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一 ` 派往石門分隊代分隊長
我在情報股工作努力 , 但因為情報員係中尉缺 , 不能升上尉似乎有點
受委屈 , 於是上級又派我去石門分隊任領班職 , 佔上尉缺 , 是時該分隊長出缺未補懸
空 , 命我代分隊長職務 , 隊上事務員亦出缺未補 , 事務遂由我一個人全權處理 , 形
成與我在岱山分隊之同等狀況 , 好在代分隊長六個月期間沒有出差錯 , 一直到雷達隊
擴編為第二雷達大隊 , 才另行派我擔任其他職務 .
一百六十二 ` 巡迴全島各雷達分隊實施業務講習
雷達隊因為業務需要 , 改組為第二雷達大隊 , 與日軍投降後在台灣接
收之日本老式雷達編組之第一雷達大隊相互配合使用 , 當時新到任之大隊長見我在第六
分隊長任內業績甚佳 , 遂又派我與另一位分隊長一同赴本島各分隊實施業務講習一個月
, 並簽派我為改組後之馬祖分隊分隊長 , 好在各分隊自分隊長以下的工作同仁 , 都是
在嘉興受訓時自己的同學 , 此一趟出差吃的住的都是隊上供給 , 一個錢也沒有化費 .
一百六十三 ` 馬祖分隊長職務及晉升上尉兩者均受挫
雷達隊改組成為第二大隊時 , 所有觀察員`機務員以及通信員之編階 ,
都已提升為括弧上尉 , 就是凡佔有括弧上尉的軍官 , 到時均可晉升上尉 , 可是在我未
出差巡迴講習前 , 在石門分隊佔的是上尉領班缺 , 後來代分隊長亦是一樣 , 考績又是
甲等 , 晉升應當不成問題 , 孰知是年人事政策改變 , 新規定分隊長必須由雷達機務維
修人員擔任 ( 但已任之分隊長可例外 ) , 我因係新派之分隊長 , 出身與規定不合不予
批准 , 而我原任之領班職務 , 因已另派為分隊長 , 改由另外人員接任 , 即使是觀察
員係括弧上尉缺 , 因為我未佔上實缺 , 那年國防部將人事晉升權收回統一發佈 , 也因
為此原故 , 兩者均落空未能如願 .
一百六十四 ` 講習結束後 左腿又不幸摔裂
在各分隊巡迴講習回來後 , 一天 , 我在隊上辦公室 , 因為有事急跑
, 要趕上另一房間考政治大考 , 一不小心將腳踏上一團積水 , 爬不起來也不能走路 ,
經送空軍醫院急診 , 照了ｘ光 , 才得知左大腿上端骨頭斷裂了 , 醫生說 : 真是幸運
, 如果再斷裂上一點 , 接近骨盤 , 可能就要終身殘廢了 , 沒有辦法 , 全身下半部打
了石膏 , 只是上下半身不能動 , 當然更不能下床行走 , 可是吃喝味口和正常人一樣 ,
大小解也祇在床上方便了 , 如此下來也有兩個多月的光景在醫院中渡過 .
一百六十五 ` 購買木屋 遷移新居
我的左腿骨斷裂 , 在空軍醫院打了石膏 , 住了兩個多月以後 , 洪蘋
怕我去中正路鐵路局倉庫眷舍居住 , 鐵皮頂太熱受不了 , 於是託人在建華新村 ( 即通
信大隊所在地 ) , 化了二兩金子 ( 那時 , 我家來台灣時 , 尚帶了少量的金子和手飾
, 因怕父親年紀大了 , 吃不了苦 , 經常拿出點來貼補家用 , 別人忌妒以為是貪污所得
而想檢舉 , 事實不是那回事 ) , 買了一大間他人自行搭蓋的違章建築 , 雖然不太大 ,
但是勉強可以夠用 , 所以就搬到木屋來 , 那時我自己行動不方便 , 醫生說是機能障礙
, 要很久才能復元 , 所以一切都仰賴著洪蘋照顧 , 家中有老有小 , 又有一個行動不方
便的人 , 真是相當的辛苦 , 一直到我恢復上班才好 , 不久洪蘋又懷孕了 , 這次父親
和我都不抱著多大希望 , 因為有人說 : 如果一個人的身體下部照到了ｘ光 , 可能會影
響到生育 , 我自摔裂左腿後 , 就照了好多次ｘ光 , 等到檢查結果 , 確實有了 , 才放
下心來 , 要她好好去保養 , 足月後順利的分娩一個小男孩 , 因為聲音宏大 , 所以就
叫 [ x宏 ] .
