以你们的措辞来说,最后一句话也已经说了,因為并没有「开始」这回事。只是你们的知觉才是有限的。

  「没有过去、现在和未来,只有对生活在三次元实相之内的人显得是如此。既然我已不在裡面,我能知觉你们所知觉不到的。你们有一个部分也不被物质实相所侷囿,你们的那一部分明白只有一个『永恆的现在』(Eternal Now)。知道此事的你们的那个部分就是『全我』。

  「例如,当我告诉你,你活在一八三六年,我这样说因為你现在能理解。你在同一时间活过你所有的转世,但就三次元的实相而论,你觉得这很难了解。

  「假装说你作了几个梦,而你知道你在作梦。在每一个梦裡,世上一百年过去了,但对你,作梦的人,并没有时间过去,因為你与时间存在的那次元无干。你在梦裡──或每一生中──好像度过的时间,只是一个幻象,对『内我』而言并没有时间过去,因為根本没有时间这回事。」

  事实上,赛斯曾用几个类比方法来解释转世经验。在我们自己的赛斯课的第三千六百页,我找到这个:「各个不同的『转世的我」,可以肤浅的比喻為填字游戏的一部分,因為他们全都是整个的一部分,然而它们却可以分开地存在。」

  在第二五六节中他说:「因為你执著於过去、现在、未来的概念,你被迫以一个接一个的串连想法去想转世。的确,我们是因你们对时间顺序的观念而谈到前世。你们有的实际上是像三面夏娃中所描述的发展。你们有数个主宰性的自我,全是一个内在本体的一部分,在不同的一生中主宰著。但这些分别的存在却存在於同时。只是所牵涉到的自我才会区分时间。西元前一四五年,西元后一四五年,你过去的一千年和你未来的一千年──全都存在於现在。」

  事实上,赛斯有三、四节将人格「分裂」的个案与我们「转世的我」相比。他最后说:「有趣的是,﹝在三面夏娃中﹞人格真地换来换去,而可以说全是同时存在,虽然在某一刻只有一个主要人格。同样的,所谓前生的人格现在也存在於你内,但却不是主宰。」

  尽我们所知,这「转世」和「同时时间」的调和学说是赛斯首创,其他的转世学说大半把时间顺序视為当然。但因与果又如何呢?当赛斯介绍这个概念时,这是罗和我第一个想到的问题。在他后来对时间的真实本质的解释中,赛斯对因果的态度会变得很明白。但当罗第一次问这问题时,赛斯答:

  「既然事实上所有的事件是同时发生的,那麼说一件过去的事引发现在的事,实在没什麼意思。过去的经验并不引致现在的经验。你正在形成过去、现在与未来──同时进行。这很难解释,既然由你看来事件是顺序发生的。

  「当我们说前生的某一特性影响或引起现今的行為模式。这种声明──我也作过几次──是為使某些要点清楚而极為简化了的。

  「『全我』知道它所有的自我的所有的经验,既然一个『本体』形成了他们,他们之间一定有相似之处和共同的特性。我给你们有关转世的资料是正确的,尤其是為了实用目的,但它是实际发生的事情的一个简化说法。」

  因此赛斯虽常常将现世的问题解释為前世困难的结果,他对那些能了解的人却说得更清楚。这些前世今生实在是同时存在的,就好像三个人格能同时存在於一个身体内。但并非所有的问题都是这种「前生」影响的结果。有个个案,一个朋友现在的劣习就是在这生起的头,虽然她男友的则是前生的遗习。

  桃瑞丝有许多问题,其中之一是,她不断地為那些不管在何种情形下都不愿结婚的男人神魂颠倒。在这些关係中她是採取攻势的人。每一次那个男的都是不与女人约会,对父母特别依恋,或者為了某种理由跟女人没有正常关係的男人。桃瑞丝聪明到足以看清此点,但每次她都确信这个新的男人有某些不同,使他更合格──或至少更可能接受她的追求。同时呢,她是极端的寂寞,因為她拒绝与「普通的」男人约会,既然他们与新偶像相比之下如此失色。

