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离了一次婚 四 (图)


像是离了一次婚 



许案的名字虽然是杜撰的,许案多年漂泊海外遭点坎坷想必也是真的。

从学习到开始工作赚钱,待稳定后继续攒点积蓄成家立业娶妻生子,似乎是一个
普通男人一生中必不可少的过程,而相比下在遥远的海外比在家门口更加的艰辛,
尤其是面对着一个陌生的国度。

男人到了成年,自然不再是父母照料下的孩子,也不能像小女生似的巴望被人照
料,刚从国外高昂的学费中挣扎出来的男孩子大都生活节俭,经常是一个便当一
碗面便草草了事,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可又刚开始工作所以经济并不是很宽裕,
常听见房东念叨谁又欠下了房费。

男人生活简单好打理但是往往不及女子容易,女子实在不成还能找个好人把自己
嫁掉,男人即便想也很难找到这样的人,常听见有海外的女生埋怨,从国内来的
男孩子怎地这般小气,殊不知若不是国内有家财万贯哪个还能财大气粗阔气得起
来,除了经济落后中国的那些小国以外的说,难怪华人女子大多嫁给了没有危机
感的本土人。

就像我吧,能理解人家的苦处,却坚决接受不了略微的苦大仇深,女人的虚荣心
大抵如此,总是不想身边的男人比自己还没有优越感,比自己寒酸,那时候我就
发誓坚决的劫富济贫,除了自己男人的饭,绝对还是不吃为妙,总之一句话,不
欠人家的情免得亏了良心,但是想泡我,小气真的不行,生活就是如此残酷。

许案就是没有请我吃过一顿饭的男人,按道理他不穷,所以时常的让我心里对他
不满,所以直到後来,他要抢着结账的时候都没有机会,我都怀疑自己有一种自
虐的倾向,多少都有点赌气。

这样的男人,按老北京话来形容,总让人觉得有点不靠谱。

记得有次是他来到我们这座城市,明明是公事顺便看我被他说成了特意来看我顺
便出公差这就已经让我如此聪明的人对他另眼相看了,恰好同一时间,我有位新
加坡的朋友也是来东京开会,可那次开会我知道他确实是特意安排的,并特意准
备了一件礼物送我。

恰好那几天赶上我在研究星座,有趣的是,那位朋友是射手座,许案是白羊座,
而我是狮子座,在火象星座里三大星座聚全了。看着射手座的积极热情,花心善
变,无比虚荣的狮子座骄傲自大就来了,有礼物就要我欣然前往乐于接受嘛,三
番五次的电话就够着人烦了!只好断然拒绝谎称下次再见了。

许案什么时间到的不太记得了,只记得当时还要我去机场接他被我一口回绝,这
个城市的路他肯定比我还熟,而且我当时根本没有兴致应酬朋友,这年头的酒肉
朋友,真的没必要那么认真,尤其是男人。我还顺眼看了一下星运,白羊座顽固
且好斗,以行动著称,后来这句话果真得到了验证,我对许案许多时候简直是无
可奈何,他是什么事儿都能找出借口,凡是错误定能找到理由。

不去接就不去吧,大早晨来电话叫醒了我这刚入梦的失眠者,我说你迫不及待也
没有这样的吧!人家说不是,是箱子太沉,因为里面装了两只送给我礼物,一只
大耳朵狗,一只会叫的狮子。不过都是我喜欢的公仔毛绒玩具一类,睡眼朦胧的
我听见电话铃声本来就有些愤怒,看在远方来客的面子上,不得不佯装客气一番
在称有时间在领心意,丫见我搪塞,竟然指责我赶紧把我的垃圾礼物拿走,不要
占他宝贵的地方,日本酒店房间太小,不拿走就要被扔掉,纵然是喜欢公仔玩具
我也断然不能被敌人的嚣张所压倒,哥们,求求你,赶紧扔吧。

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白羊座什么是不放弃,丫立马改变了偏激的态度,慢声緩语
又称身上没有现金了,在机场换的日元用光了,预订的酒店不收信用卡,银行要
在八九点钟才营业,问我这边是否方便,借他两万日元,看来他真的是不在乎什
么绅士的印象,不过他倒也真的歪打正着,若是说别的,我必然是立场坚定,不
过,那么远的朋友若真的有难处,不管不顾就说不过去了。

稀里糊涂的洗了把脸,套了一件牛仔裙,没想太多没有带的高跟凉鞋就跑出门,
去提款机提了10万块就坐电车往他那边赶,路上怎么想也不对劲,到了那家在
新宿的大酒店,怎么也不觉得是不能收信用卡的问题,住那酒店的人好像也不会
缺什么现金,而且他绝对是公派。

他掐着腰还挺焦急的站在房间门口望着我乐,指着床上的狮子和狗说,这是特意
给你带来的,等下马上要去六本目开会,为了等你估计要迟到了,就你添麻烦,
现在必须马上出门了!呀,好像都是我的错误,我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声,妈的,
什么人阿?我可以来送钱的。

"你不是没有现金了嘛?"我暗示他应该客气些。

"刚才和酒店谈了,已经解决了。"

"那出门也得用,还是给你拿些吧,银行还没开门,你还要开会去,中午也得吃
饭吧。"

"那你给我一万吧!"他到好像嫌弃我多事,好像我在求他帮我!

放在他口袋里面两万:"万一不够怎么办,不方便。"我TMD 好人做到底!

在他的催促下,我狼狈的抱着那大耳朵狗还有我那会叫的狮子跟在人家的屁股后
面往外走,男人走路大步流星我的速度只能小跑,人家还要求我和他一起去车站
问我都营大江户线怎么走,新宿从我到了东京就没有去过几次,我怎么知道?丫
还瞥了我一眼好像我是乡巴佬,去和路边上行人问,在我的概念里面,不到不得
已的时候就不要去麻烦别人,他倒是不介意,问了一个又一个,换了我,张嘴求
人总得鼓半天的勇气。

让我惊讶的是,这孙子的日语那么流利!我靠。

终于赶到了大江户线,哥们脸也不红心也不跳的说,反正你也得坐车回去,这样
吧,你送我到开会的六本目,在换车回去,正好多陪我一会,我站在他旁边,别
提有多别扭,那身西装一看就像老冒,肯定是大阪往西那边乡下来的。

陪丫从地铁上来,人家随手往前面不知道的哪个方向一指:"我就在那边开会,
等办完事下次在找你,bye."

等人家圆满了,才发现我是第一次来六本目,我熟悉的山手线竟然在那里没有车
站,而有的驶往我家那个方向的地下铁在我家那里不停,真的有些愤愤不平,这
是什么世道阿。

坐在那陌生的回家的电车上,竟然觉得很疲惫,这座城市里面很少有朋友求帮忙,
也绝对没这么大早晨折腾过自己跑这么远的路,甚至有些虚脱的感觉,怎么看那
抱在怀里的公仔象是旧货铺里面捡来的,我使劲的掐了那狮子一下,那狮子咆哮
了两声,旁边有的人惊讶的看了我一眼,我倒是有了一种恶作剧似的满足。

迷迷糊糊竟然睡过了站,到了上野,我跺着脚从车站走了出来,外面下起了小雨,
出来的方向还搞错了,问了问路边的交通协管的老大爷去ABAB怎么走,逛街去吧
趁着商场刚开门,我TMD 也没心情回家了。

我的脚踩在没带儿的高跟鞋上,磨得有些酸疼,一拐一拐还得在努力街上装着淑
女。

下次,下次若他还想这么折腾我!我操他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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