一百六十六 ` 派防空司令部防情處服務 升了上尉
我因左腿摔裂在空軍醫院住了兩個月以後 , 回到家裡休養 , 那時石膏
敲下來 , 左大腿都發紫變了顏色 , 有點腫 , 醫生說是機能障礙 , 要幾個月才能慢慢
恢復 , 走路是一步一步的抱著沉重的步伐 , 從建華新村走到和平東路與信義路交叉口
, 要費時一個小時以上 , 我自己非常擔心腿在何時可恢復正常走路 , 我在當時馬祖雷
達分隊長一案 , 被批駁不准後 , 上級就將我調往防部後勤處任雷達官 , 也因為腿傷住
院而失去就職的機會 , 出院以後 , 那時已快年底了 , 為了能趕上佔缺及晉升的機會 ,
咬著牙一跛一跛的勉強去報到上班 , 上下交通車都是由人扶著爬上去的 , 痛苦可想而
知 , 因為後勤處的職位已被他人佔去 , 於是就暫在人事處服務 , 上級長官見我工作努
力 , 是年僅能升到空軍中尉一級 , 詢問之下 , 始知當年未佔到實缺而未能晉升上尉 ,
遂主動派我至防情處佔上尉參謀缺 , 果然翌年順利的升了上尉 .
一百六十七 ` 洪蘋投考育幼院不成
我們大家到了台灣以後 , 生活都很艱苦 , 因此人人都想找一份工作 ,
增加收入減少家庭負擔 , 在洪蘋懷孕期間 , 蔣方良女士在新生南路及信義路口 , 創辦
了 [ 國軍育幼院 ] , 那地方在我們住家附近不遠 , 洪蘋於是鼓起勇氣去報考 , 初試`
復試以及筆試均僥倖錄取通過 , 待進行體檢查時 , 查出已有了身孕 , 遂以不適宜參加
團體集訓活動為理由 , 不予錄取 , 而失去了一次就業機會 .
一百六十八 ` 續留作戰處情報科任參謀
國防部防空司令部改組為空軍作戰司令部後 , 負責改隸空軍總司令部
, 設有聯合作戰中心 , 擔任整個空軍之指揮作戰事宜 , 改組後成立作戰處 , 下轄 [
作戰 ] [ 情報 ] ( 原防情科改編 ) [ 防空 ] 以及通信電子四科 , 所有人員均大批調
動 , 我也並不例外 , 原調為通信處電子科上尉雷達官 , 但當時我由防空情報業務改為
處理軍事情報業務 , 一切須從新做起 , 以一本 [ 情報手冊 ] 為規範 , 細心閱讀 ,
小心翼翼 , 一步一步的學習 , 分析研判正確 , 工作努力 , 那時新就任之情報科長 ,
雖僅官階為上尉 ( 原為防部之訓練科科長 , 係日本空軍少佐 , 日本陸軍大學畢業 ,
抗戰勝利日本投降在東北偽滿州國接收而來者 , 以貶兩階空軍中尉任用 , 經日顧問岡
村寧次之推薦 , 副總司令賞識 , 原擬改組為作戰部後 , 編為作戰科科長 , 但為空軍
內部人員大力反對 , 以為空軍為何無人材 , 該員與空軍無淵源 , 且為偽軍漢奸 , 如
任作戰科長 , 恐指揮困難 , 因而作罷 , 但又不能將其原來科長一職免去 , 故改調情
報科科長 , 階級僅為空軍上尉 ) , 伊對我情報業務熟諳 , 經驗豐富 , 寫作亦佳 , 頗
為欣賞 , 遂堅決留我繼續在情報科任參謀 , 將我調回 , 也從此改變了我一生的命運 ,
步入坦途 .
一百六十九 ` 參加支援金馬外島參謀旅行
我在作戰司令部作戰處情報科任上尉參謀時 , 為了支援金馬作戰需要
妥擬計劃 , 組成金馬外島參謀旅行團 , 赴金馬外島參觀訪問 , 規定空軍應派作戰及情
報參謀各一員參加 , 作戰部遂派我及另一位作戰官前往 , 該團係由海軍副總司令領隊
, 其他由各部隊少將以上正副主管 , 海軍陸戰隊與各正規師之團長 , 前後共有一個月
時光 , 實地赴金馬各外島參觀戰備現況 , 真是第一次大開眼界 .