  最后,在某次这种插曲终止之后,她要求赛斯给她一课。她与我俩很熟,因此我对她课前的行為很觉惊讶。她是如此紧张,使我发现难以进入出神状态。她呆坐在那儿,绷著脸,脸色苍白,看来十分害怕。

  赛斯温和地开始说:「你对我的感觉与你内根深柢固的其他态度有关。你自婴儿时候便很怕你父亲,现在你当我是个年老却聪明,极端有威势的男人,像你小时对你父亲的看法一样。这态度使你与你所接触的男人的关係蒙上了阴影。

  「你以儿时所得的印象看男人。你觉得你父亲有上帝一般的品质,而试图把它们投射在你遇见的男人身上。因此他们使你失望,不过这也满足了你的需要。因為虽然你看男人像神一样,同时你也当他是施惩罚的人,不讲理而残酷,因此你怕受他压制或主宰。因為你前生是男人,你更憎恨这种压制。

  「因此之故,你一而再地选择带有女性特质的男人,希望这些比较温和的品质会保护你,不受那些你加以夸张的,你所怕的男性特质之害。」

  罗后来说,桃瑞丝红著脸坐在那儿,有些窘。我们的录音机开著。赛斯接著说了些罗和我所不知的,桃瑞丝早年生活的例子,全课记录佔了九页不空行的打字纸。在其中赛斯分析桃瑞丝的态度和特性,拿以前只有她知道的事例来说明,并以极佳的忠告结束。

  他告诉桃瑞丝她把这形象投射到每一个她所遇到的男人身上,然后对这形象而非那个人反应。他给她一些心智练习特為帮她化解这种错误的形象。此时桃瑞丝开始哭了一点点。赛斯微笑著说:「好了,好了,不要吸鼻子。我不是你的父亲在给你上代数课。我尽力来帮你忙,却换来眼泪。我通常对人不会引起这种效果。」

  桃瑞丝努力笑了笑以回答。

  「你可以问问题。」罗说。

  「好吧。那麼為什麼法兰克(不是真名)不约会,也不与女人有正常的关係呢?他是个男子汉呀!」她说。然后,几乎是带著反叛,她加上:「他并不是没有丈夫气。」在这个情形,主要问题是由「前生」的困难。

  「他曾是个女人,他现在的父母是他的兄弟,他们在美国革命时期住在约略现住的地方。他的兄弟涉嫌為间谍,你的法兰克,身為他们的妹妹,透露出他们的藏身之处──在一间老旅店下的地窖。她出去买补给品时被捉住了,招出了地点,而无法警告她的兄弟。她觉得她捨弃、出卖了他们。」

  赛斯接下去说,在此生,法兰克选择投生為已成夫妻的那两兄弟的儿子。「现在他把不愿离开家的愿望合理化。那两兄弟从来没有怪罪於他。他们知道那女孩子被恐吓而招供,并无意出卖他们。这裡面并没涉及责罚。他选择了今生要给他们服务,并且帮助其他人。他的善於守秘密﹝他非常口紧﹞也是前生经验的结果,他觉得他一度曾说得太多,洩露太多,现在对他觉得重要的事他很会守秘密。」

  赛斯强调法兰克為了他自己的理由不要婚姻关係,而最后说桃瑞丝选择了法兰克就為这个理由──说她从未看到他的真面目,而只是她投射於他的那个形象。他附带地给了法兰克有次前生中的名字,叫艾克曼。过了很久桃瑞丝才知他现在的家族有一支是姓艾克曼的。

  他更给了许多心理学上的劝告。整节课对桃瑞丝极有助益──顺便一提,她已不再怕赛斯了!但如果说所有今生的问题全是前生困难之结果就是太过简化了。我们并没有被我们的问题「缠住」,不管它们是来自今生与否。我们不必拖著它们走。它们能解决,而虽然转世的影响必然在运作,但它们并非在一个真空状态裡运作。下一章讲到健康,会包含一些赛斯的如何保持精神、心灵和身体的活力与保持见地的方法。

