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生亦如一阵轻风,风起而息,风过而落,消失的渺无痕迹。
曾经引起我百般好奇的那位‘陌生邻居’,在悉尼的秋风瑟瑟中,像一片落叶,悄然而去了。像她的存在一样,她走的也是那样无声无息,似乎连一只鸟,一只虫都不曾打扰过。门前依旧是那样寂静,那样聊无生气;不见吊唁的人们,不见送路的车辆,不见祝安的花束; 就连平时停留在屋檐的鸟儿和散落在院中觅食的鸽子似乎也都不见了。
如果不是毗邻的两家,为了争夺孤独老妇的屋内的遗物,发生了争执,街上的其他邻居们,也和我一样,根本没有发现街上有何异样,大家照旧在她家门前穿来走去,丝毫未注意,院子里的主人已经永远的离开了那不知经历了多少秋风落雨的陈屋旧院;也不知那神秘的院落埋藏了多少喜怒哀乐;更不知院子的主人离去时是孤独痛苦,还是安然解脱?
据说她没有一个亲人,也不知她是否有遗嘱,正因如此,她的左右毗邻才上演了一出争抢遗物大战,据说还找来了警察,不知结果如何,也不想知道结果如何。 只是觉得,人们应该让她的灵魂安静的离开,上帝应该赐她灵魂安息。
一个活着曾与世无争、与人无争、生活在世俗之外的人;一个曾选择了安安静静存在的人,她也一定喜欢安安静静的离去,像风一样吹过,像水一样流去,像云一样飘过,不留痕迹,没有记忆,如一阵轻风来去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