一百七十 ` x宏出生 閤家歡欣
x宏出生後 , 全家均歡欣萬分 , 尤以父親為甚 , 但他表面上不動聲
色 , 當然此為我周家第三代 , 第一個長孫 , 重視可想而知 , 鄰近之同事馬兄 , 亦親
自前來道賀 , 指稱 [ 此兒相貌奇特 , 將來必成大器 ] , 馬君原係防砲出身 , 抗戰期
間因公作戰斷其右臂 , 目前改事政戰 , 左手一切活動`寫字一如常人 , 洪蘋欣喜之餘
, 將前來幫忙做月子之老呂親妹介紹成婚 , 定居台中 , 如今兒孫成群 , 生活美滿 .
一百七十一 ` x宏拜認乾爹乾媽
x宏出生後 , 我家添了一個長孫 , 當然是大喜事 , 父親的意思 , 一
定要為他找一個有福份和兒女成行的人作為乾爹乾媽 , 以便好養些 , 找來找去找到我
的小同鄉伍兄 , 伊在抗戰前即已結婚 , 戰時去過後方重慶 , 曾在航委會任文書官 ,
勝利後返鄉 , 將其妻帶至南京居住 , 並將所生長女帶出來開始讀書 , 來台後在總部人
事處任職 , 主管人事紀錄登記事宜 , 復生有兩子三女 , 其中尤以長女最佳 , 由空小`
一女中而台大化工系 , 生活環境雖然困苦 , 但伊夫婦為人正直 , 待人寬厚 , 如今長
女赴美定居 , 已嫁為台僑婦 , 生有兩外孫 , 均得博士`碩士 , 一子三女在美 , 而二
女一子在台 , 除幼子外均已婚 , 找到他們 , 情不可卻 , 但僅口頭稱呼而已 , 並未舉
行任何儀式 , 後來伊家改信基督教 , 不拜偶像 , 來往較少 , 但因家鄉風俗不可免 ,
如今又逐漸恢復以往情景 , 目前伍兄已逝 , 伊家生活尚稱美滿舒適 .
一百七十二 ` 分配到和平東路三段新建眷舍
我在情報科工作 , 因業務熟悉 , 情況進入 , 分析詳盡 , 判斷正確 ,
工作努力 , 亟得科長之賞識 , 那年年終考績特別給了我一個 [ 特優 ] 之佳評 , 以一
個參謀能得到如此優遇 , 實為不可多見 , 無怪乎我一個同學 , 時任預財室主任之季兄
, 在參加作戰部人評會上 , 頻呼不可思議 , 那時就連作戰處處長 , 亦不免對我另眼看
待 , 由於科長軍事學術甚佳 , 修養又夠 , 文筆亦好 , 是故凡是我所擬之公文`判斷等
, 祇要科長通過蓋章上呈 , 即可無異議通過 , 可見重視之一斑 , 有一通信大隊之沈姓
股長 , 奉調到本科來佔中校參謀缺 , 翌年即發佈晉升中校 , 而科長仍為上尉 , 以中
校參謀而其上司為上尉 , 另外每遇科長請假或公出必將私章交于我這上尉代理 , 這種
情況仍屬少有 , 不過沈兄謙虛成性 , 種種不懂之事均與我研究改進 , 而不以階級自傲
, 實為難得 , 尤其伊對于求上進心切 , 遇有受訓深造機會亦亟力設法爭取 , 我二人因
此成為莫逆之交 , 爾後伊先後進入參研班`情報學校以至赴參大正科班就讀 , 再進入空
總情報暑服務 , 擔任年度校閱官 , 均係不可多得 , 最後促我調往情報暑工作 , 以致
逐漸發展 , 亦係由沈兄之推薦 , 功不可沒 , 湊巧那時作戰部在和平東路覓地興建二十
四戶 ( 內有四戶係甲種眷舍 , 主要係分配部內一級主官者 ) , 雖然建地低窪 , 容易
淹水 , 建材簡陋 , 係用泥巴竹籬築成 , 但因係新建眷舍 , 仍然有人想要分配上 , 科
長得知我在建華新村僅有一間違章小木屋居住時 , 遂在部內分配會議上 , 亟力為我爭
取到一戶乙種眷舍遷入居住 , 使我感激不盡 .