  我想有些人较能善用前生的经验,而别的人则在每一生中把他们自己绝缘得相当好,使他们尽量不受此种影响。例如,有些人的生活似乎很不合理,除非你知道他们的「前生」。我们五十、六十或七十餘年的一生好像一本完备的小说,情节都经过仔细的构思和施行。

  然而,对转世影响的了解无疑对人格的本质照射了无价之光,帮助我们对现在的自己有一些正确的看法。下面摘录自对一次转世的描述,可以让我们看出,在我们称為「自己」的这绣帷上,所牵涉到的连续性和相关性。

  一位我暂名之為麦特的编辑由纽约来访,我们曾通过信但从未相见,他看过我的手稿而知道赛斯之事。我们立刻一见如故,但这次主要是业务性的会面。然后,我觉得麦特想要我多少「证实我的能力」,而我不愿意感觉受到压力。

  我发现,有些人对灵媒和通灵者有最奇怪的想法。当我第一次发现此点时,我曾尽我所能地证明我和常人无异。人们对此非常失望,而我因此感觉到很受抑制。现在,这些都消失得差不多了。我和任何其他人一样正常,或不正常。

  事实上是有点滑稽:麦特尽力表示我不需证实任何事!因此有一阵子我们的谈话颇為活泼而疯狂。

  赛斯曾先给了我们一些有关麦特、他的出版公司和同仁的资料。第二天晚上当我们彼此相处已很愉快时,赛斯出现给了很精采的一课。

  附带一提,麦特自此和我们成了好友。但在那时他对我们而言仍是个陌生人。赛斯课中显示的心理上的洞见真是惊人──我不相信最有成就的心理学家能像赛斯一样地,正确指出这年轻人的个性、能力和缺点。

  在此节的大半时间裡,我的眼睛是张开的──那是说我的肉眼,因為在这种时候它们的确是另一个不同人格的镜子。「有一个需要填满的空洞感觉。」赛斯开始,「害怕『本体』会逃走,跑出去。我的杯子满溢了,而我已一滴不剩──明白吗?在另一方面这个人一向是很从容而活力充沛地转向外。

  「如此,我们发现这个人有两生奉献於滋养别人。但在这两次中,这个人内心都充满了恐惧,对他所帮助的人有某种憎恨。如果他在外面帮助别人,那麼谁又来看管本舖呢?他害怕他的存货会不见了。

  「在另外两生中,取而代之的,是内在能力的发展,不管别人的事,把窗子关起来,把门閂起来。他不向外看,也没人敢看进来。他会在他灵魂的窗口作可怕的鬼脸把人吓走。然而在这些情形下,内在能力果真成长了。他『增加了存货』。

  「现在,他开始合成这些内在与外在的情形。他明白,『内我』不需要严密的防护。他的『本体』不会逃离他,像一隻脱了鍊的狗一样...现在,你看我的确是个友善的傢伙,像一隻栓著长鍊的老狗!」

  罗和麦特都对此发出爆笑。赛斯随即说到一些资料,将这年轻人现在的兴趣和前生的活动连接起来。他提及了好几个前生,但强调其中的一次特别重要。「你是一个修道团体的一员。这个团体收集并分类各种不同的种子。这团体的正事是写稿件,但我们的朋友和其他一些人却在私下找寻种子,反对当时的学说,不相信检查自然可以解答有关自然的问题。

  「他们调查概念、民间传说,以及官方所持有的对植物和种子繁殖的知识,而在他们修道院后偷偷地经营违禁的花园。他们试想发现植物生命中遗传的秘密。

  「这是在波尔多(Bordeaux)附近。这修会与圣若翰有关。有一个盾形徽号,不是与修会有关便是与我们朋友的家族有关:前面是四钳的叉子,在把子上有一蛇形。背景是一座城堡或修道院。

