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出门应该是五天前。在陌生的地铁站见了一个朋友,然后一起去唱片店。 那天下雨,稀稀落落的。在唱片店里我见到cranes的《loved》,比其他的碟要 贵上一倍。特别喜欢那个封面,拿在手上摩挲了许久才放回去。这家店的碟很 全,我可以找到所有喜欢的歌手所有的碟,除了portishead的《pearl》。似乎 是因为星期五radiohead演唱会的关系,店里正在播那首《there there》。 thom yorke还是我的神,到死都不变。
回来之后便再也没出门,窗帘也没开过。就这样把自己封闭起来。倒不是有被虐 的潜质,只是需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和生活脱节。一直以来都认为生活并不代表 活着,只有超越或者脱节的那一瞬间才能感觉到活着的存在。对于超越,一方面 是没有能力,另一方面是太累。而脱节,则只需要在床上一躺,静静的过上几天, 在身体渐渐腐烂的幻觉中体验活着的快感。
会有各种各样的声音从阳台上穿过。汽车引擎,火车汽笛,鸟的鸣叫,孩子的嬉 闹。偶尔还会传来微弱的音乐声,估计是从大功率的音响透过数十米计的空气才 到达这里的罢。遗憾的是,都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are you gone
did you just fly away
the sun is gone away
and I can't seem to find my way
Alison Shaw的声音如同灰尘一样静静的铺了下来。我的身上,身下面没有被压住 的床,床脚,床下的地板。到处都是灰尘,随手一晃就可以看到她的碎片在飞。 于是在身体的某个暗阁里挖了个小洞,照她的样子做了个人形,藏进去再埋上。 然后在上面贴上标签。完成这些事之后我起身,把头探到床下去看那一层薄灰。
该打扫了,我想。
are you gone
just like in dreams you said
and dreams should never die
and I just want to hide away
消失与被消失,其实是同一个概念。我经常想把所有联系方式都换掉,以一种任何 熟识的人通过任何一种途径都找不到我的新方式,出现。这种想自我消失的念头其 实和想让所有人都消失的念头,本质上说来都是一样。
不管是自我毁灭还是毁灭世界,归根到底,还是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