一百七十三 ` 父親開雜貨店做生意
我們搬到六張犁新眷村後 , 因為分配到的是乙種眷舍 , 僅一大間實在
不夠住 , 而住家前面又有水田及面對大馬路 , 於是我們化了點錢 , 在眷舍住屋前面搭
蓋了一間小木屋 , 給父親一個人居住 , 順便開了一個小雜貨舖 , 賣些日用品及糖果 ,
倒也解除了不少的寂寞 , 洪蘋也學會了騎腳踏車去迪化街辦貨 , 忙得很 , 每天零錢不
缺 , 孩子們也都慢慢長大 , 分別上小學及幼稚園了 .
一百七十四 ` 奉派至東港參大受訓
東港空軍參謀大學創辦 [ 中隊軍官班 ] , 主要是召訓各部隊中級幹部
, 先受訓三個月以後再伺機予以深造 , 可以說正規班之前期教育 , 不可以等閒視之 ,
科長為了我的前途著想 , 替我爭取到一個受訓名額 , 去到東港參大受訓 , 此舉引起作
戰部各部門參謀之群起反對 , 以為我非空軍校班出身之人員 , 而佔有分配名額 , 實為
不公平 , 而科長我行我素 , 不予理會 , 反而在司令面前據理力爭 , 始得成行 , 可謂
對我不薄 , 令我沒齒難忘 .
一百七十五 ` 淹水的時候
我們眷舍因為蓋在低窪地區 , 所以一有颱風就很容易積水 , 有時全村
子都泡在水裡 , 所有傢俱`衣物都拿東西將它墊高 , 以防水泡久了會腐爛 , 起先我們
就在對面街道上新蓋的二層樓房避難 , 後來那樓房完工要出售或出租了 , 我們祇有到
附近的大安國小去避難 , 在每次颱風來 , 村子裡淹水的時候 , 不知給大人們帶來了多
少苦難 , 事後必須有好多天的清洗`打掃`整理才能恢復原狀 , 可是小孩子們都喜歡颱
風來 , 一來是他們可以不用去學校上課 , 二來可以有免費供給的食物可吃 , 又何樂而
不為呢 , 可是那個知道家裡大人的苦處 , 這樣的生活一直維持了好幾年 , 有一次颱風
來了 , 家人都躲到大安國小去 , 祇留我一個人看守 , 那知x宏一個人從大安國小冒雨
涉水回到家中 , 外面的水都有一尺多深 , 馬路也都淹沒了 , 家人見不到他人都嚇得不
得了 , 到處派人去找 , 才知道已經回到了家裡 , 以後規定他們不准一個人單獨自由行
動 , 一定要家人陪著才行 .
一百七十六 ` 搬到後面甲種眷舍裡去
作戰部在南機場 [ 銘祥新村 ] 蓋了許多眷舍 , 其中有四戶指定要分
配給原來在和平東路眷舍的作戰部一級主官居住 ( 可能怕他們永遠遭受淹水之苦 ) ,
他們辦好手續 , 完成了遷移之後 , 於是他們原來居住在後面之四戶甲種眷舍就騰出來
啦 , 我以三代同堂的充份理由 , 奉准分配到其中的一戶甲種眷舍 , 後面的房子當然要
比前面的寬敞得多了 , 有兩間臥室外加一間客廳 , 一間廚房 , 遷移以後 , 洪蘋為了
防颱需要 , 在後面空地上加蓋了一間水泥鋼筋平頂的避難屋 , 從此我家生活比較穩定
, 此外洪蘋又從積極找工作著手 , 自那次投考保育院工作失敗 , 各處工作都很難找 ,
曾經一度想去中油公司做僱員 , 由丁阿姨 ( 即x鳴的乾媽 , 也係乾叫叫 , 曾為她取
名 [ 小永 ] , 但始終未採用 ) 的先生介紹 , 洪蘋那時仍很活躍 , 也曾找過以前的八
中校長及中央委員大力介紹 , 並附上各種學經歷証件 , 孰知以後如石沉大海渺無音訊
, 不但沒有成功就連所附各項証件也均遺失 , 無法尋找 , 真是 [ 偷雞不著蝕把米 ]
徒喚奈何 , 真正原因一直到現在也還不大明白 .
一百七十七 ` 洪蘋終於找到了工作
美軍大批投入越戰後 , 他們的眷屬大都留在台灣地區居住 , 以策安全
, 在台期間 , 一定需要大量的人員協助清理事宜 , 那時候的待遇很高 , 每個月大約有
美金八百元以上的收入 , 美金一元兌換台幣四十元左右 , 很是豐富 , 洪蘋經友人介紹
從事這項行業 , 除正式每月薪給外 , 仍可藉幫忙兌換美金賺取額外的黑市差額 , 非常
可觀 , 後來又轉入圓山美軍士官俱樂部衣帽間工作 , 每日上下班倒也輕鬆自在 , 這樣
的工作一直維持了好幾年 , 對于語言溝通能力增進了不少 , 直到四十六年懷了x翔待
產才辭職結束 .