  「一四○○年代僧侣们被逐出了修会。修会中的这位僧侣似乎名為Aerofranz Marie﹝罗的音译﹞。」

  「那我是怎麼死的?」麦特问。

  「三名村人在修道院的土地上打猎,你大声呼叫,告诉他们他们过了界。你绊倒在岩石上,摔昏过去,村民跑走了。晚上你甦醒过来,游荡过修道院较远那边的田地,到了一处水边。你跪下祈祷,失去了平衡。你抓著了头上的一根树枝,但它断了,你就淹死了。」

  在此时,当赛斯说话时,我好像向下看到他所描写的景象。我由高处和后方看那修士,当他漫步离开了修道院,经过了田野。赛斯接著说,僧侣的实验对后来另一位僧侣在同一领域的成就有所贡献。

  他又给了些我确信对许多别人也极為有用的忠告:「不要将你的才智当作一面发亮的锦旗在你的窗口招摇炫耀。你在用它好像它是属於你的一件俗丽玩物。你给它上发条好像是一样好玩具,但你很留意你让它跑的方向。你的才智是很高的,但你允许自己著迷於它灿烂的品质,而没有澈底利用它作為工具。」

  我只是将私人的「灵断」摘录,选择出与转世有关的片段。通常,「灵断」包含了远超过这些──保健建议和性格分析及其他的劝告。迄今,每一个这种私人课对当事人都极具重要性。

  例如,麦特非常惊讶於赛斯性格分析之精确。更甚者,他告诉我们当他在讲电话或无聊时信手涂鸦,画的就像是赛斯所言及的山。另一有趣的地方:几年前他曾写过两个剧本──其中之一描写一个僧侣住在离波尔多很近的海岸。另一个也是以十三世纪的法国為背景。当然,这些事是我们所不知道的。

  然而,我们知道这编辑对植物很有兴趣。赛斯将此嗜好与他前生对种子的实验工作拉上了关係。

  我试著由赛斯课的摘录,来显示应用於个别情形的转世概念。但有几个重要问题我们尚未考虑,举例来说:我们到底活多少世?有没有限度?简单得很,為了发展我们的才能,和準备我们自己进入实相的其他次元中,我们觉得需要活几世,我们就活多少世。这在讨论人格的本质那一章再详加讨论。

  然而,在这发展的架构之内,有一个最起码的要求。赛斯说;「照例,每一个『存有』必须活过三种不同角色──父、母和子。两次人生就可以达成这三个角色。但在有些情形,这个人还没有长成人。不过,最重要的要点是潜能最完全的利用。」

  赛斯又告诉我们,有些人格在物质环境中不能发展得很好,但却在别的实相中成就自己。换言之,「最后的」转世并非结束,还有其他的存在次元,在其中我们在维护生命和意识上有更重要的使命。这些次元以及我们在其中的使命会与「神」的概念、可能性及时间一同解释。但赛斯对转世的讨论之中心是以下第二三二节的摘录,它将转世放入歷史性和个人性的视角。

  「人格经由几次不同的转世而具体化时,只有自我和个人的潜意识层面採纳了新的特性。『我』的其他层面则还保有它们前生的经验、身分和知识。

  「事实上,自我大半因这潜意识的保存而得到它的﹝相对的﹞安定性。如果不是在更深层面的「我』在其他次人生中所得的过去经验,自我将几乎无法与别人建立关係,社会的结合力将不存在。

  「在某程度内,学习是由生化性的遗传因子传递下去,但这是前生所成就和保存的内在知识的物质具体化。人类不是...在诞生的一瞬迸发而存在,然后再辛苦地第一次尝试取得经验。如果这是实情,那你们会仍留在石器时代。

  「有一些能量的波形,有一些转世模式的波形,因為在你们这一行星上已有多次的『石器时代』,在那裡新的『本体』真的是开始他们『第一次』肉体存在的经验,而当他们进步时改变了地球的面貌...

