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上古冤劫
“都怪我!”老歪叔懊恼的一拍大腿:“刚才我要是晚一会儿进来,或者是把那只尖嘴犷的蛋也带进来……”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我父亲道:“老歪,你过来看看这个上古邪魔,到底是他妈的一个什么玩艺儿……”
老歪叔走过去,站在那幅壁画前看了看。
那壁画画得很是凌乱,带着点信手涂鸦的特点,先是几个人形生物在追逐猛犸象,接着是更多的人围绕着火堆欢快起舞,蒙味时代的初民生活状态,一目了然。
接着是原始居民们仰头看天上的流星,那流星肯定是给了他们什么启蒙,因为下一幅画是一群原始人围着一只陶土罐在煮东西,罐子里边的东西块头极大,而且形状极不规则,看得老歪叔直皱眉:“这群祖宗们,到底在煮些什么?”
“他们在煮石头。”葛教授严肃的告诉老歪叔。
老歪叔不信:“拉倒吧老头,你当原始人都象你这么爱发神经啊,他们煮石头干什么?能吃啊?”
“确实是在煮石头,”我父亲就此事件上明确表态支持葛教授:“葛教授不会错。”
“他们煮石头干什么?”老歪叔不明白。
“冶炼!”葛教授言简意赅。
“嘎嘎嘎……”老歪叔怪笑了起来:“喂,老头,你们这些臭资产阶级学者就是爱欺负我们劳苦大众,我操,煮石头冶炼,你真当我们人民群众是傻瓜啊?”
“歪师长,我请你注意自己说话的态度,”由于葛教授是首先进入并发现这个洞窟的,所以他已经认为自己具备了和老歪叔分庭抗礼的条件,当即警告道:“煮石头是煮不出来金属的,可这事你知道,我知道,原始人他们又怎么会知道?”
“那……又是什么原因让这些原始人以为煮石头会煮出金属来的呢?”老歪叔悻悻然,问道。
“流星!”葛教授回答道:“原始人无意中在地上捡到了从星空掉下来的陨石铁,这应该是原始人最早得到的金属,所以他们知道了金属是从铁矿石中冶炼出来的,但是他们当时还没有掌握冶炼工艺,以为靠了用白水煮石头就能够把金属煮出来……”
“那这些原始人辛苦了。”老歪叔假惺惺的说着,琢磨着再用什么招术继续欺负葛教授。
再下一幅图,原始人终于找到了冶炼技术,将石块丢进火中焚烧,烧到最后得到了金属的流汁,于是原始人们再次的载歌载舞庆祝狂欢。
原始人的金属冶炼技术越来越精湛,下一幅画,是他们用青铜铸造了兽形头盔,戴在了头上。看到这里,老歪叔忍不住惊呼起来:“这……这不就是兽形人吗?”
“一点没错,”我父亲走过来说道:“所谓的兽形人,其实不过是戴了兽形头盔的人类而已,古书上所记载的蚩尤兄弟铜头铁额,食砂啖石,不过是如此而已……”
图画再接下去,是游牧部落对掌握了青铜冶炼技术的兽形盔甲人部落的不断进攻,战争的场面尤为激烈,兽形人恃仗他们的青铜冶炼技术,一度占到了上风,但是很显然,其它部落的初民们对他们的兽形盔甲表现出了最大的恐惧,地面上的陷阱就这样出现了,兽形人部落终究是寡不敌众,被迫转入了地下。
炎帝部浇,蚩尤部落。
人们以为这两个部落已经永久性的被轩辕黄帝部落征服了,但是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他们并没有屈服,即使是时光过去了六千年,他们仍然在抗争。
通过这只行将孵化的异卵,失落的部族将夺回他们的一切。
而此时,那枚异卵已经呈现出越来越强的生命迹象,它的怨恨与念力已经形成了刑天之脑,并幅射到地面之上。
所以他们在岩穴中的水潭中见到了刑天脑,而这种念力穿透岩层,最终形成了地面上的蚩尤冠。
他们来了!
而地面上的人却对此一无所知。
第八章:捕猎行动
(1)分头行动
仰面抬头,看着黑沉沉的岩穴顶部,我父亲说道:
“现在,我们之中必须要有一个人再爬上去,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把那只有可能已经孵化出来的尖嘴犷赶下来,那东西很可能非常凶残,所以这个任务非常危险,而且,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老歪叔的表情象是要哭出来:“老夏,别他妈的挤兑我,你看看现在这几头蒜……这活,除了我谁还能干?”
丁思梵犹豫了一下:“夏大叔,要不我爬上去好了……”
我父亲劈头打断她:“不,你有更重要的任务。”
“什么任务?”丁思梵问。
“你和我们留在这里,多搬点石块过来,建一只石头笼子,等那只尖嘴犷下来的时候,想办法把它关进去……”
“万一到时候那东西不乐意进去呢?”丁思梵问道。
“这个……那就只能耐心点,多做尖嘴犷的思想政治工作了。”
我父亲回答道。
然后大家围到老歪叔身前,替他整理装备,先把他身上被水浸湿的炸药全部御下来,再替他把湿漉漉的衣服扭干,然后老歪叔冲大家一呲牙:“同志们,你们就等我老人家胜利的好消息吧……”一转身,用手指抠住岩石,重新向上面爬去,大家都站在下面仰面看着他,等到他的身影隐没于黑暗之中,我父亲急忙转身,吩咐道:“快,还等什么,快去搬石头过来……”
“石头就堆在那枚巨卵旁边好了,”葛教授建议道:“到时候里边只留一条小孔,逼迫尖嘴犷非得往蛋里钻不可……”
“没错,就是这样。”大家立即行动起来,满头大汗的开始往那枚巨蛋边堆放石块,那枚巨蛋似乎滚动了一下,分明是里边行将卵化的东西讨厌别人这样对待它,幸好这东西体积太大,前后左右各用一块石头在底部一卡,这枚巨蛋只好一动不动了。
没过多久,大家垒了一个石槽,上面再用巨石加上盖,估计那尖嘴犷也不是什么大力士,未必能够将石头掀开,大家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可是老歪叔呢?他那里怎么样了?
大家仰头向上看,不敢大声喊,生怕惊动那只尖嘴犷,万一老歪叔没把尖嘴犷引下来,反让那东西咬上一口,那可就太划不来了。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上面有什么动静,我父亲的心悬了起来:“你们等在这里,我上去看看……”
“夏大叔……”丁思梵叫道。
“什么事,丫头?”我父亲双手抠住岩缝,回头问道。
丁思梵犹豫了一下,才低声说道:“夏大叔,你可千万要小心,我还在这里等你呢。”
我父亲哈哈一笑:“知道知道,丫头你就放心好了,你夏大叔跟他妈的那个蛋一样,生于太玄,起于太渊,打不死捶不烂,最多不一会儿就回来了……”
说话之间,他的身影已经隐没于岩顶上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