一百七十八 ` x宏又多了一個弟弟做伴
x宏出生以後 , 家人都把希望寄託在他一個人身上 , 因此一連好幾年
洪蘋都沒有懷孕 , 也不敢懷孕 , 在四十四`五年間 , 因各種關係連刮掉了兩胎 , 那時
候因為家裡開支日大 , 經濟情況亦不甚理想 , 所以動手術均找較便宜之醫生施行 , 那
年冬季懷孕 , 洪蘋找醫生施行人工流產手術後 , 仍發現有害喜現像 , 乃找原先之主治
醫生診斷 , 醫生說 : 你先生在不在家 , 蘋答云係在東港受訓 , 醫云可能有了 ( 可能
未能刮掉 , 伊不敢亦不好意思承認 ) , 待陽曆年除夕那天 , 洪蘋發現有些不對勁去找
醫生時 , 竟未遇到 , 說是休假去了 , 不得已返回家 , 在路上三輪車伕見坐墊上滿是
血漬 , 問道 : 是不是小產了 , 遂介紹到師範大學附近之一家私人診所診治 , 說是胎
盤未下來所致 , 言明以六百元代價治愈 , 從此再也不敢隨意再刮了 , x翔出生是在三
軍總醫院 , 當時父親言明 , 如果是女孩可以送給人家養 , 等到出生後 , 又是一個男
孩 , 於是就留下來 , 同時也完成了子宮結紮手術 , 巧的是這次施手術的產科主任竟是
當年在貴陽省立醫院洪蘋生病時 , 堅持要剖腹分娩的醫師 , 虧得洪蘋還認識她 , 真是
人生何處不相逢 , 一點也不錯 .
一百七十九 ` 轉到聯合作戰中心工作
在作戰司令部作戰處情報科工作甚久 , 已經累升到空軍少校 , 因為聯
合作戰中心 ( joc ) 需要人 , 於是又奉派到聯合作戰中心擔任一席情報官職務 , 那地
方位於作戰部附近一座大山洞旁邊 , 主要為一旦有狀況便於疏散之用 , 為空軍一個指
揮作戰中心所在 , 下設有陸海空軍三個組 , 空軍組每天在該中心都舉行一次作戰會報
, 空軍一席情報官係負責簡報當時氣象及情報狀況 , 作戰官簡報作戰狀況 , 陸海軍組
交換各該組的情況 , 因為通信靈活 , 所以什麼有關作戰事宜 , 均可一覽無遺 , 然後
由主席裁示 ( 通常由司令擔任 ) , 那地方為輪班制 , 每班為八小時 , 採二十四小時
全天候值班 , 上下班有專車到家中接送 , 最主要的一項 , 是每個月有一百五十元的津
貼 , 在那時我們一個月的薪水不過幾百元 , 一百五十元也不是一個小數目 , 此外在我
未去 joc 工作前 , 上級又派我到北投情報學校 , 接受了三個月的正式軍事情報訓練 ,
對我未來工作裨益甚大 .
一百八十 ` [ 八 二 三 ] 砲戰
四十六年 [ 八二三 ] 砲戰那天 , 我正在ｊｏｃ值班 , 起先陸軍組傳
來前方消息 , 值班人員守口如瓶 , 緊張萬分 , 嚴禁向外聲張 , 後來始得知共軍於是
日大舉猛烈砲擊金門 , 達數十萬發 , 金門地區措手不及 , 難以防備 , 適值國防部有
大員在金門開重要會議 , 因事發突然 , 躲避不及 , 有數名將級副司令官不幸陣亡殞職
, 一連數十天之海空大戰 , 支援前方運補 , 以及由美軍補給之大砲實施反砲戰行動 ,
更是如火如荼 , 還造成數名赴前方採訪之戰地記者的犧牲 , 實為憾事 , 此外海峽空戰
中 , 三十一比一之勝利戰果 , 更是為中外所稱道 , 最後共軍之猛烈砲擊 , 徒勞無功
, 我大小金門仍固若金湯 , 共軍遂知難而止 , 改為隔日砲擊 , 以致於全面終止 , 此
為 [ 八二三 ] 之重大勝利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