  「他们以他们自己的方式而非以你们的方式改变了它,但这要等很久以后再讨论。然而基本上这些全在一眨眼的功夫发生,全都有其目的和意义,建基於成就和责任。『我』的每一个部分,虽在相当程度内是独立的,却依然对『我」的每一个其他部分负责;而每一个『全我』﹝存有﹞对其他『全我』也要负责。虽然在活动和决定上它大致是独立的。

  「因為就像『我』的许多层面组成了『全我』﹝存有﹞,同样的许多『存有』形成一个『完形』(gestalt),对它你们知道得很少,而我还没準备告诉你们。」(这最后一句在很久之后将导致整堆的专门谈「神」的概念的赛斯课。)

  我们仍有谈转世的课,而当问题发生时,我们便提出来。当然这增加了我们在这题目上的资料。但在课的全部结构上,转世只佔了较次要的部分,只是我们实相的一面而已。

  不论你了解或接受你的转世背景与否,今生过一个健全、平衡的生活是非常重要的。我们形成自己日復一日的实相。我们形成我们的前生,我们形成此生。由在现在解决问题,我们可使「过去」和「未来」的自己活得轻鬆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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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以非常温和的施洗约翰的模样显现给她,与她说话。这不是诡计,而是一种她能接受的帮助她的方法。设法帮忙的人以这些令人安慰的形象出现是很平常的事。」”
当年名作家三毛在观落阴(一种让当事人亲身进入灵界的古老民间通灵术)中,看到迎接她的是观音菩萨而非她信奉的圣母玛利亚,顿感失望。观音于是瞬间又化成了圣母玛利亚,并带着的颇有寓意的微笑,这其实是故意给她以“不要着相”的启迪。

值得一提的一点,塞斯对于“时间”的解释,恐怕就是佛家“三际托空”的一个现代化的理论诠释了。(而科学界对于在四维以上空间中,时间并非线性的假设,在近年已经较为确切认定,尽管事实上在上世纪60年代的高灵塞斯,已经通过他培养出来的灵媒发表了这种极难让人理解置信的理论。)

“我们形成自己日復一日的实相。我们形成我们的前生,我们形成此生。由在现在解决问题,我们可使「过去」和「未来」的自己活得轻鬆得多。”
佛言“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由是,请切切实实地活在当下。

“「你们有一个部分也不被物质实相所侷囿,你们的那一部分明白只有一个『永恆的现在』(Eternal Now)。知道此事的你们的那个部分就是『全我』。」”
一切众生皆有佛性,那就是我们的法身——不被物质束缚,且全知全能的法身。

“「『我』的每一个部分,虽在相当程度内是独立的,却依然对『我」的每一个其他部分负责;而每一个『全我』﹝存有﹞对其他『全我』也要负责。虽然在活动和决定上它大致是独立的。。。因為就像『我』的许多层面组成了『全我』﹝存有﹞,同样的许多『存有』形成一个『完形』(gestalt)」”
“浪花”与“大海”之所喻其实也不过仅是此系统中间的一段构成而已。
往细里讲,塞斯还曾谈到我们身上的每一个脏器、再细到每一个细胞、乃至更细的分子、原子组成,都各有相对独立而又有机统一的意识。
往大里讲,一个“全我(大我)”当指一个“法身”。“法身佛”已经证知自己“虚空法界是自性”,无二无彼,所谓“一真法界”。相信也就是塞斯这里所说的“完型(Gestalt)”。法身佛可以随时进入涅槃,与此无穷融为一体,又可以随时根据因缘之所需显现渡化有缘众生。
懒风 发表评论于
在时间上的解释,恐怕就是佛家“过去、现在、未来心皆不可得”,所谓“三际托空”的实相了。

(注,文中所讲的“实相”并非指佛家经典中所讲的“实相”,这里讲的“实相”应只是指物质形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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