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4月3号

有很多感想,感受,不知与谁诉说。请让我借文学城一角建筑一个储存自己思想的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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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写日记很长时间了,一直没有开始,就从今天开始吧。我想把我的烦恼,我的感受,我的点滴,在这里写出来。也许写出来了,我的负担也就放下了,会好受些。
        从高中毕业,就基本上没有写过日记,以前写的,也在出国的时候,付之一炬了,包括一直保存的信件。现在想来真的可惜,自己对这些还是很珍爱的。唉!
       今天没有上班,早上起来,都收拾好了,可就是不想去上班,头疼得厉害。最后还是打电话请假了。把屋里弄暗,感到很安全。
       实际上,这种累的感觉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能由于30号的学会发表,周末没有休息,有些严重。这周上班也没有什么效率,每天,右面的头都非常疼,每天早回晚去尽量多睡,可还是不行。知道自己永远都不会恢复到原来那个聪明伶俐,注意力集中,快速吸收知识,大家心中那个头脑清晰,反应速度极快的人了,因此就更加沮丧,悲哀。觉得自己的忧郁症又有复发的迹象,总有想哭的感觉。心里很担心,也很难受,可是无人诉说。茫茫人海,我好孤独。
       上午上了会儿网,吃了点儿东西,觉得很累,躺在床上,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醒来时,已经快4点了,吃了逍遥丸。这次,逍遥丸好像也不管用了,已经吃了几天,也没有好转的迹象。可又不敢吃西药,吃了之后,那种晕晕沉沉的感觉,太可怕了。
      我真的担心我是否还有能力工作。这周,正好由于公司关于雇用的规定有改动,因此有邮件。其中有一条就是身心衰竭的人,公司是有权利解雇的。也许我快了。有时也想,被解雇,对我来说,也许也是一种解脱。
        正正这两天不能正常上网。可是即使他能上网,也解决不了问题。和他说我的烦恼,他要么是把话题引到他的身上,把说过一百遍的话再重新说上一遍,什么他当年怎样怎样,实际上大家都一样,自己想开一些就行了,等等。要么就是沉默,然后突然说一些和自己说的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事情,把我说的话为无影。唉!我真不知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是真正在关心我的。
       死,又多次出现在脑海中,自己在尽量调整,真怕有哪天自己调整不了自己了,真的作出傻事。几年前,抑郁症最厉害的时候,每天都有几次在厕所一座就超过半个小时,满脑海里,就只有“死”这一个字在回荡,那种痛苦感,现在还记忆犹新。这周,这种现象又出现了几次。不过,为了儿子,我还是要尽量和这个可恨的忧郁症做抗争,这个世界上,我死了,直接受到伤害的,肯定是我儿子。
        我本是个不相信爱情和家庭的人。很庆幸自己的运气,遇到了正正和家人,缺点谁都有,但他对我的呵护,关爱使我有了现在的幸福,也非常感谢正正和他的父母姐弟给了我一份厚厚的真情,让我这个对家有恐惧感的人能沉浸在这幸福的家庭中。但我死了,对正正的伤害会是短暂的,正正还会有他的新的幸福的,我并不完美,也许我死后,正正更幸福。
        我原来想,我若死了,父母亲会受不了的。但几年下来,我改变了想法,实际上,就像父母进入不了成年孩子的生活一样,我一样也进入不了我的父母的生活,这么多年,我从来就没有进入过他们的生活,我的想法,我的感受,我的状态,对他们的影响力是很小的。我死了,他们的生活实际上没有什么变化,他们会也有能力很好地保护他们自己的,我的死,对于他们的伤害,也应该是暂时的。
         只有我这没有成年的儿子,我的死,对他的影响是深重的。他没有了一个他心里的依靠,他的心会有个无法填补的空洞。他没有了一个真心关爱他的人,这时正正从内心发出的关爱。也许,由于没有妈妈,他和他爸爸的关系也发生变化,这些,都会影响他的一生,我不能害他,我的孩子,至少在他成年之前。这个信念支撑着我,使我不在“死”这条路上走得太远,以至于无法挽回。从这点,我的孩子,我谢谢你吧。
        可是今天,我真地感到很痛苦,痛苦了一天。正正上网和我连了一下,但他的麦克坏了,我听不见他们说话,自己又什么都不想说,也没告诉他我今天没上班的事。洋洋打过来字说:“我今天很悲哀。”我好紧张,忙问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他又打过来:“因为您听不到我的声音。”我的儿子!他们很快就下线了,因为今天他们是按时计费的。
        自己还是难受,躺在床上,看成龙的电影,还是难受,就起来写日记了。每到这时,我真的只想能在一个小小的自己的家里呆着,但这个小小的愿望原来是这样的难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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